政治，当失去个绝对的掌控者后，便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场揽人头的游戏。

    在谈判会上，那名叫廖义仁的老人所说的或舍五城、或舍十城虽然听来荒谬，但实际上，也正在以这样的形式慢慢出现。对垒的各方都明白，在这样你有我我有你的局面里，若是各方先掌控了自己能掌控的地盘，数日之后是打是降，都还有丝生机，但若是眼下直接翻脸，晋地立刻会被打成片火海，女真人会在片废墟上往南推下去。

    到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有活路。

    而在这场激烈却又压抑的对抗之，所有人也都还在等待着北面的场厮杀。

    林州，二月初，术列速已展开攻城。

    ……

    “砰”的轰鸣之声响起在城墙上，满地的石块、血水便随之震。二月初上午，术列速攻城的第二天，林州的战况趋于白热化。

    二月初六午女真大军抵达林州，二月初七完成三面的围城，同日展开进攻。就场攻城战而言，这样的展开显得极为仓促，但术列速仍旧选择了这样直接的攻击。

    在林州城的东、西、北三个方向上，整个战线几乎是同时发起进攻，攻城仅是弓矢、云梯等物。但在大规模的佯攻下，术列速选择了两点作为突破口，依靠着女真精锐的强悍，异常猛烈的冲锋队巧妙掩藏在汉军的进攻当，选择城墙上明显并非黑旗军守护的地段进行突击，在初七的下午，便给林州城墙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这如同当头棒喝般的进攻，算得上是术列速对眼前华夏军的第次试探，最终未能破城。到得初这天的上午，三十余架投石车被女真方面连夜组装完成，推出了阵地，连同十余架云梯，对林州西面城墙进行了强攻。

    加上林州守将许纯手下的两万三千人，此时在林州的守城军队总计三万余。虽然女真人摆的是为三缺的阵型，但整个城池哪处都不可能松懈。在女真人骤然的强攻之，城池西面的压力瞬间到达了极限。

    驻守这边的华夏军士兵开始朝着这边靠拢，城墙上大炮轰鸣，箭矢如雨落。女真士兵在视野范围内犹如蜂群般，他们推着沙袋、泥袋，扛着云梯，转眼间填平护城河，将云梯搭上了高度约两丈的城墙。

    林州的城墙算不得高，十余架云梯，转眼间充斥了视野城池的每处，悍不畏死的女真士兵冲杀上去，但城墙之上，仍有华夏军士兵如铁墙般的防御。即便是再悍勇的女真士兵，时间也难以单人突破华夏军士兵的默契配合。这令得城墙西段转眼间变成了绞肉机。

    凶猛的攻城与厮杀大概进行了小半个时辰到达巅峰，正是城墙上的防御力量也趋于饱和之时，北面的战场，支千人的女真队发起了突袭，选取的正好是为了防御西面攻城点而分走了人手的薄弱处。同时，往北两里外的城墙，汉军发动强攻。

    这样的攻城战术从不出奇，虽然守城军占地利之便，但作为防御方，便如同根绷紧的皮筋，攻城军只需选取几处反复施压，周围的力量都会被吸引过去，难免成了薄弱点，方便攻城方强攻登城。

    当然，这样的战术，也只适合战力水准极高的军队，如女真军队术列速这种大将的嫡系，尤其是精锐的精锐。面对着普通武朝队伍，往往能迅速登城，即便时未破，对方想要夺回城墙，往往也要付出数倍的代价。

    城墙之上，许纯军队的伍长牛宝廷眼见着女真人蔓延而来，手脚都有些冰凉，他是吃了多年行伍饭的老人，已然是军队的兵油子了。晋王军队良莠不齐，牛宝廷只是混日子升的伍长，有眼力却也知凶险，眼见着自己这边城墙成了对方强攻之处，便知凶多吉少。而这附近，那些华夏军士兵也已少了许多。

    带领着手下的几个人，牛宝廷朝着城墙下射了几箭，转眼间，云梯便已经架架的搭了上来，女真士兵举盾持刀，凶悍地上冲。战场是最好的试金石，只看他们踏上云梯的从容摸样，便知道个个都是战阵之上杀人无数的精锐——这种气势老兵油子根本不可能做得出来。

    附近城墙有大炮轰鸣，石块被扔下去，但过得不久，仍旧有女真士兵登城。牛宝廷与身边弟兄杀了个，另名上来的士兵守住片刻，又等到了名女真士兵的登城。两名凶悍的女真人将牛宝廷等五人逼得不断后退，名兄弟被砍杀在血泊，牛宝廷头上差点被劈了刀。他心害怕，连连后撤，便见那边女真人气势高涨，杀了过来。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老兵油子在心仓惶地想，方面眼前女真人凶悍，另方面，女真人旦破城，城所有人也要死光。这片混乱当，手下名士兵被砍肩膀，吓破了胆奔向城墙另头。

    牛宝廷等人也是惶然躲闪，短短片刻，便有女真人从不同的方向连连登城，视野之厮杀不断，如牛宝廷等许纯麾下的士兵开始变得慌乱溃败，却也有仅仅十数名的华夏军士兵组成了两股阵势，与登城的女真士兵展开厮杀，久久不退。

    过得片刻，便又有华夏军士兵从两侧杀来。牛宝廷等人尚不及跑出混乱，两名女真人杀将过来，他与两名手下勉力抵挡，后方便有四名华夏军士兵或持盾牌或持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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