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安的手指抵在了牌堆的一侧,缓缓往下转动手腕,指腹一路扫过了套牌中的每一张牌——
——最终,他停在了从下数第八张,一张位于中下位的铁牌。
他将这张卡牌捏在两指中,之后快速抽出,上方的牌便垂直落下——就像这张牌从开始就在之外一般。
“极北之地的旅人,奥拉尔斐罗斯,每一次冒险都是赌上生命的孤注一掷。”
“在比赛开始前,东位玩家需要从牌堆中任意摸出一张牌然后亮出,作为本场比赛的君主牌。”
“‘君主牌?’”
“是的——继续往下看。”
男人的语速加快了不少,他为这场比赛而感到兴奋。
在过去,人们在赌场中的比赛无不都是直接关于金钱的。
在赌徒急不可耐的催促下,一场只为金钱的对弈便省略了一切无关紧要的流程,只剩下其作为主干的部分。
就像一棵繁盛的大树被裁去了一切,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它都不完整,也不美,不具有观赏性。
在枯木林中行走太久的人,如若有机会看到一棵全新的生命,他便会激动不已。
即便这场对弈的目的一样不单纯。
昆廷从自己的牌堆顶摸起了一张牌。
他将牌的另一端抵在牌堆上,翘起一端,俯下身子,悄悄打量着其中的内容。
随后便欣然地露出了一口白牙。
“骑士。”
昆廷低着脑袋,笼罩在阴影中的目光一扫对面的巴斯安。
铁牌被他翻了过来,拍在了桌面。
“除了占卜语过后需要抽的牌以外,第一张抽出来的就叫君主牌。”
巴斯安失笑摇了摇头,将先前抽出的牌翻开扣在了桌面上。
“女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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