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铁:“尝过无数种族的滋味?当然是陛下啊!”
妈的你还真是油盐不进,戎良渊的表情差点没绷住,还是继续:“可完全相信你,又绝不歧视你的‘人’呢?思来想去,不就只有我了!”
窝金热想了想:“你?……确实,你算一个,但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说,你还是放弃前往银河之外的不切实际吧,”戎良渊伸手拍了拍软体生灵的肩膀:“你懂占卜,我信任你的占卜;你的能力来自纯血人类的身体组织,你和陛下应该有一层天然的亲近!”
“然后,与当下唯一全盘信任你,又绝不可能歧视你的我合作,我俩联手,不是在当下的银河中大有可为?”
窝金热愣住,又有些不可思议:“……你兜兜转转,绕这么大个圈子,和峰交涉,想为陛下分忧的方法,全是为了……这样的我?!”
“这足见我对你的重视。”戎良渊抱起双手说。
窝金热忽然回过神来了:
“不对,不对。你早就料到我不可能接受虚拟对帝特的条件,你早就知道。但你还是走了这么一遭,就是因为你偶然想到的一个方法,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的方案;”
“但你还是凭着这瞎想出来的方案,和峰搞上了关系,你的名字还在峰帮我们整理的论文的第二作者上!你原本就是陛下认识的佣兵头子,相当于是强化了一遭你的印象!”
戎良渊抱在胸前的双手缓缓放下。
窝金热吸气,抬起手指,缓缓指向自己的脸:“至于我,我呢?你在否定我的价值,贬低我的地位,然后说世上只有你一个会……会对我好,啊,我明白了!”
“你是在规训我!”
戎良渊咧嘴:“规训,好难听的词。”
“你就说是不是吧!”窝金热低吼,下意识撸起袖子,大有和面前之人的戏谑火拼一把的势头。
佣兵头子撇嘴,忽然指了指窝金热的胳膊:“你说,研究平台环境适宜,不冷不热,可你为什么平日还是会穿这么厚的衣服,连短袖都没见你穿过?”
窝金热下意识低头,便看见自己白白胖胖的胳膊,其上有沟壑道道,仿佛苍老妇人被水泡得发胀的皱纹,纹路里还有发泡粘液聚集。
自己在银河厮混已久,知道大多数生灵对自己这样无骨之人的恶意。甚至,自己的审美,也在大半辈子的厮混下,被无形的掰歪了。
自己糟糕的一生在心中快速掠过,其中大部分经历还是一次又一次失败的面试。
窝金热的眼睛完全藏在了脸里,想让视线从自己的丑陋与自卑中抽开,想把袖口缓缓放下。
没曾想,还没来得及放下。
戎良渊却是哈哈大笑,一把扯过窝金热的胳膊,绕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丝毫不在意皮肤被窝金热分泌出的发泡粘液濡湿:
“我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特别是相信你和视你平等这俩,千真万确。”
窝金热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我还是觉得你在规训我。”
戎良渊耸肩:“规训,拉拢,示好。行吧,你想怎么理解都可以。当然,实在不想,你大可把你搭我脖子上的手松开。然后,去投身重力型时间阱,用的骨气拒绝我的……规训。”
转瞬间。
窝金热脑海里划过无数想象——
想象中的自己坚毅无比,甩开了佣兵头子,昂首走入重力型时间阱中,一呆就是恒久。
在此之间,陛下为自己关切,皇后们也在为自己垂泪。而大家都以为自己已经身死时,而陛下不惜花费精力,想将时间阱敲开,取回自己的尸骨时。
它却为自己从内部打开了。自己将拖着沧桑而疲惫的身躯,然后“澹漠”的看一眼在旁边震惊掉了下巴的佣兵头子,还以戏谑。
对了,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假装忘了戎良渊的名字,如此,方得彰显自己的骨气。
骨气。
……骨气?哈,这个词对自己这软体生灵来说可真是嘲弄至极。
自嘲让窝金热终于清醒,而被戎良渊强行牵过,绕在他脖子上的手也终究没有放开。
而在一旁。
峰的投影好像观察两人许久,此刻终于开口:“你们是放弃啦?”
窝金热嘴唇动了动,这个词语说出来比想象中要难不少。而戎良渊一开始流没有成功的打算,大大咧咧的点了下头。
其动作轻浮,让窝金热有些不满:“都在说我,那你呢?办法是你想出来的,实验平台也是你带我走的,那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挑战这小小的,几十年禁闭的想法吗?!你不是大名鼎鼎的佣兵,这事对你不是小事一桩?”
戎良渊有些无语:“啊,来了来了。看看,世人常有的对佣兵这职业的误解。咱们就是一群在战场上替人打生打死的苦哈哈,甚至死的部分比生要高这么多,所以我才想规训……拉拢能预测未来的你;”
“哈哈,如果我有顶住几十年紧闭的心性,我还会在这里?随便找个政权去当个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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