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六十二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2 / 4)  春秋小领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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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围困临淄。”

    韩起的谋士田苏阴阴的补充:“没错,齐国的大子就在城中,他们的国君也在城中。四面包围的齐国都城,齐国的主脑就一网打尽了,这些不自量力的公卿被俘后,才能真正的体会我晋国的强大,才能一劳永逸的消除战争。否则,齐国那位混蛋国军逃走了,他还会在别处继续不自量力的抵抗。”

    稍停,赵武转身向齐策交代:“命令我们甲氏的部队加快脚步,在正月之前赶到临淄城下,我需要工匠们尽快制作攻城器械,正月初一,我军发动主攻,我们一起进城,住进齐国人的房屋避寒。”

    齐策躬身:“喏!”

    临淄城下,联军开始紧张的修筑营寨。晋军主力撤退后,大子光打算组织一次反击,晏婴立刻阻止说:“城下打着赵武子的军旗,赵武子还没有撤,公子可记得赵武子以前的战绩——他擅长突击,尤其擅长追着反击的部队夺取城门。”

    大子光犹豫了,时光在他的犹豫当中慢慢度过。

    数日后,联军撤到了鲁国,鲁襄公在蒲圃(鲁国著名场圃,类似于现今国家广场之类)以“三命之服”盛情招待并感谢晋国的六卿,以“一命之服”款待晋军的军尉、司马、司空、舆尉、候奄等官员。特意赠送给荀偃锦一束(五匹),加以玉璧,马一乘(四匹),最后送上已故的吴王寿梦的鼎一尊。

    此时,荀偃昏迷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晋平公已经先期回国。范匄扶着荀偃的车马渡过黄河,等晋军的战船登上黄河北岸,范匄下令全军举哀——荀偃在渡河的船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倔强的荀偃临死还双目圆睁,而且牙关紧咬,无法在嘴中放入宝珠(古人去世应含珠玉)。范匄不知何故,擦拭完荀偃的尸身后,反复将手清洗数遍,而后手抚荀偃尸身发誓:“主(属下对上级称谓)死之后,我们岂敢不如同侍奉您一样对待荀吴!”

    荀偃的尸身没有反应,范匄旁边的下军佐栾盈插嘴说:“主是不是因为没有彻底完成伐齐使命而不甘心呢?”

    范匄打了个哆嗦,回身瞪着自己外孙栾盈。栾盈马上补充:“副帅,请你再问问元帅?”

    于是,士匄再次抚尸,发誓说:“主死后,如他果我们不能继续讨伐齐国,有(黄)河为证!”

    话音才落,荀偃的尸体慢慢阖眼、牙关放松,让范匄轻松的把玉含入荀偃口中。

    士匄出来后感叹:“哎,我小看这个大丈夫了(吾浅之为丈夫也)!”

    稍停,范匄看看左右无人,又对自己的儿子范鞅说:“我也小看了栾盈的聪慧,我范氏有这样一个聪慧的敌人,真是可怕啊。”

    范鞅阴沉的回答:“父亲觉得可怕,那就早点下手。”

    范匄提醒:“儿啊,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

    范匄想着事情能做不能说,但他的举动却表明了他的内心——赵武在临淄城下收到荀偃去世的消息,先为荀偃的去世大哭一场,而后跟韩起悄悄说:“鄢陵之战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说:‘我们的时代开始了’。你那话说的早了一点,现在依旧不是‘我们的时代’,不过我知道,一个新的时代确实开始了,我晋国从此要从‘政治家政治’过渡到‘政客政治’。”

    韩起笑了一下:“这次围攻临淄城,我原本想追随你开创‘我们的时代’,但没想到你却这么说……‘政治家政治’与‘政客政治’,有什么区别吗?”

    赵武叹息:“政治家的政治是国家的政治,政客的政治是私人的政治——政客们的本质特征在于:自身、家族的利益是他们的最高价值,自己手中的权力、资源,乃至整个国家机器,必要时都只能作为捍卫、扩张私利的工具而存在。

    你看元帅荀偃临死时,范匄的劝说辞就知道,在范匄看来,最让人死不瞑目的自然是自家的私事,他想不到荀偃是为了国家。嘿嘿,我想,当时更让他惊讶和忧虑的,是自己外孙栾盈表现出来的才智——虽然他不会说出来。”

    韩起沉默片刻,又问:“元帅去世,那么范匄将顺位接替元帅——你猜他会不会让你接替副帅的位置?”

    赵武不吭气了,田苏阴阴的插嘴:“范匄他不敢——范匄带领大军回国,国内一半个军队依旧掌握在我们手里,还在继续战斗,而荀吴(中行吴)继任,也需要靠我们的支持,智盈也只能依靠我们才能站住脚。范匄不敢在这个时候触怒我们。”

    齐策点头表示赞同,顺便建议:“主上,攻城器械已经造好,请让我们开始总攻吧。”

    此时,南方楚国的军队见到郑国始终不开城出战,眼看春耕到来,令尹子庚只能无奈的撤军,走在半路上的郑国军队与宋国军队获得这消息,顿时松了口气,两国联军放慢了脚步,郑军统帅子矫也有闲心与宋国公卿私下里联络一下感情。

    宋国的政体,国君以下设立右师,左师,司马,司徒,司城(司空),司寇(有时分为大司寇与少司寇),大宰(有时增设少宰)。以上六个职务在国家最为显赫,国家并没有专设执政职位,而是根据情况由担当以上六个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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