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5章 本科会元,必是我唐寅!(六千五章)(1 / 5)  我在锦衣卫负责抄家的日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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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不亚于坐牢。

    贡院的考场名曰“号舍”,每名考生一间。

    号舍宽三尺,长四尺,高六尺。一平方米多点有限。

    考生在这一平方米多点的空间内,不但要绞尽脑汁写出锦绣文章,还要解决吃喝拉撒睡的问题。

    首先说吃。

    考生的食物需自带,贡院是不提供的。

    在大明,存在穷秀才,但绝不存在穷举人。

    就算你家里穷的耗子路过都含着眼泪走,只要中了举人,有得是人“投献”田地、送房产、送礼金、送女儿给你当小妾、丫鬟。

    这帮举人平时吃香喝辣,到了贡院考场就只能吃锅盔或炒米就白开水。

    九天时间呢。也只有自带锅盔、炒米这种不易腐烂、不易吃了拉肚子的食物,才能确保三场考试顺利考完。

    再说睡。

    号舍中有一方木板,可以放下睡觉。但号舍一共就长四尺。躺下睡就得蜷缩成一只大虾。

    几乎全部考生,都会选择趴在桌上睡。

    连睡八夜,身体再好都会腰酸背痛。

    接下来是喝。

    贡院在每个号舍中放置一个水桶。每日都会有号兵帮忙将水桶添满。

    考生每天洗脸、喝水,全指望这一桶水。

    当然,贡院提供的是白开水。防止帝国的精英们因喝生水拉肚子,完不成考试。

    最后是拉和撒。

    号舍内放有一个恭桶。拉屎、撒尿全在恭桶里。导致整个贡院一到春闱便臭不可闻。

    号兵每日卯时推着粪车,前来帮忙倒恭桶。

    有经验的考生会憋一天屎,早起临近卯时拉。省得号房臭一天,甚至熏臭答卷。

    常风已经考过三次会试,这是第四次参加会试,经验十足。

    第一场第二天卯时,他撅着腚,将一坨粑粑精准的拉在恭桶里。

    没过多久,号兵便来倒恭桶了。

    常风心道:还是古人说的好啊,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还有八天呢。慢慢熬吧。

    本来常风答题答得很顺利。第一场第三天发下来的最后一道经义题,却让他犯了难。

    这题出的刁钻古怪。常风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破题、承题。

    不会答,也不能交白卷。

    交白卷是个态度问题。一旦你交了白卷,便失去了拔贡资格。

    只能硬着头皮、字迹工整的答题。

    常风耗费了一个时辰,生拉硬凑了一篇经义文。

    他劝慰自己:如此刁钻古怪的题,我答不出来,恐怕旁人也没几个能答出来的。

    第一场的七道题,考生会对应做七篇文。写在七张答题纸上。算作一份答卷。

    傍晚时分号兵前来收卷。

    接下来的二场、末场六天的考试,常风感觉自己发挥一般。看来这回又要名落孙山了。

    他很佩服那些动辄考七科、八科的老举人。

    上一科有个三甲进士,整整六十多岁了。考会试考了十一科共三十三年。

    从英姿勃发的青年,生生考成了白发老朽。终于金榜题名。

    弘治帝为了表彰老进士锲而不舍的精神,破格让他进了翰林院做学官.当然,也是怕他年老昏聩,外放当知县会害了一县百姓。

    总而言之,科举就像是历代王朝拴在读书人眼前的胡萝卜。

    胡萝卜是驴的奔头。有了奔头,驴才不会尥蹶子造反。

    试毕锣终于敲响。

    常风出了北卷号房,在通往龙门的冗长步道内,他遇见了从南卷号房出来的王守仁。

    王守仁虽随父住在京城,却因祖籍浙江,考乡试也是在浙江,属南籍举人。故他做的是南卷。

    南、北卷的二三场考题不同,第一场书义、经义题却是相同的。

    常风抱怨:“王老弟,经义第四道题也太刁钻古怪了吧?”

    王守仁附和:“恐怕要查个两三天的古书,才能琢磨出如何破题、承题。”

    “不过常兄放心。我估计几千南、北举子,没几个能把这一题做好。”

    突然间,常风听到前面两个南方口音举子的对话。

    “唐兄,考得如何?”

    “探囊取物,小菜一碟。会试拔贡,不是有手就行的事?”

    “那是那是。唐兄之才,冠绝天下。”

    “呵,说句不好听的,会试拔贡狗都能行。”

    常风听这两位口气很狂,故意快步走到他们前面,回头望了他们一眼。

    那两人,正是唐寅和徐经。

    当然,此时的常风还不认识他们。

    举人们在贡院吃了九天苦,好容易考完了,自然要吃喝聚会,放浪形骸一番。

    会试后的举人聚会,像极了洋鬼子的社交季。

    天南海北的举人们聚到一起,吃吃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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