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师兄一样爱好洗脚不行?
钱桢正想开口发表意见,萧宁的声音已经响起。
“极限运动这东西吧,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极限。”
“它让我感觉我还活着,也让我发现人其实是可以这么真切地活,一种不同于绝大部分人的活法。”
萧宁说到这里,视线从远处的江城夜景收回,重新看向此时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钱桢。
“最重要的是,在进行这些事情的时候,我还感受到了真切的自由。”
“速度也好,高度也好,什么都行,那种极致的自由是其他事情给不了的,只有极限运动可以。”
“所谓自由的极致,就是离开任何人和事。”
自由的极致就是离开任何人和事?
你确定不是“人和世”?
钱桢吓得嘴巴一抖。
“除了这种可以让我直观地感知自己的生命的感觉,这种自由的感觉之外……其实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支持着我去进行这一切。”
萧宁深吸一口气,随后平静地继续开口:“我以前在一个叫做抽象狗的作者的书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人一辈子不是活多少年,而是活多少个瞬间,人的一生是固定的从生到死,我们能做的,只是珍惜把握每一个走向死亡的瞬间。”
“以前我不曾理解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经过最近的一些事情后,我逐渐理解了部分这句话话的含义。”
“我们需要让生命的瞬间变得尽可能精彩起来。”
“我们需要有一些值得留念的回忆,值得以后同他人去诉说的故事。”
眼瞅着萧宁说着说着已经进入了某种钱桢完全无法理解的“哲学”领域,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尽管此时的钱桢仍旧理解不了萧宁到底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进行这一切。
但他知道,对方决定的事情,他是不可能劝得了的。
如果能劝,他也不至于前些天还陪着对方去爬了双子塔。
之前陪着萧宁一起在“疯”。
这次,他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不要出问题。
心中感慨良多的钱桢,情绪复杂地拍了拍萧宁的肩膀。
“你待会!”
“开稳点!”
“可千万得小心点!”
“如果……我不是乌鸦嘴啊!我只是紧张!那什么!如果真有啥意外!”
“你老婆我帮你养着,你孩子我给你带大!”
“呃,你好像没老婆也没孩子。”
“那这样……”
“我酒量不太行。”
“到时候吃席,我坐小孩那桌。”
钱桢说着说着就开始因为紧张而语无伦次起来,他仍在继续婆婆妈妈的说着的时候,却发现萧宁已经走去红牛团队那边在讨论什么东西了。
“妈的!”
“萧师弟你待会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我特么还指望你让我进一线呢!”
十月八号,凌晨十二点二十四分。
红牛团队的摄像组人员已经在山上各处的固定机位分散进行着最后的设备测试工作。
技术团队正在对千匹AE86进行着最后的检查工作。
本来《头文字D》剧组刚刚就准备散伙的,但当众人得知萧宁将要“加戏”,而且是加一场只属于他自己的,挑战极限的戏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留下。
导演郑翔正目瞪口呆地和几名副导演讨论萧宁“加戏”的情况。
得知萧宁接下来要进行的挑战,突然恍然大悟发现之前对方找自己借车并不是为了拍电影的谢彬,正在哆嗦着抽着烟。
钱桢正在疯狂地为萧宁祈祷着,胸口不断地画着十字,嘴上却念着什么“福生无量天尊阿弥陀佛扎西德勒”。
附近的一家医院,刚刚转醒不久的黄毛听看护他的剧组人员说起萧宁即将开始挑战,吵着闹着要拔了管子去秋冥山看现场。
凌晨十二点五十二分的时候。
红牛团队这边,约翰的手持对讲机响起一连串的英文。
“山路入口已封,山上无车,各固定机位准备就绪,高空无人机与穿越机准备就绪……”
“可以开始。”
约翰立刻通过对讲机朝全体人员喊话。
“各单位请准备,五秒之后开始。”
“开始倒数。”
“五。”
“……”
“一。”
秋冥山山门口,已经热车完毕的AE86车内,听到倒数结束,保持发动机高转速的萧宁直接弹射起步,朝山下冲去。
尽管根据任务要求萧宁只需要在秋冥山的平均速度达到一百公里每小时,并不是让他时刻保持一百公里以上的时速。
可就算是这样,起步迅猛的萧宁,在山门朝下的这段几百米的直路上,依旧是油门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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