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老马放屁,适逢其会(2 / 3)  公子世无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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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斩杀谢逸尘的时候,多亏他执掌一方天地时令变化,硬生生将三万边军精锐阻拦住,我至今都不知道徐掌教的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估摸着最少是四境七品。”

    孙澄音神情变化都表现在两道斜飞入鬓的眉毛上,先是轻轻皱眉,然后挑眉,“西河派?”

    陈无双嗯了一声,反问道:“怎么,你好歹也是道家祖庭的掌教,没听说过?”

    年轻道士回头往第二驾马车处看了一眼,“道家源远流长,开枝散叶成百上千,自大周开国太祖得了白马禅寺那群秃驴的相助,逼着鹰潭山低头千年有余,不少流派都顶不住夹缝里生存的艰难辛苦,逐渐断了传承,外人只说江州鹰潭山是道家祖庭,却没多少人知道光是鹰潭山上的道观,就能细分成十余个派别。西河派,我当然是听说过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雷法神霄派的支脉。”

    陈无双早猜到满打满算只有师徒三人且大弟子还不知踪迹的西河派来头不小,别的不说,能让苏慕仙那头可以力战十品高人不落下风的凶兽黑虎乖巧成一只猫,徐守一的本事就不容小觑,但其实根本不清楚这老道士的师承底细,闻言也来了兴致,咂摸道:“雷法神霄派?名字听起来挺威风。”

    孙澄音轻笑一声,“何止是听起来威风,雷法神霄派是道家符箓三宗之一,创派祖师是出身于鹰潭山的得道高人王文卿,早在前朝第二任皇帝在位时就飞升成仙,留下来的道统岂能差了?”

    胸无点墨的探花郎连前朝一共有多少代皇帝都说不准,哪里知道得道飞升的王文卿是何许人,撇了撇嘴,打趣道:“这么论的话,徐掌教也算是鹰潭山的弟子?”

    年轻道士点点头,傲然道:“鹰潭山上有一方石碑,是前朝开国皇帝御笔亲书,写的是永掌天下道教事,所以天下但凡道家弟子,名义上都归鹰潭山统领。”

    “口气不小,这么大能耐怎么让白马禅寺的和尚骑在头上拉屎?你也说了,那是前朝皇帝写的,大周可不认这一章。”

    孙澄音无奈叹了口气,突然转头问道:“你···字写得怎么样?”

    去年第一次出京时就敢自吹自擂“少年剑仙一等风流”,陈无双说起大话来面不改色,“还真不是公子爷跟你显摆,驻仙山掌门白行朴前辈见过我的墨宝,直言起笔有剑意,另外,你想来是孤陋寡闻惯了,没听说过我陈某人是今年新科探花郎。无妨,圣人有云,人不知而不憋屈,是君子也。”

    不说最后一句话还好,画蛇添足扯了句面目全非的圣人云,登时让孙澄音看透了这位探花郎的真正学问,语重心长道:“那叫,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一说一,可想而知你的字能写成个什么惨绝人寰的样子。”

    恼羞成怒的陈无双冷哼一声,嘴硬道:“你懂个屁!”

    出身于江州都督府这等富贵豪门的孙澄音大概是有洁癖,不时伸手轻轻拍打道袍沾上的灰尘,下意识瞄了眼陈无双那一袭团龙蟒袍,见马蹄踏起来的尘土已经在下摆处积了一层薄薄浮尘,痛心疾首恨不能替他拍了去,叹了口气,挪开目光又问道:“那充当车夫的,也是西河派弟子?”

    陈无双一向很爱干净,只是黑色蟒袍委实太不耐脏,拍了几次之后索性不再管了,想着等夜里找到安顿的地方再收拾衣裳,却不知道已经被孙澄音在心里认定他是个邋遢脾气,没好气道:“不是。听徐掌教的意思,那人是阴山一脉的弟子,三境修为,在阵法一道上造诣不俗。”

    孙澄音脸色微微一变。

    老道士徐守一和常半仙都认出了那瘸腿修士是阴山一脉的传承,只是不学无术的陈无双懒得问,两个人老成精的也不屑于跟他多说,可孙澄音却知道阴山一脉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道家数量众多的分支中,阴山一脉可谓是最特立独行的一支。据说阴山派的祖师曾经有望在道家祖庭做一任掌教,此人于术法上的天赋高得令人发指,说是骑青牛的道祖端碗追着喂饭吃都不为过,鹰潭山因此对他寄予厚望,以为他在花甲之前就有飞升成仙的莫大机缘,可没想到,他走了在正统看来是舍本逐末的歧路。

    道家修士跟佛门和尚在修行上有相同之处,都是首重修心,讲究以道为体、以术为用,天资卓绝的人最怕心志不坚,这位聪明绝顶的奇才偏偏就是这样,在尝到术法神通的甜头之后,居然开始厌恶唠唠叨叨的晦涩道经,耳不闻则心不烦,索性借着出山游历的借口躲到阴山自己修行。

    以他当时被道家祖庭认定是下一任掌教的特殊地位,当然可以自由出入鹰潭山存放珍贵典籍的道德洞,临行之前悄然带走无数关于术法的古籍原本,后来其师长有所发觉已经为时已晚,再想在茫茫万里江山中找到他无异是大海捞针。

    匆匆十余年光阴,当鹰潭山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么走火入魔身死道消、要么心中有愧无颜现身的时候,此人以博采众家所长的精妙阵法术数突然横空出世,令弟子上鹰潭山归还那些典籍的同时,与师门就此决裂,声称创派阴山宗。

    这一举动让当时执天下正道牛耳的道家祖庭勃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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