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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大为连忙正色道:「头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元气大伤才对!」
他拼命找补,却还是被无情地拖出了茅草棚。
其他人习以为常地该吃吃,该喝喝,该聊聊。
「那条巨蟒还在水潭里么?」
「在啊。」
「头儿昨晚守在水潭边,说那条巨蟒还上了四次岸。」
其他人闻言倒抽了口气。
那人,「那巨蟒有一次还从头儿身旁经过,头儿都准备拿铁斧跟它干起来,只不过那巨蟒自己溜回水潭。」
「是闻到硫磺味才回水潭里么?」
那人,「应该是了。」
其他人感叹,「还好头儿昨晚摸黑及时撒了硫磺。」
要换成他们这些拖拖拉拉的人,只怕会等到天亮才去撒硫磺,到时候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对了,昨晚天这么黑,不会有地方漏了没撒吧。」
那人,「这就不用担心了,头儿等到早上天亮,检查过水潭边的硫磺,发现真有地方没撒上硫磺,给补上了才回屋的。」
其他人闻言都安心了,又忧虑起另一件事。
「可那巨蟒要是一直不走,把我们水潭占了,我们不就没水喝了啊?」
旁边的人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得也是啊。」
茅草棚旁边的小树林忽地传来了好几下惨叫声。
秦敏听着其他人的议论,正喝着野菜汤,听见这惨叫声,不由愣了愣。
其他人却是点了头,「梁大为这次有进步了,居然在头儿手底下坚持了这么久。」
他们被傅明来教导过,多少都有些身手,梁大为时常偷懒,身手较弱,跟傅明来对练往往连十来息都坚持不了。
「也不一定,说不准是头儿放水,在耍他玩呢。」
孙成义跟秦敏解释道:「小娘子不用担心的,他们就是去林里去切磋两下,头儿下手有分寸,最多就是把人打死而已。」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
秦敏闻言被野菜汤呛到了,连连咳嗽了起来。
这分寸……是认真的么?
孙成义已经喝完野菜汤,「小娘子,我看这柴火快没了,先去捡一些来,你慢慢喝,别又呛着了。」
秦敏点头,被呛了一回也不敢喝急,慢慢喝着汤。
孙成义拄着拐杖,去林子里捡柴火。
好不容易见着块不错的干柴,却被一具一动不动的「死尸」压着。
孙成义踢了下死尸,「让一让,你压着块干柴了。」
那死尸往左边挪了下。
孙成义看着被死尸彻底盖严实的干柴,皱眉,「挪反了。」
那死尸一动不动。
孙成义又踢了两脚,「喂!」
梁大为睁开眼,木然地开口道:「你要踢就踢,能不能换个位置踢,别踢在头儿揍过地方,嘶。」
他一说话,肚子又抽抽作痛了,
孙成义嗤了声,「疼死了活该,让你瞎扯红线了,你当头儿熬了一天夜,真的会元气大伤,还收拾不了你啊。」
梁大为郁郁地道:「我就随便说说,头儿就算再熬十天,想收拾谁不都是分分钟的事。」
孙成义去捡其他木柴,很是无语地道:「既然知道头儿的厉害,你干嘛还冒这风头去惹头儿啊?」
梁大为一脸「你们都不理解我」的忧伤,「你们也不看看,就头儿那脸一看就是会孤独终老啊。」
孙成义不解,「头儿的脸怎么了?头儿长得不丑啊!」
「不是丑。」梁大为挠了挠头,「就是……哎,跟你说不明白的。」
长得丑又怎么样,有能力的长得再丑也会有人稀罕。
问题是,头儿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会独自过下去。
不管对谁,脸上的神情总是很寡淡,这样子哪里能留得住姻缘,更何况是小娘子这种大好姻缘。
明明是个好人,比小娘子的相公还要好的人,凭什么反而要孤独终老了?
梁大为叹了口气,朝孙成义抬了下手。
「算了,你别捡柴火,先扶我去梁伯那里吧,头儿下手太狠,感觉我骨头都要断了。」
孙成义看了下柴火,又看了看地上的人,果断选择抱着柴火一瘸一拐走人了。
背影冷酷无情。
梁大为震惊地看着那背影,忽地触到地上的拐杖,不由摸了摸鼻子。
这人什么时候把拐杖扔下的,也不说一声。
梁大为借着拐杖,勉强走到了梁伯的茅草屋,却看见屋前围了好几个表情焦急的人。
梁大为心头一紧,忍着痛连忙上前,「怎么了,谁出事了?」
「是梁伯。」
梁伯吃完野菜汤回来,便开始炮制他们昨天摘的药草,结果因为药草太多,在搬运的时候不小心闪到了腰。
茅草屋里,傅明来正给梁伯腰上上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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