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左航叫住了：“过来坐会儿。”

    苏战宇坐到他身边，左航胳膊绕了过来，他脑袋后面摸了摸：“伤好利索了？”

    “没问题了，铁打脑袋。”苏战宇往后仰了仰头，靠左航手上，左航这个动作让他觉得很温暖。

    左航没有抽出手，手指他脑袋上轻轻按着，他其实不是个太会表达人，他心疼二舅，心疼二舅妈，也心疼苏战宇，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合适表达方式，只觉得苏战宇也许会喜欢他这样。

    就跟小狗都喜欢被人摸脑袋一样，有时候苏战宇他心里就跟小狗差不多。

    “对了，哥，有个事儿你还得帮我。”苏战宇眯着眼享受了一会突然站了起来，跑到屋里把左航给他买那根杆子拿了出来，递到左航面前。

    “哎……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儿啊，”左航无奈地笑了，“笔。”

    左航这次如此配合，让苏战宇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连蹦带窜地把笔拿了过来：“随便签。”

    左航想了想，这次跟膏药上签名不同，为了让苏战宇有个好心情，他很认真地杆子上写了几个字——宝刀出鞘，战无不胜。

    犹豫了一下，又加上了个签名，左航魔咒。

    “哥，这谁幼稚啊？”苏战宇拿着杆子往字上吹气，乐了好半天，然后把杆子往地板上一杵，单膝跪了左航面前，“我这场比赛就是为你打。”

    “滚一边儿去，要吐了。”左航靠沙发里也笑，这么多天他心情都不太好，就这会儿才算是真笑了出来。

    “别啊，真是为你打，我哪次比赛也没这么上心过。”

    “好吧，”左航笑着伸手他脑袋上摸了摸，“战斗去吧，英雄。”

    苏战宇很少紧张，一直到比赛当天，老陈一脸严肃地给他们训话，他才开始绷紧了那么一点儿。

    他不是很意输赢，他只乎自己有没有全力打好，后结果出来之前，他不会用多余时间去考虑输赢问题。

    对左航他也是一样态度。

    想到左航，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左航发来短信说是已经路上，可以准时到，他抬头往周围看着，馆里已经有很多人，观众，记者，今天没比赛别球队人。

    “你哥来吗？”身后响起了汤晓声音。

    他回过头看到了挂着工作人员牌子汤晓：“正找你呢，一会我手机就扔休息室了，你注意点儿我哥到了没，带他找个视野好地方。”

    “放心，我正要去门口，”汤晓笑了笑，转身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战宇。”

    “嗯。”苏战宇看着她。

    “加油！”她把手举起来握了一下拳。

    “以为您要说什么呢，”苏战宇乐了，“谢了。”

    “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我叫不紧张……”张广哲休息室里打从换衣服时候就开始念叨，没完没了。

    “保持住，”苏战宇抱着头盔拍拍他，“上场念死他们。”

    “靠，陈老板什么嘴，真碰上外院了，从知道分组那天开始我就没睡踏实过。”梁平坐长凳上一脸悲愤，梁平大一时候比赛没能上场，今年总算是上场了，结果第一战就碰上强队，他对此已经忧伤了很多天。

    “全力打就行，大四明年就没得打了也没你们话多，放开打！这段时间该跟你们说我也都说完了，现就还一句，”老陈站休息室中间拍了拍手，“你们平时打架不是个顶个厉害么，拿出打架劲头，上去给我狠狠地打！该挤挤，该撞撞，野兽们！”

    “杀！”一帮人扯着嗓子整齐地嚎了一声。

    “再叫一声我听听！”老陈也吼。

    “杀——”

    左航把车开到体育馆停车场时候差点哭了，停车场全满，他开车着一点点往前蹭，眼睛到处扫，他打算如果找不着地儿停，就开回路边停着去，贴条儿就贴吧。

    正蹭着呢，突然看到路前面有个姑娘正边蹦边冲他这边儿挥手。

    左航眯缝了一下眼，看清了这姑娘是汤晓，于是把车往她跟前儿开了过去，开到面前了她又冲右边指了指，左航这才看到了这里还有个车位，但同时也看到了车位上放着一个牌子，专用车位。

    “什么意思？”他放下车窗探出头去看着汤晓。

    “大哥下午好，等你老半天了，这是给你占，”汤晓跑过去把牌子拿开，“之前给裁判留车位时候顺手多拿了一个牌子，估计你到时候就得没位子了。”

    左航看了看她胸前挂着工作人员牌子，把车停了过去：“好孩子，怎么混进工作人员行列？”

    “志愿者呗，我就是爱凑热闹，何况是这种热闹，”汤晓见了左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大哥，上回我哥事，真对不起。”

    “你哥没事儿吧？”左航锁了车跟着汤晓往冰球馆走，上回砸了汤昱一下之后他一直也没再打听，不知道功力有没有达到让他缝针高度。

    “破了点皮儿，没事，不用管他。”汤晓带着他从冰球馆后门走，仗着工作人员牌子一路通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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