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侍郎府上茶香浓(2 / 3)  公子世无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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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就一向少去司天监走动,无双那孩子向来与我不亲;二来是···是家兄伯庸亡故以后,无双就把观星楼上剩的东西都视作是家兄遗物,不许人碰,孤舟岛那位林掌门想尝一尝青山雪顶,至今都未能如愿。”

    跟西花厅另一位副指挥使第五秀在京都城南鹤鸣丘一招分胜负之后,满京都城够资格的都知道孤舟岛林秋堂眼下就在司天监客居,说是来访故友,其实心明眼亮的没人不清楚他的用意,无非是看在自家弟子墨莉的面上,来替远在雍州北境的陈无双守着观星楼罢了,年轻镇国公爷有没有害人之心不好说,但这一手防人之心不可无,实实在在震住了很多人,至少西花厅不敢派人去司天监有任何刺探消息的举动。

    又是一位十一品凌虚境的剑修。

    吴廷声默默在心里算了算,京都城确实不愧暗流汹涌之称啊,这一年来,明面上的高人修士几乎换了一茬,原本最为人所熟知的,就是司天监无官无爵的陈仲平、贵为国师的空相神僧、太医令楚鹤卿以及修为比之这三人稍逊一筹的平公公。

    如今陈仲平身在南疆,空相神僧辞去国师回返白马禅寺,跌境厉害的平公公在等死殿等死,取而代之出现在视野之内的,是同进士出身的凌虚境剑修萧静岚,替陈无双坐镇观星楼的林秋堂,还有在朝堂上崭露峥嵘头角的十品境界第五秀。

    你方唱罢落幕就另有人粉墨登场,一出一出戏文轮番上演,京都城永远热闹非常。

    陈季淳之所以在入仕之后就急着从镇国公府搬到乌衣巷居住,放在人前的说法是为了避嫌,毕竟司天监自设立之日起就凌驾于文武百官之上,超然于朝堂,太祖皇帝当初的设想是内廷、朝堂、军方和司天监各自四权分立,因此观星楼主可参朝不可议政,朝臣也不可过问司天监的事情。

    但陈家四爷搬出镇国公府的真正原因,是圣贤书中有一句:一家两贵,事乃不成。

    吴廷声走进侍郎府待客最高规格的正厅,四处扫了几眼,这位臭棋篓子一向以读书人自居,正厅布置的像是书房一般雅致,门口是一方摆了个残局的棋坪,中堂上悬着一幅老翁松下问童子的工笔画,靠墙东西两侧都是摆得满满当当的书架,不拿起翻阅几本的话就很难想象,这些数以百计的书籍都是陈季淳多年来亲手誊写抄录而成。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陈家四爷自幼就有抄书的习惯,既能抑制住心浮气躁修身养性,又能在抄录的过程中有灵光一现的心得体会,比摇头晃脑地空读更有用,好像抄写三五遍,书里的道理就逐渐变成自己的学识了,只是从去年六月底开始,陈季淳没有再提过笔。

    道理总要跟愿意讲道理的人去辩,跟江湖修士就只能以青冥剑诀说话。

    乱世之中,道理就没了用处,有一句诗文说得极好,若个书生万户侯?

    请这位突如其来的内廷首领太监落了座,陈季淳屏退左右,掀开茶壶盖子看了一眼,浓郁的茶香气就随之四散,在满是墨香的正厅中缓缓弥漫,他亲自提壶先给吴廷声斟了一碗七分满,官场上最重视种种迎来送往的繁琐讲究,酒满心诚,茶满欺客。

    茶斟七分,还有另一层隐晦的意思,逢人只说七分话,未可抛却一片心。

    这壶青山雪顶泡了有一阵子,吹两口气,温度刚好入口,吴廷声矜持端起茶碗,用两根手指夹住茶碗盖子,微微倾斜,慢条斯理抹去水面上的浮沫,尝了一口,赞道:“果然是好茶。”

    陈季淳会心一笑,提前拿话堵住他的嘴,“可惜得来的不容易啊,家兄故去之前留在观星楼的本就不多,无双那孩子又看得紧,他终究是观星楼主,下官想进一趟观星楼多有不便,否则定去多拿一些来送与公公。”

    吴廷声唔了一声,摆摆手刚要谢过陈家四爷的好意,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来,说是江南苏州那边有个家道中落的贫苦书生,在书局见着一套前朝大儒的著作,见猎心喜而又苦于囊中羞涩,思来想去只好下手去偷,没想到技不如人被抓了个现行,书局里的伙计把他扭送到官衙,告他偷窃,他却振振有词,说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做是偷?

    陈季淳见他笑着出神,不好出声询问,默默等着他先说明来意。

    好一阵子,这位内廷首领太监才回过神来,放下茶碗稍带歉意道:“咱家一时走了神,四爷莫要怪罪。这一次来,说是奉旨又拿不出旨意,陛下也没有个明确的口谕,咱家只能揣摩着陛下的心思来跟四爷商谈,言语又不当的地方,四爷海涵。”

    陈季淳连忙起身拱手,“原来公公是奉旨而来。陛下有吩咐,公公打发个人来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屈尊降贵亲自走一趟?季淳实在受宠若惊。”

    吴廷声笑着看他神情变化,“在私宅说话,哪有那么多规矩?四爷若是要站着听,咱家可就不好开口了,快请坐下,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

    稍作犹豫,陈季淳还是坐回了原处,遮掩在袖中的左手里,却无声无息多了枚温润白子。

    正厅中沉默了近二十息,似乎微皱着眉头的吴公公在斟酌该用什么样的措辞和语气,常年浸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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