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诶。”只见那位长老这才抬起头来。

    那人穿得倒是还算得体，只不过乱糟糟的头发说明了他许久未曾打理自己容貌的事实，两个眼睛也是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鼻子通红。须发也是黑白相间，让人猜不出他的年龄。

    若不是坐在了这里，一般人只会觉得他是个叫花子。只见那人身上的元气波动极弱，就连隔着老远的多宝法，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嗯，可以。都听多宝法的。”只听那长老断断续续地说道。

    “宁泓老酒鬼，又喝多了你！”也就长老多宝法能这样跟他说话。

    “噫噫噫，莫愁前路无知己，会需一饮三百杯。”那位长老还在说着胡话，一边说，一边举起了他随身带着的那个大酒壶。

    众人摇了摇头。这个宁泓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一般来说大家商量什么事情已经很少喊上他了，只不过这回，也不知道多宝法是用上了什么办法将他弄过来的。

    “行了，我也是考虑到盛夏姑娘还有家人，所以只是让她当我们蜀山剑派的外门弟子。虽然收他为弟子，但她并非一直在我教修行，而她，也只需在蜀山时遵守蜀山的规矩。”多宝法一边说，一边走到宁泓身边，将酒袋子拿了起来，一开始宁泓还不愿意给他但发现是多宝法，便也不管他了。

    “可是蜀山从未有过什么外门弟子。”柏婵长老说道。

    “杨婵长老。”多宝法立马接上了话。“时代，已经不同了。你也感受过，十几前，周非凡刚来蜀山的时候，咱们没过多久便换上了彩色电视，原来咱们才有几台宝贝黑白电视啊？就在不久前，咱们也换上了液晶的电视，但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在山下，人们早就不看电视了！”

    “所以我想说的是，时代已经变了，现在的时代已经完全不能用之前的方法去丈量了，万事万物，也已经改变了很多，你们以为，世上真的还有那么多孤儿么？想想，当周非凡他们那一届当上了长老，他们又该如何收徒？先例都是人开的，盛夏那小姑娘与修道一途有缘，既然有缘，那我们又怎么能因为一些个死规矩，坏了她的道途呢？蜀山既然没有外门弟子，那便收他一个外门弟子，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老的路，未必就能行得通。”

    多宝法一连串的话说得柏婵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上。

    “你们要收便收吧，反正要是出了什么幺蛾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柏婵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去。

    其实多宝法的话是打动了柏婵长老的，只不过她并不想承认罢了。

    “若是没有异议，那事情就这么定了，诸位，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多宝法问道。

    “有！”只听宁泓长老大声说道。

    “哦？宁泓长老想当盛夏姑娘的师傅？”多宝法问道。

    “什么师傅不师傅的？不是，是不是你往我酒里下了醒酒药的？”宁泓长老问道。

    “醒酒药这事先放一放，你刚才是否应允了，要当盛夏姑娘师傅的？”多宝法此时的脸上满是嘲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当人师傅的？”宁泓满脸的不解。

    “你自己刚才承认的啊，我问，有没有谁想当盛夏师傅的，然后你高呼着有的。”

    宁泓挠了挠头，“你问的是这个？”此时的他满脸的疑惑。

    “当然是这个了，不然还有何事啊？”他问道。

    “是……是么？”宁泓越听越迷糊。

    “这还能诓你不成？不信，你问问诸位。”多宝法看向了诸位长老。

    “不错，确有此事。”打头承认的正是员守长老。

    “没错，宁泓你应该是听错了。”申伟长老也说道。

    宁泓听完，摇了摇头，“那不行，我教不了她。”宁泓难得清醒。

    “可是只有你会飘渺剑，再不找徒弟教，蜀山飘渺剑可就真的失传了。”多宝法说道。

    “已经失传了，飘渺剑我已经忘了。”宁泓一边说，一边举起酒壶正要喝酒，只不过忽然想起多宝法在里头放了醒酒药，这才没下嘴。

    那醒酒药是多宝法特地为宁泓准备的，哪怕是掺在酒里，也是越喝越清醒。

    当然了，清醒是清醒，但脑子是越清醒越痛。

    “唬谁呢，当年的蜀山飘渺二仙，飘渺剑什么的都是信手拈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忘记？”多宝法说道。

    “我每天醉生梦死，确实是忘了。渺剑已断，飘剑又有什么必要存？”

    “别逼我揍你！这么久了，还想不明白？行了，赶紧收拾收拾，你要教的不止一个人！”多宝法说道。

    ……

    蜀山，周非凡房内。

    “诶，周非凡，你说，你师傅是认同我，还是讨厌我啊？”盛夏一边说，一边抠着自己的指甲。

    周非凡并未醒来，盛夏也只是自言自语。

    “师傅他老人家人挺好的，都是我太笨了。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来这啊？我是不是，就不应该当一个修道者？我是不是，该走了？”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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