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看着小华的眼睛，想起他原来的话，联系刚才的，她心里真的沉重起来了。

    难道他有心理疾病？这个问题在雪儿脑海里跳出来，她想到王小华的哥哥，想到他的侄儿，还有小华的母亲，她一时不知道什么好。

    小华的母亲宋竹梅在世时经常跟王庆吵架。她见不得王庆跟寨里的女人话。

    当时，寨里没有通电，看不上电视。热天，寨里很多人拿了扇子到岔路口纳凉，男人，女人都有。

    大家在一起笑笑。谈笑中，正经话，荤话都有。

    有的男人跟女人互相取笑戏闹，也会你拍拍我，我拍拍你。大家图的个开心，公开场合，并无不好之举。

    王庆当然也想去凑凑热闹。

    但，他每次出去玩回来，宋竹梅都会跟他吵架。

    有时候，她会逼问王庆跟女人话没有，跟几个女人过话，过什么话。王庆没有跟女人，只跟男人了话。宋竹梅骂他骗人，男人女人在一起，不可能只跟男人话。

    他如果告诉她跟女人过几句，她又逼问跟谁，了什么。接着，她会在门外指桑骂槐，让寨里的女人们和男人们很看不起她。

    他求她，让她给他面子，可她根本不听。没办法，王庆只好呆在家里。

    呆在家里也不安宁，宋竹梅高兴的时候跟他些笑话，只有这时，王庆的心才能有瞬间的轻松。

    但，大多时候，宋竹梅会翻旧账，他什么时候去寨子岔路口跟女人笑了，自己都承认了，俩人准有什么事了。得王庆性起，不耐烦了，要么又出去转，要么两人又吵架。

    王小华小时候见惯了父母吵架。

    王小华的记忆里，雪儿结婚那天晚上，他母亲很开心，跟他父亲了很多笑话。他吃雪儿喜糖后的那些话，大多那天晚上他母亲和父亲过的话。

    王小华觉得那美好的夜晚。

    可，父亲和母亲两人同时有笑脸的时候太少了。

    终于有一天，王庆跟宋竹梅吵架后，王庆没有安慰已经哭了的宋竹梅，独自出去转山去了。

    他半夜回来的时候，宋竹梅自寻短见了。王庆看见吊在绳子上的宋竹梅，心里没有一点悲伤。他只大声喊：“来人啊！宋竹梅上吊了！”

    雪儿把这些事联系起来，她的心里感觉凉凉的。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老师，我了心里话，你怎么不话？”小华的眼睛依旧盯着雪儿。

    雪儿不敢看小华的眼睛了，她脸上的微笑也没有了：“小华，我不知道什么好。但，我敢肯定，你的想法错误的。我比你大了很多，脸上还带着伤疤，你爱我，太不现实。你的妻子比我年轻，你应该把爱给她……”

    “不要她！老师！”王小华声音突然大了。

    雪儿吓了一跳：“你怎么了？王小华。”

    “对不起，老师，你别生气。老师，你千万别生气，我不好，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我……”

    “没关系，小华，你我的学生，我不会生学生的气……”

    “我要喝水！我要给西瓜喝水了。”兵兵蹦跳着进来了，“西瓜口渴了！要喝水！”

    “兵兵真乖！”雪儿拉过兵兵。

    “兵兵今天最乖了！”王庆高兴地跟进来：“我给兵兵拿水。”

    王庆拿来了凉水，雪儿接过来：“来，兵兵乖，兵兵给西瓜浇水了哦！”

    兵兵喝完了水，雪儿：“来很长时间了，我该回去了。”

    “老师再坐坐吧！”王小华。

    “不了，我回家还有事呢！”雪儿完走出了门。

    雪儿出门后长长地吁了口气。

    雪儿走在回家的路上脑海里乱乱的。她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雪儿回到家里躺在椅子上感觉身心很疲惫。对于小华，她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感受。

    雪儿的思想乱了，乱成了麻团。

    雪儿又想起了自己的自毁容貌。副镇长调走后，她自毁容貌的事也传了出去，不知道谁传的。有人副镇长自己的，带着十分敬佩雪儿的口气的。有的人个别人猜的，猜着了出来就传开了。

    雪儿并不在乎这些。过去了的事，雪儿看得很淡，何况副镇长也调走了。事儿过去久了，阿爸也不会追究了的。

    雪儿自毁容貌的事传开后，很多人雪儿傻，雪儿太意气用事，还雪儿肯定后悔了。但，雪儿自己知道，她没有后悔，从来没有后悔过。

    雪儿疑惑的，她理解不了什么叫红颜涡水。自己已经退去了红颜，为何还在惹生非？早知如此，当初应该自毁容颜毁得彻底点。

    雪儿想着这些，问自己，如果现在，还有自毁容颜的勇气么。没有了，当时爱情的力量，雪儿给了自己答案。

    雪儿给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寨王回来了。

    “雪儿，晚上我在家吃饭，要一个青菜。”寨王。

    “嗯。知道了。”雪儿回答一声，躺在椅子上没动。

    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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