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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去呢。”

    “现在认得路了,不会再乱走了。”她这么说,苏蓉咕咕哝哝的留下她离开了。

    沐浴、更衣,已经轻车熟路。撩开玉帘,眉目俊美的道君在榻上等她。这青年长眉斜飞,鼻梁挺拔,目光如电。倘真是在等她共效于飞,她真是算不得吃亏。

    可惜了。道君一心只把她当作药罐,对她全无绮念。

    这次,她自己放下帐子,跪坐在他身前。

    冲昕抬眼:“还像上次?”上次她不肯让他用些手段,施行时便不甚愉快。

    杨五微微的笑了:“我做了准备。”她自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瓷盒,轻轻旋开,露出里面淡淡的粉色膏子。“这个,雨生堂的女仙长们说,叫作芙蓉清流膏。道君你知道么?”

    从前少年懵懂时,背着师兄师姐们偷偷在枕边读的小话本里,“芙蓉清流膏”不知出现过多少回。只要是个男修,怕是没有不知道的——冲昕道君面无表情。

    杨五立身:“我为道君涂抹吧。”她说着,凑近了年轻的道君,捏住了他深衣的下摆。

    冲昕望着青色的绡纱帐。

    那帐子并非染就的青色,而是天然的颜色。看似普通的绡纱,实则是昆仑雪蚕丝。织成纱,仿若烟霞。自内向外看,光可半人。自外向里看,却看不见分毫。若织成缎,则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千针苑每织出一匹昆仑蚕丝缎,便立刻被女修们疯抢,最后总会被出价最高的人买走。据说,每个女修都梦想有一条昆仑蚕丝缎裁成的裙子……

    冲昕一心一意的想着昆仑雪蚕丝,直到那双温热的手轻柔的放开了他。

    杨五用绢帕擦净手,放下了髻。俯身躺平,鸦青的丝铺了半床。

    阴影忽然投来,年轻的男人覆上来。杨五望着帐顶的视野里便出现了一张俊秀的面孔。鼻梁生得真是好看,最好看的还是那双眼睛。如电如炬的目光,有些意味难明的看着她。而后他低下了头。

    杨五以为他要吻她,然而他却只是抵住了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可闻。依然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直入主题,甚至这次有了芙蓉清流膏,比之上次还要更顺畅得多。

    唉,一击不中。

    杨五闭上了眼睛。

    徐寿明白的告诉她,她能否留在这个地方,全在于这个男人的慷慨与否。而当她在青岩峰看到那些阵法、傀儡的时候,她终于起了“留下来”的念头。

    今日的灼热来得比前两次更快更猛。他是生气了吗?他看起来像个青年,但可能已经活了一二百岁了。能看破她存心的勾引也不足为奇……迅加剧的灼痛感烧遍全身,在痛感越了某个极限的时候,人体的自我保护机能让她陷入昏迷。

    好像被抱得很紧……

    好像听见谁低声说,你忍一忍……

    可是,真的很疼啊……她的手忍不住紧紧的抓住了那个人的衣襟……

    或许是对这里已经熟悉的缘故,或许是知道那个人不会再逐她走,杨五中途没有醒来过,沉沉一觉,睡到身体完全恢复才睁开眼睛。

    长长的吸一口气,慢慢的呼出。才动动身体,就感受到了那个人的神识。这洞府里,每个角落,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吧?上次她迷了路,他也是那么及时的出现了。

    杨五慢慢起身,拢了拢长,拉开了衣带。

    其实对于冲禹催长她身体的事,她并不介意。她是一个有着完整人生经历的成年人,困在一个孩童的身体里,并不是那么愉快的。且这具催长出来的身体,令她还是很满意的。深衣褪下,最初深蜜色的肌肤不知不觉变成了浅蜜色,或许是催熟的缘故,一身肌肤浑如新生,娇嫩滑腻,没有一点疤痕。身体的育看起来不错,该丰盈的丰盈,该纤细的纤细,该成熟的地方,也如蜜桃饱满欲滴。

    那道神识这次没有一扫而过。在她的身体上略略停留,到她伸手拿起榻边的衣物,才收了回去。

    杨五将衣物一件件穿上。

    二击,中没中呢?

    来时特意认了路,这次不会再走错了。杨五循着记忆慢慢的走,腿还有些软,一炷香的功夫才走到碧潭边。天洞垂落的阳光是淡金色近乎白,外面是什么时辰?杨五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慢慢走到潭边。

    她欣赏了会儿映玉竹,又去看水潭。那水潭碧绿如翡翠横卧,平静如镜。她蹲下身去,手伸向水面……

    突如其来的男人的手倏地横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杨五看着突然出现在身旁的男人,微讶:“道君?”顿了顿,问他:“不可以碰吗?”

    冲昕皱着眉,拉着她的手站起,双唇轻嘬,形似在吹口哨,却并没有出声音。杨五还在想他在做什么,原本静得无声无息的水潭,便陡然出巨响!白色的巨蟒破水而出,立着身躯,冬瓜那么大的头上,狭缝般的眼睛阴冷的盯着她。血红的信子吞吞吐吐,出“嘶嘶”的带着寒意的声音。

    “缠玉蟒。”冲昕平静的道,“映玉竹的伴生兽。”

    他看了那巨蟒一眼,巨蟒似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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