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二十八章:开边(2 / 3)  犁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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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可以说是本朝最另类的皇帝,他在位的五十年间,整个边疆政策开始发生重大转变。从汉兴时,高祖窘平城之围,太宗屈供奉之耻。到了武帝后,一改隐忍退让之状,开始重点经略边疆。

    在过去,中原的汉人皇帝们普遍将治理的重心放在帝国腹里,只要内部稳定,外部即便有一二袭扰也无伤大雅。

    但偏偏出了个武帝,执意开边,将整个帝国的重心开始放在了过去从不重视的边地,正式将原先被视为无用的边地确立为重要的外部边防价值。

    其后,积粟输边,移民实边,整军备武。那个时期也是汉家在塞外的大扩张时期,大部分塞外的郡县都是在那个时候被建立的。

    但武帝之后,尤其是在成帝之后,整个边疆政策发生了巨大变化。将过去主动出击的积极性政策批评为擅开边隙,破坏边疆各族团结。然后到了本朝,甚至出现大面积放弃凉州之策以保和平。

    这一种柔雌求存的政策一直贯彻到现在,使得凉幽之地的百姓深受其苦,并日益积攒着对汉庭的仇恨。

    因为本朝虽然说这是保境安民,所以重守不重攻。但实际上这却大大鼓励了匈奴、乌桓、鲜卑、南蛮的劫掠。

    等到了那刘宏上位后,幽、并、凉三州,可以说是无岁不被寇抄。

    而这些边景到了京都的朝庭上,那些讲经讲得天花乱坠的公卿大臣们,不是和亲、就是过市,总之就是羁縻招抚的那一套。

    可以说大大寒了如沮授这样的河北士子们的心。因为此时的汉室,已经无法保护河北人的利益了。

    还让沮授他们担忧的就是,本朝在边事上频繁使用以夷制夷的政策。这虽然降低了朝庭的耗费,但却让四夷成长了起来。

    原先只有部落形势的乌桓人成长为现在具备完善的军事组织,就是一例。

    他们想得很好,觉得夷虏相攻,杀戮满万,而中国无损汉兵可坐享大功,而百姓不知其劳苦。

    难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划算的吗?

    却不知道,命运早就在暗中给一切都标注好了砝码。

    如果没有张冲的干预,这一切终究爆发。

    早就有了历史自觉性的张冲在听了沮授一番话后,由衷感叹了句: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此言不欺我!”

    正当沮授和田畴两人咀嚼这段话的时候,就听张冲认真对沮授求教了一句:

    “如沮公看,这北疆该如何治理呢?”

    这下子沮授更加振奋起来了,他说了这么多,一方面是再次肯定支持王上的征辽政策,想让王上采取主动防御,另外一方面不就是为了这一句话?

    于是,沮授就将他和田丰几个河北派门下、六部吏想的防边策细细讲来。

    在沮授看来,前汉的武帝开边和后面的绥靖皆有问题。

    如武帝这般大规模开边对国力的耗费太过于巨大了,也就是盛时可为,不能成为常态。而本朝汉室的绥靖就更不可为了,可以说正如刚刚王上说的那般,求存不可得。

    那又该如何呢?

    随后沮授就为张冲呈现了他们河北派的备边成果。

    其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守在四夷”四个字。

    用沮授自己的话来说:

    “古者,天子守在四夷。”

    而张冲用自己的话理解就是,要让四夷为藩屏,形成拱卫天子于中央的局面,诸夏与四夷共同组成和谐统一的天下秩序。

    而其中北疆作为防备鲜卑人的重点,更是执行此策的重要地区。

    当然,这个判断既和沮授他们是河北人,利益相关之外,更多的是从历史上得来的看法。

    在他们看来,日后能威胁中原王朝的必然是来自于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他们虽然不知道这方草原有多么广阔,连接了欧亚,但只凭借历史经验,他们就知道北方游牧民族灭不完。

    以前这里是匈奴人,匈奴人之后有了鲜卑人,鲜卑人之后也必然会有其他民族出现。这些草原就好像无底洞一样,不论中原王朝如何应对,都会出现新的敌人。

    所以,以沮授的意思,那就是采取定时深入草原,实行减丁之策。

    泰山军既不取武帝发兵数十万的浩大战事,也不用本朝之绥靖,而就是取中道。只要让边疆各镇每年深入草原,行减丁之策。

    通过主动参与进北方草原各部落的事务,对这些部落形成控制和镇压。

    而且以沮授的看法,就是深入塞外还能获得大量人口、牲畜。

    其中人口可为国内建设,牲畜可为农耕。

    总之,东至瀚海,西接张掖水,北渡燕然山,东西五千余里,南北三千里,皆可为泰山军之搜讨。

    而除了这种主动深入草原,定期掠夺的战术外,沮授还建议要在塞外设立据点,而不是再被动的以边墙为防御。

    而且这些据点为了和此前的减丁掠夺政策结合,就要设立为军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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