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尤里来当面对质了。
“哦嚯—”
以罗德对查尔斯的印象,他没想到“毁尸灭迹”这种事情能轻易从他嘴里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一时间,他不禁对查尔斯这一年的经历更加感兴趣。
要知道,如果只是单纯在野外迷路,可是无法教会一个人这种知识的。
不过罗德身为狮子帮的少狮座,今天能来与查尔斯当面澄清,已是十分难得。
只听他手中马鞭一甩,在空中打出一声脆响:
“我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不过是看在萊拉老师的面子上,信不信由你。”
“老师?”查尔斯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
谁知罗德却不对此多做解释,只是提起马鞭遥指查尔斯点了点:
“查尔斯,尤里我会接着帮你找,但是你要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说完,他一勒缰绳,就转身策马离去。
查尔斯看着那一骑远去的身影啐了一口,口中碎碎念道:
“呸,你说欠就欠,我的人情这么不值钱的吗?”
不过仔细想想,既然他称萊拉伯母叫做老师,那么伯母的情况似乎要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虽然查尔斯心中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总归是能安心前往饮水坡了。
如此往前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车夫这才勒停了驽马,恭敬的拨开车厢的布帘。
“这位大人,前面过了桥就是营地,我们拉车的只能送到这儿了。”
查尔斯抓起自己的包,跳下马车,环视一圈。
一条七八米宽的河流阻断了去路,唯一通往对面的桥梁,设有哨卡。
和他一样被卡哨卡外的,还有一辆精致的马车。
确定是到了地方,他这才从怀里摸出两个小银板,递给车夫:
“来,不用找了。我如果要从这回去,你能来接吗?”
车夫千恩万谢的接了钱,这一趟行情大概在1银半左右,多赚50铜,抵得上他在外城跑两趟了,感激之余,他恭恭敬敬的答道:
“大人如果需要用车,在桥头哨所登记一下即可,我们车马帮天天有人到这来回,有预定的生意,定会准时来接您。”
“行了,就这样吧。”查尔斯点点头,背着行囊就往哨所走去。
哨所横立桥头,不过一座哨塔两三座平房,可执勤的士兵却不简单。
军方在腹地哨所的布兵都是轮防制,能在此处关隘驻守的,都是在前线奋战了几个月,需要休息整顿的疲兵。
可即便如此,哨兵们依然个个甲不离身,枪不离手,一股骁悍之气扑面而来。
查尔斯哪里知道这些,只道帝国军人果然名不虚传,连个小小的哨所都有这般气象。
一名皮肤黝黑的老兵远远就看到了查尔斯,见他一身法袍却满不在乎自己扛着包裹,浑不似围城内那些娇贵的法师作风。
老兵心中猜测,不知是哪个法师军团的长官,当下不敢怠慢,不等查尔斯走近,便小跑着出来迎接。
“法师大人,请出示您的军士徽章,或者军令文书。”
“哦,你等等。”查尔斯从怀中摸出雏鹰徽章,递了过去。
“这是…”老兵恭敬的接过徽章,仔细辨认了一番,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抬眼又看了查尔斯一眼。
“雏…鹰大人?”
“是雏鹰,但大人就免了。”
查尔斯呵呵一笑,他此刻已经知道雏鹰二字在世人眼中的份量,虽然他也引以为豪,但却并不觉得自己当得起这种敬仰的眼神。
“领主大人已经打过招呼,您这就请过吧。”
老兵将雏鹰徽章双手递还,一路小跑回哨所报告了一声,便在几位同僚的围观下,带着查尔斯穿过了哨卡。
“从这一路往前,朝着驼羚山走,只有一个路口,往高处去便是饮水坡了。”
过了河,老兵又送了一段,指明了往饮水坡的去路,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向他告辞。
饮水坡是魔法禁卫军团的驻地,地处阿尔顿王城郊外的驼羚山前段,因形似一只低头饮水的驼羚而得名。
望山跑死马,查尔斯朝着那驼羚山走了半晌,也没看见饮水坡的影子。
好不容易走到了老兵口中的岔路,却见到路口处站着两个人影。
走近一看,一位金发少年,正扶着一位黑服黑帽的女子,在岔路口依依不舍地说着什么。
金发少年身姿修长,眉目俊秀,一对水蓝色的眼睛,仿佛两颗透亮的蓝宝石,虽然深邃迷人,但顾盼之间却有一股逼人的英气,拒人于千里之外,令人望而却步。
他身后挂着一把长弓,黝黑的弓身在阳光下隐隐透着一抹幽蓝。
旁边的女子一身黑色华丽礼袍,头戴黑色轻纱礼帽,看得查尔斯一愣。
他知道,这是悼念亡夫时才穿的丧礼服。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一年前,家里接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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