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奈,他幽幽道:“真的离经叛道,又怎会白白蹉跎时间。”
院子里又陷入了沉寂,三人静静坐着,互不打扰,又互相理解,霍骏远和安念在想子遇,而林凯明,大概是在想林静怡……吧。
微风拂面,凉凉的。
“露西娅夫人似有难言之隐。”安念看了一眼紧紧关着的禅房,“她说下午会给我我们答复。”
林凯明眼神复杂:“那就再等一等吧。”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给外漫长,一分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放大,一点点煎熬等待的心。
午饭的时候,林凯明倒是准备了一桌饭菜,可霍骏远和安念都没胃口,两人只随意对付了一些。
“你们稍等片刻,我去禅房看一看。”林凯明放下筷子起身,又加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透过餐厅的窗子可以看到窗外,不知名的花儿在眼光下看的很美很好看,红色的花瓣一片一片舒展开,有风吹过就轻微微的颤抖。
霍骏远给安念夹菜,轻声道:“不管什么时候,首要任务都是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安念低头吃米饭,可心里满满的、连着也没什么食欲,与其说是吃饭,倒不如说在数米粒,她低低道,“我担心……”
“砰!”
沉闷的枪声传来,霍骏远和安念对视一眼,齐齐的站起来朝外冲,等他们赶到禅房的时候,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露西娅躺在床上,而林凯明半跪在地上,脸色铁青、胳膊不停的流着血。
“姐夫!”安念扶着林凯明坐在椅子上,急切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受伤?”
霍骏远从露西娅床边走过来,淡定如他,也忍不住神色惨白:“人……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安念猛的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平静躺在穿上的人,刚刚还和他们聊天的人怎么忽然就死了?
明明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会……
“贯穿伤,需要去医院包扎。”霍骏远给林凯明检查了伤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严峻。
林凯明眼圈泛红,虽然回到露西娅身边不久,可她对他真的很好,像是要将这么多年缺失的母爱一下全补给他似的。
“是、是因为我们吗?”安念脸色惨白。
之前她还鲜活生动的活着,可现在却冰冷的躺在那里,没有温度没有气息。
“我不能去医院。”林凯明沉声道的,他的视线落在露西娅身上,缓缓道,“也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已经不在了的消息。”
几十年来,露西娅一直避世不出,应该不会招惹仇敌,到底是谁对她下手?又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个时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林凯明的胳膊是贯穿伤,子弹并不在胳膊里,所以只要止住血包扎好,除了疼的厉害,倒还能在家处理。
“你们暂时住在这里。”林凯明开口道,眼神冷峻,“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新状况。”
安念攥紧了手指,迟疑片刻看向林凯明:“露西娅夫人怎么办?”
人已经去了,总不能一直放在这里。
“这里有一个冰室。”林凯明缓缓道,声音不大却语气坚定,“待查清楚事情真相。”
不然他一辈子都不能安心,露西娅也一定不能走的踏实。
一个中午的时间,身边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悲伤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安念担心儿子,可此时此刻却只能将担忧藏在心底,尽可能的帮林凯明料理院子里的事情。
“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跑出去。”林凯明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当时的场景,“我追的时候,他回头开枪打中了我的胳膊。”
霍骏远倒了热水给:“有没有看清长相?或者外貌特征?”
“看身形是女人。”林凯明沉沉道,“她戴着口罩,但我总觉得眼睛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安念忽然开口道:“可以熟练的进来,而且还准确的知道露西娅的作息时间,这个人大概不会很远……”
简言之,应该是内鬼。
而且露西娅身上没有人任何伤痕,去世的时候的,人也十分安详……事情像是一团网,扑朔迷离、难以辨别。
“晚上的时候,我会安排人来检查。”林凯明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禅房门,眼神暗沉的像是漆黑的夜,“你们先去休息。”
没有外伤,就只能是中毒一种了。
回到卧室,关上门,安念转身扑进霍骏远怀里抱住他的腰,身体颤抖如受惊的小兽:“是、是因为我们吗?”
“事情还在调查中,你先不要给自己定罪名。”霍骏远眼神复杂,轻轻拍了拍安念的后背,缓缓道,“这个时候我们切不可先乱了阵脚,要冷静知道吗?”
安念死死咬着嘴唇,她都知道,可该怎么到?
“子遇怎么办?”安念颤声道,“还有三天,三天!”
时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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