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就更不必说,她仍是希望,能送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入土。
可是仅仅是这个期望,现在也成了奢望。
俞式微扶额长吁一声,“罢了。你去市集买两身甲胄回来,如何买,你清楚吧?”
画眉颔首,俞式微的目的在她这里已经十分明确了。
虽然画眉不知道俞式微为何要如此,但是俞式微既然能交给她办此事,便是对她的信任,画眉绝不会多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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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俞牵月从福寿阁离开,便动身回了她和海姨娘的住处。
入秋以后天气骤冷,其实还没有到要烧炭的时候。
但海姨娘肚子里踹了个金疙瘩,所以什么都紧凑着,连府上仅剩的银骨炭,都送去了海姨娘的院子。
明明什么都是最好的,海姨娘仍是整日惴惴不安,闷闷不乐的。
俞牵月一踏进厢房,便瞥见海姨娘皱着张脸坐在卧榻上。
她最烦海姨娘这般,张嘴便发了牢骚:“你能不能不要整日这副死人脸!就算你不顾及我,也要顾及我四弟啊!你整日这般没个笑脸,府医可说了,会影响安胎的你知不知道!”
海姨娘性子软,被俞牵月说着说着,便流了眼泪。
倒不是被她骂哭的,实在是过于不安。
她嘴唇颤颤巍巍的,说不利索话:“月、月儿,娘总觉得,总觉得孩子、孩子会——咱们这么做可已经惹了大夫人,大夫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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