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林达泰回到军阵之后浑身都汗水。所谓东西两翼拐马就是要布置在大阵两翼，用做包抄和袭扰的。可经过这一轮闪电般的交锋之后，超过百骑横尸疆场。余下的骑兵惊慌地溃退回大阵的两翼。

    现在，金军主力已经布阵完毕，正向前推进。如果杨华的河东军被动地等着女真的进攻，拐马后续还来得及整顿部队，恢复建制。

    可就在这个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敌人居然以弱势兵力悍然进攻。这让拐马一阵慌乱，有的人要随主力进攻，有的人要原地待命，有的则木讷地等待着主将的下一步命令。

    仅存的一千三百多骑分散到两翼，一边也不过五百人，想两团炸了群的蜜蜂，游离于战场之外，人喊马嘶，溃不成军。

    失去指挥之后，没有人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扯开喉咙刚喊了几声，更加糟糕的情况出现。见杨华主动进攻，金军主帅完颜娄室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什么，突然下令，全军停止前进。

    一个传令兵跑过来问乌林达泰什么时候能够整理好部队。

    乌林达泰粗鲁地骂了一句，传令兵没能听清楚，再次发问。

    乌林达泰指着自己身上已经被砍破的铠甲大声咆哮：“你看看，你看看，我还能进攻吗？我地拐马队已经没办法再用了。靠你们自己吧。”

    他记得砍自己的是一个年轻地游奕骑兵，那家伙武艺稀松。力气也很一般。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是自己的的对手，可偏偏是他乌林达泰被砍了。若不是自己铠甲厚实，这一刀还真要了他地老命。

    战场之上，你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你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否还能活着。习惯了打顺风仗的女真人一遇到河东军这样性格坚韧的部队，不知如何是好。

    “拐马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再次投入战斗？”完颜娄室恼火地看着两翼地混乱局面。木讷地面容上一对细长地眉毛不为人知地轻轻一颤。

    和父亲看似沉稳地神色不同。活女则一脸痛苦：“两千拐马。居然被人家以一千骑兵打残。恶魔。恶魔啊！”看敌人游奕骑地架势。应该很快就能再次杀到金兵面前。杨华地河东军地神经好象就没有被击溃过。从头到尾。不管付出多大伤亡。都能保持极好地队型。遇到这样地军队。真是让人绝望。

    摇晃着脑袋。活女大叫：“拐马不成了。没一个时辰恢复不过来。老天。我们能坚持一个时辰吗？”

    “混帐。我们人多。我们比杨华手下那群新兵战斗力强。现在。我们转攻为守。我就不信。他能靠区区几千人马在我身上啃出一个缺口。传我命令。停止前进。就地防御。”

    完颜娄室突然想骂娘。拐马地溃败让他始料未及。没有两翼骑兵地协助。要想靠央突破河东军那群变态士兵地防线简直没有任何可能。

    好在。他们地部队刚扩编不久。防守地时候也许可以靠着老兵和军法约束。支撑着阵线不至于在敌人地强力突击崩溃。可一旦投入进攻。靠前西军那微弱地进攻能力。一旦被女真士兵大量杀伤。后果将是致命地。

    娄室确信。

    进攻地金**队突然停了下来，队型居然一丝不乱，体现出女真人良好的战斗素质。

    娄室：“弓手出列！”

    一声令下，大约三千弓手从大阵冲出来，在阵前排成四列，同时拉开大弓，指向天空。

    娄室右手如刀砍下：“放箭！”

    他不得不郁闷地发觉自己正使用宋军常用的以步破骑的战术，不过，敌人全是步兵。

    一轮射击之后，对面的地上同时一白，全是颤颤巍巍的箭羽在风抖动。然后又是两轮射击，三轮箭雨之间好象没有间隔，天空被就阴霾，被这黑压压的箭矢遮挡，光线为之一暗。

    金人强悍的体力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每一箭都张到最大初，弓弦的颤音和漫天破空声绵延不绝，让人心震撼。

    刚开始的时候，河东军走在最前列的牌手一见敌人的箭雨落下，脚步同时一窒息，齐齐地举盾过顶。在头上连接成一片。

    “刷！”一声，三千支箭同时落下，木屑纷飞，盾牌上立即钉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箭秆。

    还是有羽箭从盾牌的缝隙穿过，直接射牌手的肩窝，箭的牌手闷哼一声，手一软，一头摔进汹涌而来的人流之。

    牌手的停滞让队伍的行军节奏被打乱了。前面的人一停，后面的人在前进，河东军被人为地割裂成两个部分，相互推挤，竟无法再向前进。

    此刻，曹亮正躲在两面盾牌下面，被后面敌人挤得苦不堪言。四个亲兵护在他四周高高擎着盾牌，可即便这样，已经无法抵档住后面不断涌来的人群。他所在捧日军虽然人马最多，在河东军战斗力却最弱，被敌人这一通箭雨一射，有些乱了。

    一个亲兵指着远方的军大旗帜说，“将军，还是快前进吧，侯爷有令，让立即恢复队形，否则军法侍侯。”

    苦笑着看了一眼刚从盾牌缝隙射入，一头钉在自己脚边的长箭，曹亮叹息一声：“妈的，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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