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下(2 / 3)  新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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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石越来说,便是一桩好事。而且石越心里,此时对于梁乙埋,也有着报复之心。

    但他脸上却不肯表露,便不正面回答高遵裕,只说道:“梁氏于讲宗岭筑城,高帅可知?”

    高遵裕回道:“下官早已知之,久欲拔之,然无石帅之令,不敢轻动。”

    石越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姑容之。”

    高遵裕觑见石越神态,竟似无半点报复之心,不由略觉失望。道:“讲宗岭地势扼要,势不能容。”

    石越悠悠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一面换过话题,道:“眼下之急务,是追捕叛蕃,安抚慕氏。追捕叛蕃,为的是不使叛蕃在境内流窜,甚至占山为王,成为心腹之忧;安抚慕氏,为的是消慕氏忠诚者之疑心,以免其心中惊骇,反而迫反之。”

    “石帅所虑极是。”高遵裕心中虽不以为然,口里却是迎合着石越,说道:“叛蕃必循山道而行,若要剿灭这一小支流贼,出大兵搜掠,劳民伤财,又肯为西夏所乘。因此只能在紧要关口,加强戒备。采守株待兔之策。至于安抚慕氏,可使环州知州派人前往慕氏诸部,表明朝廷优待之意。但若全然不加处罚,彼辈反而生疑,因此还须切责诸酋长,让其交出叛逆,彼辈知道交出叛逆便可脱罪,自然会全力追捕逆党,心中也会安心。”

    高遵裕所说的一节,却是石越所想不到的。毕竟高氏久在边境,更知道投靠大宋的少数民族的心理。石越赞道:“此良策也。便依高帅之意。只是追捕叛蕃之事,其要不在剿灭之,只要使其不在境内作乱,纵然放其逃跑回环州,甚至是入夏,都不要紧。勿使其为害境内之百姓也。”

    高遵裕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大起鄙夷。只觉石越此人,太过于宽仁,连被人如此攻击,都不生怒。他久为一镇之雄,既然对石越不再心服,便没兴趣听石越的命令,表面虽然唯唯,但是私下里的命令,却绝不会是要放过那些叛蕃。

    次日一大早,高遵裕便想请石越移驾渭州,但是石越却不放心侍剑的伤势,虽然有医生医治调理,但是侍剑却处在连续的高烧当中。在此时刻,石越自然不愿意弃他而去。便找了个借口拖了几日。

    到了石越遇袭后的第四天清晨。

    石越起床探视完侍剑与李旭,正在院中打拳健身,便听到匆促的脚步之声,向自己走来。他心中奇怪是谁居然可以不通传而直入院中,便收了拳,抬头望去,原来却是李丁文来了。李丁文本是要与石越一道至渭州,中途石越与之商议,让他先去环州,了解一下环州与讲宗岭的情况。此时见他匆匆赶来,身上长袍沾满露水,便知道必然是听到自己被袭击的讯息,而匆匆赶回来的。

    李丁文见着石越,仔细打量半晌,忽地长叹了一口气,道:“所幸公子平安无事。”他游目四顾,却见隐隐立于院中的护卫中,并无侍剑,竟是不由失色,问道:“侍剑他……”

    石越从未见李丁文如此表露过关心,心里亦有几分感动,但想起侍剑的伤势,却又黯然,道:“侍剑失血过多,一直高热不退,不过今日情况似乎略有好转。”

    李丁文略松了口气,道:“那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公子,这次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环州,听说是西夏骑兵与叛蕃一起潜入渭州,袭击公子。果真有西夏人么?”

    “西夏人?”石越愕然失笑,道:“西夏军队若能潜入渭州,未免也过于视我大宋为无人了。”

    “原来是讹传。”李丁文摇了摇头,苦笑道:“环州众口一词,几乎让我大吃一惊。来的路上,又听说叛蕃已经渡过蒲川河,进入了环州?”

    “叛蕃首领打仗或者并不出色,但是潜行的能力却不可小视。我军侦骑四出,竟是找不到他半点影子。半日才接到报告,说在咸河附近发现叛蕃踪迹,却是已经潜回环州无疑了。”石越此时却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都中了叛蕃首领之计。数百骑的部队,虽然不是很好找,但是一旦出现在大道与市镇、渡口附近,就很难不被人发现。叛蕃首领率大部隐藏于原州境内,却派一二十人的小队分散了渡过蒲川河,然后再集合,在咸河附近虚张声势,造成他们已经回到环州的假象。待到原州这边略微放松警惕,叛蕃便出现在蒲川河之畔,强夺渡口过河,末了还一把火烧掉了那个渡口所有的船只,狠狠的羞辱了石越与高遵裕一把。

    “原来如此。”李丁文亦不曾多想,他并没有把一个蕃部的叛乱太放在心上。虽然这支叛蕃曾经攻击石越,但是既然石越无事,那么在他看来,身居高位者,就不能把精力放在处理这些小事之上。他立时向石越禀报起他认为重要的事情来。“公子,我这次在环州,巧遇了智缘大师。”

    “哦?大师近况如何?”石越走到院中的一座亭子当中,坐了下来。此处是院中开拓之所,不惧人窃听。

    李丁文跟过来,在石越对面坐了,说道:“他说一切甚好,横山信众日滋,他又向我说了一件事情,要我转告公子。”

    “是何事情?”

    “他在西夏静塞军司遇见一个人。”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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