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程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机械地跟着那两人往那边走去。

    他知道白睿肯定会因为他回来,只是，他没想到白睿速度会那么……

    仿佛是知道有人到来，白睿缓缓转过身。

    程诺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确定白睿并不像受伤样子方放下心来，只是藏袖口里手还是抖厉害。上次分开时候,他以为今后可能再也遇不到了……

    两人视线碰上那刻,程诺觉得心口一窒，冻得青白嘴唇艰难地翕动几下，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羞愧和内疚等等复杂情绪他心里蔓延开来,他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白睿才好……

    白睿目光冷漠而疏离，他脸上并没有丝毫停留,甚至也没有再看他。程诺心口一揪，白睿心里不会是怨恨自己了吧？

    白睿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缓缓走向几人，声音也像融进了这片冰雪世界，没有半分温度对游月道：“大哥呢？”

    游月和苏荣都是脸现激动，猛地伏地上道：“大少爷永安阁等候，奴婢恭迎少主回城！”

    他两个话音一落，不远处站护卫也都跪了地上，齐声喝道：“恭迎少主回城！”

    跪倒一片众人面前，只有程诺和白睿是站着，程诺呐呐地看看周围，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白睿没有理会那群人，也没有理会程诺，而是以不急不缓脚步往前走，连头都没有回。

    程诺怔怔地看着几缕银白色头发从自己面前掠过，自嘲地笑了一下，好像对着白睿时候，他就会分外地容易伤春悲秋。白睿既然变化这么大，必然是有他原因……他能做，就是配合白睿。

    他收敛了面上情绪，量让自己面色如常。

    游月头伏地上道：“少主，大少爷请贵客和少主一起过去。”

    白睿脚下一顿，淡淡道：“既如此，那便一起去吧。”

    护卫忙把几头雪兽牵了过来，白睿翻身上去，一扬缰绳走前面，程诺和游月等人则落后面。

    一路上安静很，没有风，雪花也是静静地飘落。程诺努力让自己看着前方，只是眼光还是不受控制总落白睿身上去。白睿穿还是单衣，显得挺直背脊十分单薄，他看很是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走了许久才到了那个永安阁，白睿跳下去自己径直走了进去，游月等人守门口不进去。程诺迟疑了一下，保持了一段距离跟着白睿。

    这个永安阁十分大，院子里布置了不少寒地珍稀植物，倒是十分美观。顺着长长走廊走了许久，才终于看见一身白衣白慕负手站一处亭台下。

    白睿静静站定,道：“大哥。”

    白慕那双锋锐眼睛速扫过白睿以及他身后程诺，依然是面无表情。

    程诺若有所思，看来白睿和白慕关系要比白芷好一些……只是，面瘫对上面瘫，会是什么结果？

    周围气压十分低，程诺小心屏住呼吸。

    过了许久，白睿才道：“少主是什么意思？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我有了这个称呼。”

    白慕道：“你是白家继承人，这是命中注定。”

    又是一阵静默，白睿道：“既如此，把无关人送走。”

    程诺一直支着耳朵小心地边听边分析，这时候看见白慕那冷让人打颤目光落自己身上，这才反应过来白睿指是自己。不知怎地，虽然白睿表现很平静，他却能感觉出来，白睿紧张。

    白慕面上还是没有半分表情，程诺只觉得眼前一花，白睿已经落他面前挡住了白慕手。

    “这个人和我无关，”白睿声调也是冷吓人，“只是，我欠他一个人情。”

    白慕轻声道：“是吗？你私自离开雪城数年，让我看看你外面修行结果吧。”

    白睿飞身跳到远处，白慕如影随形跟了上去。

    程诺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把背都浸湿了，刚才白慕出手那瞬，他觉得心脏都被压迫不能跳动了似。

    他赶朝远处张望，雪地里两兄弟已经打了一起。

    程诺速将能量元素运到眼中，看着那缠斗一起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但是他们速度太，他完全跟不上。

    两人都有水系能力，白慕一挥，头顶出现了一只巨大冰龙，张开大口发出一阵呼啸声音朝白睿扑了过去，白睿双手速运用汇聚周围水元素也造成了一只。

    两只冰龙空中撞一起，顿时四分五裂，变成无数冰晶飞落下来。程诺站虽远，面颊上也被擦了一小道血口，他随手抹了一下，继续凝神静气地观战。

    刚才相撞时候，白慕丝毫不动，白睿却向后退了两步。

    白慕淡淡道：“你没有用全力，”

    白睿平静地回道：“我不是大哥对手。”

    两人再度交手，一直打到晚上方才罢手，本来布置素雅园林几乎都成废墟了。程诺被迫不住后退，雪花已他肩膀落了厚厚一层。

    白慕显然对白睿丝毫没有留情，白睿右手似乎已经折断了，嘴角也是鲜血，背上被尖锐寒气割出几道长长血口，但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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