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从怀中掏出地契交于掌柜的看了看。
掌柜的像是看怪物般的看着老郎中,眼神中有着几分鄙夷。
“败家子,祖辈留下的田地,这是立身的根本怎能说卖就卖呢?”掌柜的心中如此的想着。
药铺不大,但救病治人绰绰有余。
“这儿以后就是咱们的新家了,你可要好好努力,争取早日出师成为独当一面的人儿。”
老郎中抚摸伢子的头,看着这门面心中满是喜悦。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架子,上头甚至有些积灰。可老郎中好似能通过眼前的景色看到日后的模样。
老郎中看着那货架上摆满着的药材,看着那因为自己而被救治的病人们脸上露出的那喜悦的笑容。
老郎中忍不住对着那空空的货架笑出了声。
十多年过去,当初的那些师兄姐们也早已断了联系,那教授老郎中医术的师傅离开这座边陲县城。
那人因为儿子南下经商的缘故,索性便跟着南下。就在老郎中离开的半个月后,不知是不是心有愧疚,躲难去了。
药铺开张了,十多年下来,老郎中摸瓜打滚有着许多“偏方”,那是走南闯北得来的经验。
算不上什么一流的大夫,二流倒也勉勉强强算的上,加上收费便宜,街坊邻居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也乐的找他看。
落日前的那段时间,药铺门前总能坐着一群老大爷老太太,不是来瞧病而是来听病的。
老郎中总喜欢搬着张凳子,依靠在门边,将自己走南闯北瞧过的病症说一遍,说一遍那该如何防治的法子。
说是老郎中,可老郎中当时也不过是而立,还远远不到不惑的年纪。
明明还很年轻,可身上却总是有着一股子暮气。少了几分自信。
拿着信封满怀期待的那年,郎中不过才十七。信封上短短的几字当时好似抽去郎中的一切气力一般。
“不要说你是我徒弟。”不到十个字的一句话像是葬送了郎中一切的期望一般。
让人不禁的怀疑起,我,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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