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又拣了一个软柿子(2 / 4)  春秋小领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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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因此而盛行佩戴面甲。

    我还听说,自赵武戴上面甲后,其家族武士也有样学样,纷纷给自己铸造狰狞可怕的面甲,战时戴在脸上以混淆别人的视听,借此掩护自己的家主。我还约略听说,那个喜欢戴狼头面甲的是林胡人,就叫林虎……只是赵武右手的那位脸上戴巫鬼面具的人,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他身材好魁梧啊。”

    子罕向郑君交代的功夫,赵武已在阵前停住了马车。郑成公看了看左右,招呼执政子罕:“我们也迎上去吧。”

    因为赵武带了侍从出阵,所以郑国国君出阵的时候也带足了护卫。双方战车前呼后拥在阵前接触,赵武停车躬身,向敌方国君施礼:“晋国外臣赵武问候郑君,我国国君命令赵武出击,以掩护全军撤退,赵武虽然年幼,却不敢辜负国君的重托,等会儿交起手来,赵武定要冒犯了,请允许我在此处先致歉意。”

    按赵武的脾气,他见到郑国国君,应该先递上一块宝玉,而后从身边取出一壶美酒,再诚恳的请求郑国国君允许他获得俘虏郑国国君的权力,但这种狂妄的行为被齐策阻止了,齐策在他右手不停的小声提醒:“风度,注意风度。”

    郑国国君没有回答,执政子罕代替国君回答了晋国八正卿之一赵武的问候:“你我二人同样命运(同病也)。”

    子罕的意思是说:赵武奉命出击,以掩护晋国全军撤退,而郑国国君也同样奉命出击,以掩护楚军撤退,所以,战场上这对敌手是“同病相怜”的命运。既然大家都同病相怜了,那么……嘿嘿,我的意思,你的明白?

    赵武却听不懂,他躬身请求:“请让我们开始吧。”

    子罕苦笑了一下:“非得开始吗?”

    赵武笑了:“郑国还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讨伐?”

    说罢,赵武回车,子罕愣了。

    郑成公看出子罕的犹豫,他态度坚决:“楚王为了寡君损失了一只眼睛,寡君绝不能背弃楚王。既然晋国人要战斗,那就战斗吧。”

    子罕原先对赵武说的话,是提醒对方:你我同病相怜,不妨走个过场。我们彼此站在弓箭射程之外,吼上几嗓子,而后相对列阵,坚持到日落,再各自撤退。也算是圆满的完成了彼此的任务,何必要闹得脸红脖子粗,兵刃相见呢?

    子罕这个建议被赵武断然拒绝,因为他已经很清楚的明白,晋国称霸的决心很坚定,郑国不屈服,那么这场战争还将继续下去。长痛不如短痛,与其让战争拖延到他这位小领主承受不起,还不如早早结束这场灾难。

    郑君回车了,子罕一步三回头往自己军阵中行进。看到子罕的动作,在赵武战车上的齐策悄声提醒:“主上,对面的郑国执政战斗意识不强,他频频四处张望,是在担心我们的援军。这次我们只要把声势做足,郑国人一定逃个爽快。”

    赵武撇了撇嘴,斜着眼睛看了看齐策:“你好歹也算是个著名的兵法家,遇到这样一支软柿子,不好好捏一捏,岂不辜负了兵法家的名声。”

    齐策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赵武,无所谓的说:“我一向以为主上爱惜士兵的生命,所以才出这种嘘声恫吓的计策,既然主上要打,那就打吧。”

    对面的郑成公回到自己的军营,他心神不安的登上巢车,观察对面晋国的动态,看到晋国士兵在原地跳跃不停,他转身询问子罕:“晋国士兵为什么站不住,他们原地跳个不停,莫非犯了什么病?”

    这个问题子罕也回答不出来,但如果郑国国君去询问赵武,或者任何一个赵氏私兵,没准这些赵氏私兵会老实的回答:“在热身——赛前嘛,怎能不来个热身,运动一下胳膊腿。”

    过了一会儿,郑成公自言自语:“晋国的战车来回奔驰,又是怎么回事……啊,他们都跳下了战车。”

    子罕回答:“这是晋国军队在进行战前祈祷,他们要进攻了。”

    郑成公指着对面的军队,皱着眉头说:“奇怪,怎么晋国的彻头主将不在每彻的正中,反而位于彻行的最边上?”

    与此同时,晋国军队当中也有人发出相同的询问。在晋军中军,巢车上的齐国正卿崔杼、鲁国的仲孙蔑询问韩厥:“元帅,我认得两彻彻头的主将,那两个人不是跟随武子出阵的么?怎么他两人的战车都在彻行的最边上——武子这是摆的什么阵型?”

    韩厥也不明白赵武想干什么,但他稳健的笑了笑,高深莫测的说:“诸位且看下去。”

    牛角号吹响了,声音沉闷,活像现在的超重低音喇叭,这声扣人心扉的闷响拖着长长的尾音,当尾音最后一个音符飘散在空气中后,紧接着又是两声短促的牛角号。最后一声牛角号刚刚结束,位于头排的魏氏甲士呐喊一声,半举起一人高的弧形盾,向前踏出一步,大地在此刻仿佛倾斜了一下,风云变色。

    鼓声响起,缓慢而有规律,每一声鼓响,都伴随着晋军的一声大喝,每次鼓响的间隙中,魏兵都举起盾牌向前推进一步。

    春秋时的盾牌因为要抵御战车的冲击,所以造的既高大又厚实,这种盾牌在现代称之为“塔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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