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司徒绝低声道：“林凡，我，到底有没有罪……”

    他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高高在上、拒林凡于千里的模样。

    毕竟现在他和林凡一样，都是被捆在殒神台上的恶魔使徒。

    “你说呢。”林凡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我知道我有罪，我与你这个恶魔使徒签订契约……可是……我又有什么罪？”

    司徒绝内心极度矛盾。

    他知道自己有罪。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罪？

    这种矛盾，不可理喻。

    怎么会有人有罪，又没罪？

    这是一个单项选择，就如天空中只有一个太阳一样。

    司徒绝抬头看向那耀眼的太阳，忽然愣住。

    他想起了一个问题。

    “你信不信，有两个太阳？”

    司徒绝愣了一下。

    他当初的回答是不信。

    毕竟天空中只有一个太阳，所有人都看得到，怎么可能有第二个？

    但这一刻，他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现在我相信了。”

    “天空中，还有一个不被人看到的太阳。”司徒绝看着那耀眼无比的烈阳，眯起眼睛，“大部分人只能看到一个，但如果站在黑暗中，在那阳光之下，其实还有一个太阳。”

    “所以，我无罪，也有罪。”

    司徒绝心中忽然豁然开朗。

    但那也没什么用了，自己毕竟都快死了……

    司徒绝看着下面那些谩骂自己的神明，满心悲凉，但随即忽然愣住。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混迹在人群之中。

    那一头如火一般鲜红的头发在人群中一闪而过。

    “她该不会……”司徒绝双拳紧握，“我司徒家，明明是满门忠烈的啊。”

    那棺材还在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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