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娇在对面也不起身,隔着桌子向他埋怨道:“你留下封信就走,可把我害苦了。”
杨青也知道自己走后元文都等人难免缠着她打问,闻言笑着岔开话题:“培安刚才的剑法,你教的?”
“师父不尽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
“我在洛阳待不了多久了。”把手中食盒递给小柔,杨青又拿过高培安的剑随意把玩起来:“昨日我已跟元文都摊牌了。”
玲珑娇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又觉释然:“我早知你有此打算,只是原本以为你做了皇帝,怎么都要享受一阵才是。”
想了想她又问道:“元大人他们该是不想放你走吧?”
“他们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不过我也难以顾及。”
将长安一行大概复述,玲珑娇听后喜道:“寇仲来洛阳了?”
杨青想起曾跟玲珑娇说过,她找的七彩石需要寇仲帮忙,于是点头道:“东溟派的船如今还在码头停着,你去了就能找到。”
“也不急在一时,皇上圣驾在前,小女子怎么都要陪你吃过午饭再说。”
“你功力恢复如何了?”
“比想象得还要快。”玲珑娇眼神一亮:“如今已经恢复六七成了。”
“师父。”
两人正说着话,高培安忽然插口道:“徒儿恳请师父传我剑法。”
玲珑娇闻言点头道:“你这当师父的是该拿出些看家本领了,这小子天赋不俗,我那点儿家底都快被他掏空了。”
杨青边听边看向高培安,他不用探查,只以气息判断就知道他葵花真气已略具雏形。
“《瑜伽密乘》你练得如何?”
高培安想了想,随即将他如今状态一一说明。
五感更敏锐,思维更迅捷,记忆力也更强。
对自身控制更自如,同时内功修习也受益颇多。
听他说完杨青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将《辟邪剑法》传给他,同时再加一门《养吾剑法》。
最适合《葵花宝典》的,当然还要属《辟邪剑法》。
这路剑法以杀伐为主,高培安虽然早慧,可毕竟年幼,心中又有难平的创伤。
因此辅以《养吾剑法》,不求练出什么浩然正气,至少可以用来镇静己心,不至于太过走极端。
等他年纪再大些,则可传授更为复杂的《独孤九剑》。
“好,为师今天就传你两套剑法。”
说完他将长剑抛还给高培安,走到园中空地拔出自己的佩剑,依着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舞动起来。
杨青自己的剑法原本是以《独孤九剑》作为基础,《辟邪剑法》自从得到后他基本没有用心研究过。
只不过到了如今连《独孤九剑》都被他用得似是而非,早没了半点痕迹。
辟邪剑这种依旧有痕迹可循的剑招,自然是信手拈来,甚至还在眨眼间做了许多完善改动。
两个多月前,高培安曾在洛河上亲眼见过杨青一剑之威,早已在心里留下难以抹去的烙印。
此时见杨青亲身下场传剑,他立刻跑到近前用心观看记忆,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玲珑娇本身亦是剑道好手,对于杨青的剑法知之更深。见他对自己没有避讳,于是也认真看了起来。
《辟邪剑法》配合《葵花宝典》,专走奇诡路线,剑路刁钻诡谲,偏偏又快如鬼魅,令人防不胜防。
杨青围着园中一块儿半人高低的粗大青石,刻意放慢身形运剑游走。
高培安与玲珑娇只见他步法飘忽不定,身体时而像柳絮轻飘,在四方起落不定;
时如杨柳弯折,几乎贴地辗转。
唯独他手中的剑,无论身形如何变化,剑刃始终如一条吐信灵蛇。
挑刺点斩间,几乎连成一道在空中自由舞动的光束,从头到尾没有一丝间断。
最后长剑几乎化作一抹流光在他周身盘旋,从各个角度斩向面前青石,到最快时已连成漫天剑影,没有丝毫空隙破绽。
片刻后他收剑还鞘,往回走出几步后,身后的青石发出一阵“哗啦”声响,散落成一堆大小相同的方形石块儿。
“记下多少?”
高培安本已看得如痴如醉,听到杨青发问,才回神道:“徒儿只记下五六成。”
“你去练来给我看看。”
这剑法招式虽不算复杂,但其中变化繁多。
只看一遍就记住一半还多,已经难能可贵。
等高培安上前练剑,玲珑娇故意问道:“你当着我的面练剑,不怕我偷学你绝技?”
杨青摇头笑道:“这剑法虽然不俗,但称为绝技还不够分量。如果定要说是绝技,那该是培安的绝技,没有心法斧正,练了也没什么威力。
如果你看了有所感悟,那也是你应得的。”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大方。”
“倒不是我小气。”杨青看着高培安拔剑而起,缓缓道:“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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