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湘江,湘江(2 / 12)  苦难辉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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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中正不敢吝与。”

    白崇禧亦回复:“遵命办理。”

    双方好言好语,彬彬有礼。

    白崇禧倾桂军全部两个军于桂北边境,以第十五军控制灌阳、全县一带,以第七军控制兴安、恭城;自己也带前进指挥所进至桂林;弹指之间,撒开在湘江一带的大网形成。桂军完全一副在全、灌、兴之间与红军决战的架势。

    但白崇禧还多了一个心眼儿。他在调动大军的同时出动空军,名曰侦察红军行踪,实则侦察蒋军的行动。与蒋打交道多年,他太了解此人了,所以一直怀疑中央军想借追踪红军之机南下深入桂境。

    桂系的主要原则,依然是防蒋重于防共。

    果然空中侦察报告:蒋军以大包围形势与红军保持两日行程,其主力在新宁、东安之间停止不前,已有7日以上。

    既然说是消灭红军的大好时机,中央军薛岳、周浑元为何不积极追剿?

    桂军的飞机飞回来了,从空中给白崇禧的头脑里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白崇禧与薛岳是老熟人,也是老对头。1927年发动“四一二”事变前,就是白崇禧向蒋介石提议,撤销思想左倾的薛岳第一师师长职务。当时白崇禧作为东路军前敌总指挥,自认为了解薛岳那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今薛岳是追剿军前敌总指挥,其麾下中央军九个师行行止止,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呢?

    正焦急之中,桂系设在上海的秘密电台又发来电报称:蒋介石决采用杨永泰一举除三害之毒计,一路压迫红军由龙虎关两侧进入广西平乐、昭平、苍梧,一路压迫红军进入广东新会、阳春;预计两广兵力不足应付,自不能抗拒蒋军的大举进入。如此则一举而三害俱除,消灭了蒋的心腹大患。

    发电人是王建平,广西平乐人,白崇禧保定军官学校同学,与白私交甚厚。其已混入蒋军中央参与机要,不断为白搜集情报,经常住在上海。

    白崇禧看过王建平这封电报,连呼:“好毒辣的计划,我们几乎上了大当!”联系薛岳将主力置于新宁、东安,只与红军后尾保持接触,意在驱赶而不在决战,趋势恰好与王建平电报吻合,便决定立即变更部署,下决心采纳幕僚刘斐的建议:对红军“不拦头,不斩腰,只击尾”;让开正面,占领侧翼,促其早日离开桂境。

    台湾《中华民国史事日志》记载,1934年11月17日,“白崇禧赴湘桂边布置防务。”

    他不是去布置战斗的,而是去布置撤退的。

    当时桂北龙虎关一带,桂军动用了无数民夫抢修公路桥梁,彻夜不停,妇女小孩也都加入。白崇禧在平乐开会布置坚壁清野既防红军又防蒋军的当晚,下达了转移大军于龙虎关的命令。

    首先除固守龙虎关阵地外,命令永安关、清水关、雷口关的警戒部队撤退,并将工事星夜挖去,让红军从龙虎关以北各关通过桂北。

    第二是命令防堵红军的中坚、部署于全灌兴铁三角核心阵地石塘圩周围的四十四师、四十二师撤至灌阳、兴安一线,变正面阵地为侧面阵地,改堵截为侧击。

    第七军集结恭城。灌阳至永安关只留少数兵力。全县完全开放,只留民团驻守。

    在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桂军的布阵出现了关键性变化。

    全州为桂北重镇,中原入岭南之咽喉,历来兵家必争,白崇禧对此地十分熟悉。辛亥革命那年他18岁,报名参加广西北伐学生敢死队。家人知道后到桂林城门口把守,要拉他回家。他换上便衣从西门溜出绕了两座山才追上队伍。敢死队行军至全州,白崇禧与多数同学的脚皆被草鞋磨被,脚底也被路石硌伤。但这伙青年人咬紧牙关,一直走到汉阳,加入南军阵营。

    这回白崇禧又来到全州,再不似当年投奔敢死队磨破了脚板,他这回是来脚底板抹油——要溜的。

    白崇禧原来沿湘江部署的南北阵形,恰似一扇在红军正面关闭的大门。现在突然间被改为以湘江为立轴的东西阵形,似大门突然打开。尤其是全、灌、兴三角地带之核心石塘的放弃,更是令干军万马、千山万壑中出现了一道又宽又深的裂隙。

    据湘军记载,桂军放弃全、灌、兴核心阵地的日子是1934年11月22日。

    此时红军前锋距桂北已经很近。

    桂军中有人提出,如此部署,红军主力一旦由灌阳、全县突入,夏威的十五军支持不住,湘江防线必然有失。白愤然回答:“老蒋恨我们比恨朱毛更甚,这计划是他最理想的计划。管他呢,有匪有我,无匪无我,我为什么顶着湿锅盖为他制造机会?不如留着朱毛,我们还有发展的机会。如果夏煦苍(夏威别号)挡不住,就开放兴安、灌阳、全县,让他们过去,反正我不能叫任何人进入平乐、梧州,牺牲我全省精华。”

    这就是白崇禧的基本观点。对他来说无所谓大门的开关。总共18个团的兵力,不论面对5个军团的红军还是面对9个师的中央军,他只能钉成一块门板。对红军关上湘江大门,就对蒋军敞开了广西大门。对蒋军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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