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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河上。
商船摇摇晃晃,应齐捂着胸口,恶心欲吐。..
他没去过苍梧也不知道具体有多远,只觉得上船后的这些日子,格外煎熬。
除去那日吃多了腹痛后,其他时间,他每日都待在屋间不出门。
偶尔在夜里吹吹江风,看看日出日落还好。可一旦天色放阴,船身被狂风吹得摇晃起来,应齐就觉得头晕目眩。
站在船边上,那些波光粼粼的水面像是存有旋涡,在不停地吸引着他往下掉。
当时还是李京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才没叫他翻下船去。
也是这个时候,应齐才发现自己竟然晕船。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铁骨铮铮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晕船?
躺在屋中,应齐呆愣愣的看着床顶,一时有些生无可恋。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应齐转头,看到李京墨端着些食物进来。
李京墨的相貌做过简单处理,和原来的模样不太像了,可光看轮廓,依然是星眉剑目的俊朗模样。
应齐连忙翻身坐起,虚虚的喊了一声:「主子。」
李京墨抬手止住,叫他继续歇着:「吃不下东西就喝点水,明日巳时船会在绫罗港口靠岸,我们到时下船走旱路。」
应齐闻言,忙窘迫辩解:「岭南多山,旱路耗费时间太长,还是走水路吧?属下没什么大碍……」
「不单单是考虑你的情况。」李京墨说着,回头看了眼外边。
他们没有关门,这商船很大,甲板上人来人往,大多都是衣着鲜亮的富商和贵族。
偶尔有人从门前路过,不经意的往屋子里看上一眼。
对上李京墨的视线后,又露出冒犯了的赧然一笑。
李京墨装作无事发生,回过头来说:「在这条船上,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被人盯着,想做什么都被约束。先下船,再做下一步打算。」
应齐这才点了头,却没有再躺下去。
晕船这些天,李京墨反过来在照顾他,应齐已经十分惶恐了。
今日状态尚可,他若是还赖着不起,那就真是不知好歹。
李京墨坐在桌边吃了点东西,应齐眼巴巴的看着,可喉咙里却总是泛着股恶心。
这船身摇晃不是很明显,但他终日都觉得脚下像是踩了棉花,有种虚而不实的感觉。
等李京墨吃完,应齐起了身:「主子歇息吧,剩下的事属下来做。」
李京墨摆摆手:「不用,外面正热闹着,我正好出去瞧瞧。」
应齐好奇道:「可是有什么事?」
李京墨顿了下,眉头凝起:「这条船的东家,你可听人说了是什么身份?」
应齐摇了头。
他每日像个绣女一样躺在屋子里,能知道什么?
只记得小丫头那日说的,这船属于半月堂,至于半月堂东家是什么来头就不得而知了。
李京墨却说:「是平沙城龙头纪晚娘。」
「平沙城龙头?」应齐惊讶道,「纪晚娘……这怎么听着像个女人的名字?」
李京墨神色淡淡:「是个女人。」
应齐更是讶异:「女人也能做堂内龙头吗?」
而且这名字听起来还挺娇柔婉约的,也不像是能做龙头的人啊!
李京墨瞥了眼应齐,说:「平沙城龙头在半月堂所有龙头中,威名最盛。」
应齐瞪大眼睛看着李京墨,李京墨说:「这天底下聪慧大有作为的女子,不在少数,莫要小瞧了女人。」
他家阿苓,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应齐不知李京墨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位平沙城龙头着实叫人好奇。
他问李京墨:「那主子的意思是?」
李京墨说:「今夜纪龙头要宴客,我们应该也是被盯上的人之一,明日想要下船,恐怕会遭到阻碍。所以今晚,就得劳烦你多出点力。」
应齐挠着头,有些不明白:「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主子尽管吩咐便是,怎么还用上了劳烦二字?」
李京墨看他一眼,垂下眸子倒了杯茶,随后才慢悠悠的说:「这纪龙头,平生最好两样东西。」
「什么?」
「男人,和酒。」
应齐:「……」
他震惊的看着李京墨,下意识双手捂住自己胸口:「主子,你该不会是?」
李京墨面色平和的点了头:「是的,你现在想的,就是我的意思。今夜去的宾客不少,你好生打扮一下。」
应齐大吃所惊,他目光在李京墨脸上来回徘徊数下,企图看出李京墨在开玩笑的意思。
可李京墨从始至终,都神情平静的坐在桌边,一点说笑话的意思都没有。
甚至,他还语气淡淡的给应齐出主意:「她喜欢硬朗些的男人,你今日尽量克制一下晕船的毛病,别看起来像个小白脸一样。」
应齐脱口而出:「那主子去不是更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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