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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若是喜欢,就直接带走吧。”秦翊倚在帘边,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说。
他是男人,当然知道陆锦画这样的美色逃不过秦燮的眼。何况当年,秦燮毫不隐藏地嫉妒他身边有陆锦画这样一个小人儿跟在身后,对他死心塌地。
被声音打断,秦燮动作一滞,顺手替陆锦画掖好被角,不动声色地直身而立。回看秦翊,他唇角微微扬起:“三弟还是如此爱说笑,锦画是朕的弟妹,朕身为兄长,理应关心她的伤势。”
秦翊拂开珠帘,颤动的紫晶晃着他的眼。
“原来如此,皇兄关心人的方式真叫人大开眼界。”
秦燮笑着往外走,途径他身边时,伸手按住他的左肩。
危险气息顿时袭来,秦翊面不改色,还是那般置身事外的模样。
“若朕真想要她,就没你什么事了,”秦燮笑意渐深,“朕是天子,用不着三弟为朕操心做主。”说罢阔步往前,扬长而去。
秦翊目色骤然阴沉。
夺走皇位不提,秦燮如今竟还明目张胆打起小锦的主意。方才若非他及时赶到,秦燮定然会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可气这女人睡得还很是香甜,对逼近的危险一无所知。
秦翊暗暗咬牙,又无奈一叹:“真是小笨蛋。”
……
安雯煎药回来,听院子里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句说“皇上来过了”“王爷也来了”,吓得脸色煞白,急急往屋子里跑。
看到陆锦画仍在熟睡,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在,她瞬间松了口气。走到床前轻轻唤醒陆锦画,打算喂她喝药。陆锦画朦朦胧胧醒来,用手揉揉眼睛。倒忘了手里还攥着玉穗,一动作,玉穗便扫在了脸上。
“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她噙笑喃喃,“上月哥哥呢?”
安雯几分为难。
闲王即将有新王妃的事,眼下怕是只有陆锦画不知情。而且安雯还听说,秦翊答应得十分痛快,为迎新人入府,直接言出要废陆锦画的王妃之位,让她当个伺候人的婢妾。
太欺负人了!她想,小姐一直都真心实意待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小姐在他心中还是没有多少分量。
安雯感同身受,微微红了眼眶,沉默着舀起一勺药汁,凑送到陆锦画唇边。
而陆锦画还是满脸期待神色,捏住安雯的手软软道:“好安雯,你去叫上月哥哥来喂我,眼下我病了,他不会拒绝的。”
见她还如此欢喜,安雯心里一塌,彻底绷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小姐,您还是别提他了吧!”
“为什么?”陆锦画陡然惊慌,“上月哥哥出事了?”
安雯的声音带了哭腔:“哪儿能出事啊!他要齐人之福,娶什么青丹部落公主当王妃!让您当婢妾!”
陆锦画手指一颤,玉穗从掌心跌落,摔去地上。
一连数日,陆锦画闭门不出,呆坐在床上,不言不语。
她原以为安雯所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说八道,直到那位捧月公主的送亲队伍已至西梁城下,她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而今,王府四处张灯结彩,列锦铺绣,比过元宵这等大节还热闹华丽十倍不止。
隔着窗户,她听到大堂遥遥传来的丝竹声,再想两月前自己的那场婚礼,没有喜轿,没有喜乐,没有喜宴,唯一的证明,不过是在喜房门口挂了两盏单薄摇晃的灯笼,穷酸落魄得可怜,鼻尖不自抑地再次酸涩。
其实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的。
她想听秦翊给她一个解释,哪怕是谎言,只要他开口说,她就信,而且还会像之前那般对他死心塌地。
可惜他没有再来过。
坐在床上,陆锦画紧紧抱住自己,用力蜷缩成一团。她满心迷茫,不知自己该何去何处。
安雯走进屋中,看到陆锦画这般仿佛丢魂的模样,不禁红了眼眶。
府中风向朝夕变化,自从知道捧月公主要入府,所有奴才奴婢皆以能侍奉新王妃为荣,至于陆锦画这个身份卑贱,还流言缠身的市井女子,恐怕死在角落还会被人嫌碍眼。
听到动静,陆锦画微掀眼皮,发现安雯手里握着上次被她不慎摔裂的玉穗,瞬间怔住。
“小姐……”安雯抿抿唇,“王爷让人修补好了,他说,让您好生放着。”她是不想传这话的,分明他绝情绝义在先,如今却要叫小姐还守着这份心意过活,简直是十足十的坏男人。
但陆锦画却如同受了刺激,凤眸骤然明亮,一把抓过那条玉穗,鞋也顾不得穿,赤着小脚朝门外狂奔。
“小姐、小姐!”安雯赶紧提鞋追去。
奔到芝兰斋前,门口候命的朱逢春吓了一跳,慌忙伸手阻拦。
“侧妃主子,王爷正在里头更衣呢,您看——”
陆锦画捏着玉穗浑身颤抖,轻声祈求:“我只想和他说几句话,就几句!朱叔叔,看在以前我们相识的份上,让我进去好不好?小锦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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