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说的办。”阿济格顿了顿道:“骑马,突围,这破城,不利于我们。”
守城这种仗,阿济格可不怎么会打。
他一般都是攻城方,关键锤匪的攻城方式与明清之间的攻城战不一样。
阿济格以前积累起来的经验,完全就不够用的。
天越发的亮了。
贺今朝瞧着城内的清军骑着战马冲出来,喝令牛有才通知炮兵向着城门口砸集火。
在轰隆隆的炮声当中。
清军奋力突围,时不时连人带马被炮弹洞穿,但没有人停下来。
谁被锤匪的炮火打中,清军就只能认倒霉。
车营终于不再是单面迎敌,而是变成了三面迎敌,开始变得危急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阿济格才在清军的掩护下,从容的撤出昌平城。
可背后留下一地的尸体以及伤兵,最终收兵扬长而去。
阿济格见与锤匪交战根本就占不到便宜,连楯车都没有。
八旗只能用血肉之躯迎接他们锤匪的弹子,多少人命都不够往里填的。
阿济格打定主意先撤到顺义,要召集人手之后,再与贺今朝一决雌雄。
锤匪对战清军取得胜利,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他们打得赢才是寻常事。
要不然对不起家里的那些田地、津贴以及平日里辛苦训练的汗水。
不等贺今朝吩咐,他们便迅速的组织打扫战场,该补刀的补刀,该砍脑袋的砍脑袋,该扒甲的扒甲。
昌平城内被看押的明军降卒,被锤匪驱使去外面拉尸体的时候,自是晓得被砍去脑袋的全都是清军鞑子。
他们金钱鼠尾辫子就那么一摞一摞的堆积在那里,尽管全都被抹了石灰研制,但依旧有许多苍蝇嗡嗡乱飞。
再看锤匪士卒,无论是神情还是精气神,都不同寻常。
他们杀清狗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容易,让这帮降卒不敢高声说话,生怕惹恼了这伙悍匪。
不愧是从山西来的秦地老贼。
吴国俊领着自己的心腹跑到昌平城,他手搭凉棚看着城外堆积的清军鞑子脑袋,一时间还是觉得不真实。
对于人多欺负人少的战略,他执行的非常彻底。
可据他所知贺今朝手里的人马,明明要比阿济格少上许多。
就这么的打的阿济格狼狈逃窜,还得在城外驻京观,或许还不是故意整的。
锤匪要八旗士卒脑袋根本就没有用,全都是为了给吴国俊留的,要不然不费这事,直接叫降卒给埋喽。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贺今朝的实力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见过大帅。”
吴国俊一路小跑进大厅内,急忙给他行礼。
贺今朝摆摆手:“靖辽伯,你来的正好,城外的人头一会全都带走,咱们两个也是旧相识了,多余的话就免了。”
“多谢大帅。”
吴国俊喜上眉梢,有了如此多的狗鞑子人头,足可以向皇帝交差了。
后续粮草供应也用不着他操心,清军并没有带走掳掠来的军粮。
但吴国俊认为该给的一定要给到位了。
“不知道贺大帅接下来是何打算?”
贺今朝就是等着吴国俊来呢:“其余明军的位置在哪?”
“通州!”
“没动过窝?”
“没有。”
贺今朝站起身来看着一旁悬挂的地图道:“领队的是谁?”
“兵部尚书张凤翼,我听闻他每日都要吃大黄在等死,这已经成为大明的笑谈了,甚至连清军都知道。”
“我的意思是军队当中,实际的掌舵人。”贺今朝瞥了他一眼:
“张凤翼有胆子自杀,是没胆子跟我做买卖的。”
“贺大帅是什么意思?”
“我估摸清军会撤军,他们在涿州、定兴、雄县等地大肆掳掠。
我截断了西路,他们会走东路,我希望明军能够兰姐她们,让他们走西路。”
“祖大寿。”吴国俊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
“祖大寿是有能力的。”贺今朝瞥了他一眼道:
“分出三百颗清狗的脑袋,帮我斡旋一二。”
“明白。”
正在归途的阿济格就下令调拨涿州等地的清军返回,被一帮人劝阻。
反正快到日子了,咱们就别节外生枝,赶紧走吧。
要不然落得大败而走,反倒一趟好差事会被皇帝责罚。
阿济格面色阴沉似水,他可咽不下这口气,奈何身边的士卒绝非精锐士卒。
加之防御器材稀缺,纵然是想要真刀真枪的想要与贺今朝对决,都落了下风。
论玩车阵,阿济格从他爹努尔哈赤那里学来的本事,可真不怕锤匪。
但事实摆在眼前,不仅清军士卒被锤匪给打怕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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