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清醒去抵御清狗啊!”
众人七手八脚的灌吴国俊。
吴阿衡见状只得开口:“我先带六千人马前去抵御清军,监军你弄醒吴国俊后,定要让他好好清醒才能与清军交战。”
“明白,明白。”
邓希诏急的满头是汗,吴国俊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可就跟一滩烂泥似的。
这种情况若是上了战场,底下的士卒有没有信心跟着他打赢清狗,都说不准呐。
吴阿衡本来清醒了许多,可是出了门被小风一吹,上了三次战马都没有上去,还是有些醉了。
他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二,这才骑上战马,一副酒醉未醒的模样率领马步兵六千前去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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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辽侯,醒醒,快醒醒。”
吴国俊这才睁开眼睛,吐出几口污秽之物,擦了擦嘴:“方才谁打我?”
“事权从急,是我。”
“监军何故打人?”
邓希诏快速的说明如今的情况,清军叩边了,兵部侍郎已经带领先头部队去阻击了。
接下来就得需要你去支援,若是清军破坏边墙,大规模进入密云,直扑京师,许多人的性命都不保了。
吴国俊醉眼朦胧的听完了这话,也是发狠的给了自己几巴掌,打的红色印记都出来了。
“清狗怎么偏偏选择今天来进攻?”吴国俊皱着眉头道:“此事定然有蹊跷。”
“我的好侯爷哎,先管管眼前的难关,这个难关要是渡不过去,那些个有的没得,根本就不管用呐。”
邓希诏急的都落泪了。
如此大的罪责,他一个人的脑袋可扛不住啊。
如今只想着靖辽侯能够力挽狂澜,杀掉那些清狗。
“吴侯爷,快快领兵去吧。”
“不对。”吴国俊则是坚定的摇头:“为今之计,得先把消息告诉陛下,好让京师早做准备。
那清狗既然选择今日破边墙,必定是早有准备,我们是很难拦住他们的,唯有陛下下令召集勤王师,我们才能有优势兵力,围剿堵死清狗。”
“不错,不错,就该如此。”
邓希诏早就失了方寸,吴国俊说什么就是什么。
打仗方面,他从来不干预吴国俊的战法,有的是人想要来沾吴国俊的光呢。
反正自己又不会打仗,绝不会轻易的上前线比比划划,只要吴国俊赢了,那捷报上第一个名字兴许就是他邓希诏。
要是打输了,被陛下罚去守陵,那就是格外凯恩。
吴国俊表现出醉酒的样子,可心里跟明境似的。
清军入关依照他麾下士卒的兵力,根本就不可能拦得住。
索性就放清军入关,顺便除掉吴阿衡,免得将来漏出马脚。
至于如何应付清军,还是先登吴阿衡战死之后,再好好考虑。
吴国俊这一手就是要把吴阿衡给装进去,死于国事,死得其所,且他自身不会遭到什么怀疑。
毕竟这场祝寿的局是监军组织的,他只是负责来捧场,其余一概不管。
就算是背锅,将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
吴阿衡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抓住了锤匪的细作!
所以他就得死。
吴阿衡先是派了以前先锋去阻击,意图给吴国俊以及麾下步卒争取更多的时间。
可清军已经大规模入边,数量足超万人,把清军迅速赶出长城外,显然是没机会了。
好在蓟镇经过他与吴国俊的修建,边堡颇多。
他亲率几百人退入墙子岭的堡内,将士卒分为三个队,依岭立寨,作为外围防线,希望能够坚守更多的时间。
千余先锋被清军打的大溃而归。
岳托直接叫人顺势围攻这三座寨子。
行动匆忙之中,吴阿衡也让人带着佛郎机等火器。
大明边军装备火器极为常见,但问题是质量过关。
好在吴阿衡可以找人筹集银子,倒是能让部下用些质量好的。
当清军举着盾牌,身着铠甲,没有推车的往前冲。
一时间寨子内万箭齐发,白烟升腾。
跑在前头的死兵盾牌被射的犹如刺猬一般,佛郎机的威力终究是发挥出来了。
三十步内,饶是清军死兵身着重甲,也抗不住动能的冲击。
一下子就倒下一大片。
让清军的攻势为之一顿。
“好啊!”
吴阿衡站在城堡内,看着清军的进攻受挫,忍不住扶着城墙垛子大笑几声。
周遭都是他的“家丁”,他也严苛的训练士卒来着。
对于清军的再次入侵也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快,也来的如此突然。
偏偏在他参加宴饮之时,让他不得不怀疑是否有清狗的谍子在暗中报信。
但现在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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