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青山阁顶楼，看到那个弥勒佛一般的百工峰真传樊春礼正亳无形象的躺着灌酒。

    他桌上原来喜欢的百果灵茶都已经换成了烈火酒。

    东家端起大碗烈火酒在借酒消愁，看到娄衡来了，才起身放下酒坛。

    “我刚刚看到你的表现了，看来你实力又有增进，先恭喜你筑基有成。可惜生不逢时啊……”

    “今天这事就不该发生，真人还没死呢，乱成这样，为什么这偌大的宗门没人反抗呢？”娄衡对这种情况非常惋惜。

    “没死？也不远了吧，还有几天？到了下个月就没了吧，太阴门请来华封州命理大师鸠无命已经卜算清楚，已经传遍了。”

    樊春礼站直反问一句，明显心气神彻底没了，重新倒回坐下叹道：

    “因为有骨气的都跑了呗。自从一个月前，真人下令收缩势力，发布弟子自由令，让弟子自愿离开，人们当时感觉就不对了，加上鸠无命的卜算结果，全宗的心气一下崩了。

    连青山坊主兼拍卖行行主青涛公子周昌维都跑了，不乱就怪了。

    而且现在宗门外基本被太阴门，定阙山，以及外州来的想要一块存身之地的多个魔门日耀魔门之流全部倾巢而出，八名金丹已经隐约包围青山派。

    只待下月瓜分青山十八灵脉，流窜进来弟子仗势欺人再正常不过。”

    “定阙山？他不是正道吗？”娄衡发出疑问。

    “人择良木而栖再正常不过，魔道势大投了呗，甘当太阴门马前卒。

    可以说剩下的弟子大多也不是啥死战的，都是准备下个月把青山派卖个好价钱或者准备趁乱抢一把。”

    “大多？你也是？”

    “对，实话告诉你，我跟我师父大长老都准备带头投日耀魔门了，所以我才给你说这么多，想邀你加入。”

    见娄衡沉默不语。

    樊春礼加料道：“你挡得了一天，你也挡不过下个月的变化。

    大家都知道下个月要发生什么，十八条灵脉啊，这是可以诞生具灵大派底蕴，是整个永宁州九成精华所在。

    没金丹真人保不住的，甚至如果不是彭秀真人这样金丹中的强者，一两个金丹初期都不行，这是大势，你要为未来着想。

    你以为像那些弟子自由令那样大不了当个散修？可笑，这些鸠占鹊巢的魔道拿下青山灵脉后，第一件事就是追杀青山余孽！

    前朝余孽不死，他们可不会心安！内奸怎么了？我们干嘛不选对自己有利的选择！”

    最后樊春礼灌空一坛酒，几乎双眼通红吼着说出来。

    看着娄衡不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樊春礼像是被刺激到了，冷笑着：“你清高你有骨气，我知道了，那老东西给你安排后路了是吧？行，呵呵呵呵……

    我TM也不想的，问题是我没有后路，你知道我混到今天有多难吗，去当一个命如野狗随时可能死了的散修？不可能！”

    ……

    娄衡来到主峰，主峰阵法自动打开，似是早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推开彭秀真人闭关的石室大门。

    看到盘坐手持拂尘的彭秀真人白发转青丝，又恢复了青春，只是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

    娄衡想问的话堵在嘴里，惊道：“师傅，你这是突破了。”

    彭秀真人摇摇头：“回光返照罢了，我知道你的来意。是看到宗门的情况了吧。”

    娄衡忍不住疑问道：“难道我们就这样……”

    彭秀真人挥挥手打断他的疑问，笑道：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面临一个两难问题，当你快死时，你可以选择憋屈死去，也可以不惜代价让敌人和你同你一块死，你选哪个呢？”

    娄衡瞪大眼睛，明白了彭秀真人想干什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师父，我在宗门里还有几个朋友，他们……”

    彭秀真人点点头，“我知道，段渊，范沧海他们吧，明天，我安排了铁师妹和阮颖她们领着宗门火种秘密传送到华封州极东之地。到时候会算上他们的。”

    彭秀真人站起来，指着娄衡道：“但你要留到最后，来看清这个问题的答案。放心，我给你准备了跨州传送阵，在雷泽肥遗处。

    你是未来青山派重现人间的希望。我要给你上最后一课，希望你在这个巨大烟花中能明白什么最重要的，为什么要修道！”

    “明白。”

    看着一双虎目的金丹真人，娄衡心底感叹不愧是虎死不倒架。

    娄衡已经隐约猜到要发什么，但金丹真人的决心仍超乎想象。

    ……

    七日后。

    天地清明却极为阴沉，青山宗外天上布满一道道遁光与飞舟。

    彭秀真人马上要死了，各方势力黑压压的一片都来到了这里，虎视眈眈，可以说獠牙毕露。

    宗门中，不少人也默默地绑上了黑色的带子，准备当马前卒。

    “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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