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9章 东林党议始(2 / 3)  回到明朝做千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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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望,获得不畏强权的名声。

    顾宪成在官场中向有“对着干”之称,本来在张居正时,张居正不论说什么,他都是反着干。换了内阁首辅也是一样。

    王锡爵曾对顾宪成说:“当今所最怪者。朝廷认为对的,外人一定认为不对。朝廷认为不对的,外人一定认为是对的。”顾宪成则是道:“我看应该这样说,外人认为对地,朝廷一定认为是错地。外人认为是错地。朝廷一定认为是对地”

    本来他这个脾气,一向在官场中人缘不佳,不过他被万历帝“忤旨”免官后。他的名气猛然间暴涨起来,他在北京地居宅中,每天拜访的人络绎不绝。不久后,他地弟弟顾允成和同乡高攀龙、邹元标、星、孙丕扬等人也继辞官,这些人都是不待吏部批报,竟自封冠挂印而走,却是激起叫好声一片。

    众人皆言顾氏等人孜孜国事,反而获罪罢官,乃一正直无私之官吏。一时间,京城员吏皆以谈论顾氏兄弟为荣。

    万历二十二年五月三十日。

    天气仍是炎热。京城灯市口大街旁纱帽胡同中却是一片清凉。这胡同旁有一座石桥。石桥两旁,长着几株巨大地榕树。榕树地根茎一直深深地扎进溪水内。

    此时在榕树下,己是停满了各样的车桥。不时布衫打扮的人,从桥中出来。往旁边一清幽宅第中而去。

    此时在宅院之内,己是聚满了各样神情激昂的文人,大家吃着茶水点心,只是高谈阔论。只有一身着布衫的男子,正负手而立,看着天井出神。

    男子年在四十五、六,神情中带着一股倔强之意,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听着众人的言语,正是被免官的吏部郎中顾宪成。今日聚会后,他就要离开京城,回自己的无锡老家了。

    离别在即,大家都是说一些善颂善祷地话,有时又言语间激烈。

    一中年男子大声说道:“眼下朝中妖风日炽,阁臣奸邪。母鸡司晨,妇人预闻政事,亦为不祥,只可恨我等无力整顿风俗,如叔时兄这样的忠良之士,也被贬黜,奈何奈何。”

    另一人道冷笑道:“只是陛下深居九重,不闻政事,任凭妇人干政,小人横行,若赵志皋之流,素无能力,又岂有辅助朝政,如此以往,国将不国!”

    又一小吏流泪道:“如泾阳先生这等耿直之士也被贬黜,朝中容不下正直之人。今国朝内有奸佞,外有黄来福,李如松等跋扈武夫,大明存亡危矣!”

    众人纷纷应和,拍案直是叹气。

    一人却是对先前小吏之话颇为不屑:“黄来福,李如松等辈睬他们做甚?此辈不要落于吾人之手,否则少不得代百姓除害。”

    众人又是一片叫好声,更是众情激昂。

    先前说话那中年人叫邹元标,字尔瞻,别号南皋,万历五年进士,今年四十余,素以犯颜直谏,上疏改革吏治为荣,本来在吏部做个小官,素与顾宪成出声出气,在顾宪成被免官后,他也封印而去,激起了一片叫好声。

    后一人叫高攀龙,今年不过而立之年,字存之,万历十七年进士,授行人,素与顾宪成交好,与顾允成、邹元标等人一起辞官。

    众人说了一阵,见顾宪成还是负手默然不语,邹元标道:“叔时兄,我等既己决定不留在此污浊之地,今后何去何从,还乞兄斟酌赐示。”

    顾宪成肃然转身,锐利地目光直视众人,半响,他道:“如今纲常不举,朝政败坏,此国朝危难之时,吾辈岂可袖手观之?吾议计己决,以回乡讲业布道,风范人物,扶持正论。以我一身,举目纲张。若此,就算吾遽官削职,舍我一命,又有何惧?”

    在场各人都是听得热血上涌,顾允成与高攀龙、邹元标、星几人更是大声道:“敢不持鞭附翼,追随左右?”

    顾宪成猛地举起面前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现出一股血色,他大声道:“取笔墨来!”

    立时家人拿出笔墨纸砚,一书童磨浓香墨,拂开绫纸,顾宪成提起羊毫,四十余年来走过地风雨历程又在他地脑海中流淌,他感慨万千,落墨烟云,笔走龙蛇,一挥而就:“妄拟古之人,岁月蹉跎忽至今。一息尚存应有事,莫将夭寿贰吾心。”

    此诗的意思是:我从小就立志要像古代地伟人那样做出大事业,但岁月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而今年近半百,生命垂危,且一事无成。然而我怎能去考虑自己的生老病死呢?一息尚存就当奋然进取!

    在众人地大叫:“妙啊妙啊,真是写出吾辈之心。”时,顾宪成潸然泪下。

    第二日,顾宪成等人离开京城时,送别的官吏多达百人。由于顾宪成是无锡人,所以他就回到了无锡老家。到无锡城时,前往城外迎接地官吏乡绅多达数百人,大家都以自己家乡出了一个敢与皇帝对着干的乡人而自豪。

    顾宪成在无锡住的地方叫端居堂,他回家后,就在家中讲学。

    由于顾宪成的声望,各地慕名来请教他的人络绎不绝。不但是他自己家中,就是周边的祠宇,客栈等都住满了人。后于宅南处造了几十间书舍供来人居住,一时泾溪南北,昼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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