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遵化.
我开始了一种不太一样的生活.远离斗争.不理世事.每日早晚跪拜诵经.下午带着小惠儿去泡温泉.偶尔弹弹琴.抄抄经书……
一天天过去.我内心渐渐平静.小惠儿的身体一天天好起來.
日子过得很快.除夕的时候.我收到四爷派人送來的礼物.是一对漂亮的白‘玉’扳指.一只大一些.是给男人戴的.一只小一些.我戴着正好.
看看另一只的大小.我笑着把两只都妥当地收起來.等到回京.我会亲手给他戴上.
只是在遵化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发不想回京了.这儿是这么的安宁.我远离了所有的斗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这儿生活.带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康熙五十七年的八月十五.我正坐在屋里弹琴.小惠儿乖乖地在一旁玩儿.兰玥突然來回说:“格格.四爷派人來了.”
“人呢.”
兰玥把人领进來.來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回公主.四爷说.让您先看信.”
我愣了一下.打开信封.信笺上只写着四个字..“陌上‘花’开”.
我低头笑笑.问他:“‘花’儿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四爷说.如果您问‘花’儿.就给您这个.”
兰玥把锦袋递给我.我打开來.可不正是‘花’儿嘛.一对粉‘色’的芙蓉石耳坠子.淡粉‘色’的芙蓉石被雕成一个个小‘花’苞.每只耳坠分别缀着十八颗小‘花’苞.而上面还有一颗圆润的芙蓉石珠子.
我点点头.收起來.又问:“‘花’苞有了.什么时候开呢.”
來人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锦袋递给兰玥.兰玥嘟囔着:“四爷这是干吗啊.”
來人说:“四爷说.如果您问‘花’什么时候开.就把这个给您.”
我笑着点了点头.打开锦袋.是一块羊脂‘玉’‘玉’牌.一面雕着一朵‘精’致的芙蓉‘花’.另一面是浮雕的一句话..“可缓缓归矣”.
我笑着点了点头.对來人说:“你稍等.我写封信你带回去给四爷.”
我在书桌旁提笔在信笺上只写了一个字..“好”.
來人拿着信离开.我笑着把四爷送來的东西都妥善收好.然后继续弹琴.
晚上的时候.我正打算用晚膳.兰玥却來回说:“格格.九爷派人送东西來了.”
“人呢.”
兰玥把人领进來.來人请安后.小心翼翼地解下了身上的包袱.从中取出了极为妥善地包裹着的木匣子.我接过.打开來.里面是一只发簪.跟上次的那支一看就是一对.玻璃种的淡紫‘色’簪杆.翠绿的玻璃种‘花’叶.只是这次.‘花’叶中是一朵绽放的牡丹.
我把玩着这簪子.笑着对來人说:“回去告诉九爷.就说我知道了.”
“是.”
兰玥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歪着头问:“格格.今儿个四爷和九爷送來的东西.都是什么意思啊.”
“沒什么.不过是提醒我.该准备回京了.”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笑着放进匣子中.叹了口气.看着屋外明亮的圆月:“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我是不是.真的该回去了呢.
时间就这么走到了九月.康熙爷终于下了旨.让我收拾行装.启程回京.
惠儿兴奋地不得了.笑着喊着:“哦.要回家找阿玛额娘喽.要回去找哥哥姐姐喽.”
我故作伤心状:“怎么.你不喜欢姑姑了.这么急着要回去.”
惠儿赶紧扑进我怀里:“不是不是.惠儿最喜欢姑姑了.只是好久沒见过阿玛额娘还有哥哥姐姐.所以有些高兴罢了.惠儿最喜欢的还是姑姑啊.”
我笑着捏捏她的脸:“臭丫头.就会说好听的话.”
惠儿吐吐舌头.又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我看着她.叹了口气:“兰玥.你说.我们是该回去了吗.”
兰玥歪着头问:“格格.不回去.您要去哪儿呢.”
我站起來.看着屋外这遵化一片安宁:“是啊.不会京城去.我还能去哪儿呢.”
总归.我最后是哪儿都去不了的吧.
那天晚上.我实在睡不着.就偷偷地从密道进了密室.
密室里.庸医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密室的小‘床’上.见我进來.吊儿郎当地笑着问:“小美人儿.你怎么这个时间跑下來了.”
我摇了摇头:“我睡不着.”我说着.在桌旁坐下.趴在桌子上.
“啧啧啧~”庸医走过來.在我旁边坐下:“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传说中的为情所困.”
“我呸.”我歪着头啐他:“你丫儿的知道什么叫情吗.还为情所困.”
庸医歪着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戏文里唱了好多呢.”
我“噗嗤”笑出來:“庸医啊.庸医.你能不能稍微有说服力一点儿.戏文.那都是编出來骗小孩儿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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