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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姥姥温和可亲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
昏暗的小房间内,一个可爱俏丽的小女孩坐在桌前,满是欣喜的看着面前的蛋糕,漂亮的大眼睛中尽是期待。
“谢谢姥姥。”她欢喜的扬着唇,对着身旁和蔼的老妇人道谢。
那个老妇人笑着抚了抚她的脑袋,“小夕,快吹蜡烛吧。”
女孩点了点头,鼓了鼓气,准备吹灭蛋糕上的蜡烛。
就在这时,房门忽而被人从外打开,一个瘦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处。
因为她站在阴影之下,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容和神情。
即便这样,小女孩也能够一眼认出突然闯入的人究竟是谁。
毕竟,这个家里,除了她和姥姥之外,也只有那个人了。
那女孩看着逐渐走近自己的女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妈,妈妈……”
“是谁过生?”女人在桌前停住了脚步,凝视着那巴掌大小的蛋糕,忽而开口问道。
那女孩听到母亲难得主动开口与她说话,心中不禁欢喜异常,未想便直接回应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女人缓缓抬眸,盯着面前的女孩,“是你过生?”
女孩点了点头,“对啊,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从椅子上爬了下来,绕到了女人的身旁,迟疑了一下后,便大着胆子拉了拉女人的手,轻晃了晃,“妈妈,陪小夕一起吃蛋糕。”
女人缓缓转过头来看她,面色阴沉,目光冰冷,“谁允许你庆生的。”
女孩蓦地一颤,握住女人的手也不禁松将开来。
“我……”她缓缓垂下了脑袋,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问你,到底是谁允许你庆生的!”
女人忽而拔高了声音,吓得女孩的双肩也不禁抖了抖。
“妈妈,对不起……”她红着眼眶,小手掖着衣角,咬着唇瓣道。
她只是看到别的小朋友每年都会和家人一起吃生日蛋糕,心中有些羡慕,便忍不住跟姥姥说了句好想过生日。
听到女孩的道歉,女人的面色不仅没有丝毫的缓解,反而更加的阴沉,“谁要你的对不起!你的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
她脸上的怒意似乎愈发浓郁,不禁拽起女孩的衣领,直接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女孩的小脸忽地一白,心中明显的慌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落,低低的哭声便慢慢响了起来。
一旁的老妇人见状,顿时大惊,连忙出声劝阻,“小芷,你做什么?可别做傻事啊!”
女人没有理会她,只是紧盯着面前的女孩,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人生!你不该被庆祝出生,你是带着诅咒降生!”
女孩的小脸倏地惨白一片,“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别叫我妈妈,我根本就没有想把你生出来!”女人瞪大着双目,声嘶力竭的朝着她怒吼。
那女孩的衣领被越抓越紧,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了起来,窒息的感觉逐渐向她迫近。
她感到十分痛苦,泪水流个不停,努力的喘着气,汗水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下,混杂在她的眼泪里,落入她的唇间。
好苦,比黑黑的中药还要苦。
黑暗中,烛光还在慢慢的浮动,蜡烛仍在不断的燃烧,落了一层细泪。
看着眼前那明亮的烛光,耳边不断的响起那宛若魔咒般的话语,颜夕的神色一变,下意识的抬手拂开,将那精致的蛋糕瞬间便打翻在地。
在场的人迅速脸色一变,满是讶异的看向颜夕。
颜夕惨白着小脸,看着那掉落在地却仍在燃烧的烛火,双腿忽地便瘫软了下来,径直向下跌去。
顾墨琰的眸色一凛,快速抬手,环住了她的腰身,才使得她不至于跌倒。
“你怎么了?不舒服?”他直直的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颜夕并未回答,只是在他的怀中,不停的颤抖着身子,神情满是慌乱与惧意。
她的身子不断颤抖,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身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从顾墨琰的怀中缓缓滑落而下。
顾墨琰随着她蹲了下来,见到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自己缩成了一团,垂着脑袋,樱唇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喃喃的说着什么。
他的俊眉缓缓皱起,向她慢慢靠近,倾听着她的低语。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的双眸依然看着那燃烧的烛火,宛若魔怔一般的喃喃道。
顾墨琰的眸色一顿,抬手轻抚上她的后背,想要帮她平静下来,不曾想,她的身子竟忽地一颤,仿若受惊的兔子一般,惊慌而又失措。
顾墨琰的心脏蓦地一痛,大手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另一只手则慢慢覆在她的双眸之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她颤抖的频率慢慢降低,面色似乎也微微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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