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三十六章 几两碎银子的赏钱(2 / 3)  公子世无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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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今日这顿酒钱是大将军付,还是厉掌柜自己承担?”

    反正休想从观星楼主手里抠出一个铜板。

    郭奉平笑意更盛,如老友会面般饶有兴致地打趣道:“怎么,在白狮坊一掷千金的无双公子,也开始学着细水长流过日子了?”

    陈无双故意耷拉着脸哀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如今整座观星楼都压在我身上,司天监也没有余粮啊,大将军要是也囊中羞涩的话,我看咱们还是以茶代酒,免得最后为两坛子铁榔头闹得不欢而散,回了京让那些读书人笑话。”

    郭奉平指着他哈哈大笑不止,过了好一阵子才停歇笑声,欣然道:“按理说,要是你我在京都城喝酒,不管是流香江还是会仙楼,郭某倚老卖老豁出去脸面,你想不给银子都不行。可在这杨柳城嘛,我算是半个主人,就尽一尽地主之谊,今日不管你喝多少,都不必花一文铜板。”

    年轻观星楼主哂笑道:“大将军要是这么说的话,公子爷就是打肿了脸充胖子,也不能让你花钱。”

    郭奉平眯了眯眼睛,不动声色道:“哦?这又是为何?”

    陈无双扯开酒坛封口,也不敬酒也不礼让,自顾自仰头灌了一口,笑道:“为何?大将军想来还不知道,这座杨柳城啊,从今日一早开始,就姓陈了。”

    郭奉平摇摇头,笑着扯开另一坛铁榔头,却是倒在粗瓷大碗里,喝得豪气又不失文雅,“说算是杨柳城的半个主人,其一是因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其二是因为如今郭某带兵驻守凉州,你这混账小子就敢说杨柳城姓了陈,是想着裂土封疆?这话要是传到保和殿上,那些狗日的御史必定要参你个造反谋逆。”

    听他骂了一句狗日的御史,陈无双立刻就想起保和殿外挨了他耳光的那位右佥都御史纪箴,不过他没多少心思跟郭奉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伸手拈起一片熟牛肉送进嘴里。

    低声嘿笑,仰头喝酒,快活自在。

    郭奉平沉默了片刻,忽然指着门外那四个没拦住陈无双脚步的锐卒问道:“郭某练出来的兵,比之谢逸尘麾下号称五十万之众的精锐边军如何?”

    小半坛酒下肚,至今没摸清他用意的陈无双避而不答,撇嘴道:“这话大将军可问错了人,要是大将军问流香江哪条花船上的姑娘俊俏,公子爷肯定能给你一个尤为中肯的答复,要问兵马比不比得上北境边军雄壮,大将军该回京跟兵部尚书卫大人聊聊。”

    郭奉平不但不以为忤,反倒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说的是。做人啊,在朝堂上就怕说错了话,在江湖中就怕做错了事,不在江湖也不在朝堂,则怕所托非人,瞧瞧这世间,真没有一个人过得容易啊。”

    陈无双伸手揉了揉眉心,“大将军舍下溱川城的战事不管,大老远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来,要是只为了跟我说些人生感慨的话,公子爷就不奉陪了。喝酒就是喝酒,说些废话难免会让人觉得好端端一坛铁榔头变得索然无味。”

    郭奉平错愕一愣,虽然早在京都就知道陈无双不是个省油的灯,却实在没想到这位双眼不能视物的少年是个随时会尥蹶子的主儿。

    沉默半晌。

    迟迟不见他再次开口说话的陈无双有些不耐烦,皱起眉头刚要作势告辞,还没等他使一出在久历朝堂诡谲风波的枢密副使看来稍显粗劣的欲擒故纵,郭奉平就言归正传,有意无意压低声音道:“你此次请旨来凉州多少是有些冒失了,且不说谢逸尘身边列将百员,光凭他本身就是四境修士,想斩杀他岂能太过容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好好的镇国公府不住,往这里凑什么热闹?”

    这番话听在厉掌柜耳中,觉得大将军对陈无双的良言相劝很是推心置腹。

    可听在年轻观星楼主耳中,却只换来蔑然一笑,交浅言深,绝不算好事。

    以往在京都城里过太平日子的时候,官居从一品却并无权势可言的郭奉平为人从来低调,枢密副使是类似勋爵的虚职,即便是不避寒暑每日按时上朝,这位在朝堂上口碑一向极好的臣子也几乎不会在任何事情上指手画脚,私下里跟同僚倒是时常相聚,但没听说过他跟谁走得太过亲近,颇有圣贤所说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每年里,倒总有两三次去镇国公府邸,或是舔着脸找陈伯庸蹭一壶青山雪顶,或是给陈仲平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譬如晶莹剔透的水晶骰子,总之都是说不值钱却也不便宜的玩物,偶尔在陈家见着这位无双公子,最多也就端着长辈架子说笑几句。

    陈无双记着,当时的自己正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尴尬境地,郭奉平就每次都夸他生得俊朗,相貌堂堂人中龙凤,玉树临风遗世独立,虽是曾任过雍州都督的武将,肚子里倒难得有几分不惹人厌恶的墨水。

    年轻观星楼主早在路上就想好了一个听起来很合理的托辞,当下恨恨道:“谢逸尘家的兔儿爷谢萧萧惹了我,若不杀他满门,实在难解我心中一口恶气!”

    郭奉平看了眼坐在一旁默然不语的厉掌柜,回过头来哑然失笑,道:“我早听说过谢萧萧那混账的名声,少年人争风吃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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