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南海绝不会这么平静。”
“这……如此这般该怎么是好……”
叹息一声,廖筝环顾四面,一时没了主意。
李敢与张雪薇闻言眉头深皱,也不知怎么办。
“廖师伯。”
何瑶劝道:“事已至此,师伯既然出了太虚山,何不觅地潜修。外界灵气虽薄,但若只是你们几人,总还是能找到一块儿供人修行所在的。
何必要去找那位……他杀戮无忌,以后只怕也难有安稳日子过,找到他又能如何呢?”
“何师姐!”
不等廖筝回话,张雪薇抢先道:“杨青他没在云沧观杀人,那是田青云栽赃!”
“雪薇师妹所言当真?”
“我岂会骗你?”
她将云沧观外所见说了一遍,言语中并未提及空桃,只说有人亲眼所见。
何瑶听了沉默片刻,还是摇头道:“且不说此事你们没有旁证,就算是有,太虚山中百多面碎裂的命牌如何解释?
难不成是田青云自己杀的?”
“说不定就是他呢?”
何瑶叹气道:“没人信啊,前次在太虚山外你家杨师叔杀人,可是众人亲眼所见。田青云此事却没头没尾,实在不足取信。”
“罢了,雪薇莫要再多说,我们抓紧赶路吧。”
“廖师伯还是要去流波岛吗?”
廖筝点头道:“一路走到这儿了,不亲眼看看怎能甘心。何师侄,我们就此别过吧。”
张雪薇看着眼前相熟的姐妹面露不舍,可终究还是回到廖筝身边。
何瑶上前轻拂她手臂,最后对廖筝说道:“如果师伯你们一定要去,我建议绕过流波岛,往东,西,还有南方深海处去找找。”
“哦?”廖筝疑惑道:“师侄此言何意?”
何瑶回道:“我们在岛上几个月,虽没见过杨青其人,不过流波岛内还有从前谢家一众远亲仆役生活。
几次打探得到一个消息。
数年前你们走后,杨青曾在岛上待过很长时间,还随身带着一个丫鬟和一匹火云兽。他们一直住在岛内南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不过后来走得悄无声息,过了许久才被人发现。”
“是聂小倩,杨青养的那条阴魂?”
张雪薇脑海中浮现聂小倩的样子,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对他并无了解,想来你们肯定知道多一些。”
何瑶笑道:“流波岛几乎被太渊宗的人翻过来找了一遍,他是定然不在的。但海外孤岛众多,难说之前他们是不是换了落脚处,此时又在哪里。”
她说得不无道理,但廖筝也知道大海茫茫,即便猜到杨青行迹只怕也极难找到。
海上稍有偏差就是千里万里,只凭他们三个人希望实在不大。
“多谢师侄相告,我们这就别过吧。”
两方道别,三人再次上路。
嘴上不说,可心中已没了之前的急切。
“师父……”
午后阳光酷烈,回头见何瑶等人消失不见,张雪薇驾着符箓有气无力道:“不去流波岛,我们该往何处去找啊。”
“无论去何处,我们绝不可分开。”
大海上灵气一旦耗尽,身边再没人帮衬就极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绕过流波岛,我们先去看看四处有无可供落脚的岛屿,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
此后一路无话,傍晚将至时三人绕过流波岛,又向东方飞出五六百里。
入目所及全是不见边际的海洋,一点儿陆地的踪迹也没有。
眼看黄昏将至,奔波一天一夜廖筝回头见两人情绪不高,便挥手示意落下海面休息。
能浮于海面的法器他还有几件,只是速度远不如驾符,因此之前没拿出来。
此刻三人满身风尘,在树叶形状的法器上坐下,没滋没味的吃着干粮。
李敢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忽地狠声道:“师父,不若我们回去吧。弟子往后潜心苦修,有朝一日定要杀上太虚山,夺回祖师基业。”
“说什么傻话。”
廖筝摇头道:“你当我找杨师弟是为了让他替我们出头吗?我早已打定主意,从此不再卷进各派争执,更不希望他陷身险境。”
张雪薇闻言撇嘴道:“那我们辛苦跑到海外干嘛?”
“此乃同门之义,总该知道他如今过得怎样,也让他知道我们落脚何处,不至觉得孤苦一人。”
“这样的小事,留个口信岂不更好?比如之前那个空桃前辈,杨青将来多半还会回去。”
廖筝摇头道:“事后的叫找补,此时来才是尽心。”
见说不过他,张雪薇面色一苦仰首向天大叫道:“杨青!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她声音在海面远远传开,忽听远处有人回应道:“何人在此高呼?”
张雪薇闻声一愣,与两人对视一眼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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