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月牙银鱼,这是月牙湖的特产,别的地方吃不到,而且这个银鱼是天狼军的产业,只能是天狼军才能够捕捞,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旁人为何不行?”
“因为这涉及天狼关水源的安全,所以禁止除天狼军捕捞队的任何人下湖捕鱼,一经发现,严惩不贷。”秦红苕解释道。
“理解,理解。”
事关水源安全,自然不能让不相干的人下湖了,万一在湖里投下什么不知名的玩意儿,到时候乐子可就大了。
这天,显然不是泛舟游湖的好时节,不过能在湖边走一走,吹一吹风还是不错的。
天狼关不小,走一圈下来,也得小半天,这里汇聚了天南地北,离乡背井的人,扎根在边关,有的已经好几代人了。
因为关城坚固,西戎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攻进天狼关了,最危险的一次,也就是差一点儿杀进来,但还是被城中军民联手给打退了。
这座关城屹立至今已经有一千三四百年了,至少经历了四个朝代,成为西北的重要屏障。
高原上的游牧民族曾经是有几次叩关而入,但最终都还是被打了回去,这座关也是越修越大,越修越坚固,已经成西戎铁骑不可逾越的钢铁雄关。
云阳侯驻守天狼关整整三十年了,从十八岁开始,他就进入天狼军,从一个小小军士做到今日的天狼关主将,上柱国大将军,秦重的从军史堪称一部传奇。
他几乎都是踩着西戎人的尸骨晋升的,西戎人对他的刺杀,暗杀是一刻没停过,甚至还动过他的夫人。
秦红苕的出生时候,是天狼关最危险的一次,当时的西戎狼主辛力刚刚继位没多久,雄才伟略的他仅仅用了四五年的功夫,就将草原上的各部归拢降服,发动了对大周的战争。
那一战,打的天崩地裂,血流成河,也是天狼关最危险的一次,不光秦重亲自出战,就连夫人跟府中的女眷都披甲上阵,那时候,秦重的夫人已经身怀六甲,不得已动了胎气,孩子早产,她本人也落下病根,至今都无法痊愈,这成了秦重心中永远的痛。
所以,秦重内心对西戎狼主是恨之入骨。
若不是这一战,秦夫人又怎么会落下病根,早产生下秦红苕后,就没办法再怀孕了。
当然秦重可以纳妾诞下子嗣,但秦重夫妻案情弥深,就娶了现任夫人一人,便没有再有纳妾,因此至今膝下无子,只有秦红苕一个女儿。
虽然没有自己的儿子,却收下义子一人,从小在身边教导,如同亲子一般,这便是秦朗了。
“大人,我爹设下家宴,请您今晚过府一叙。”大致参观了一下关城,秦红苕郑重的发出邀请。
“好。”
虽然他知道,身为南衙中人,是不得结交边关大将的,可他跟秦红苕的关系不一样,他曾救过秦红苕,秦重设家宴感谢自己,这是人之常情,倘若秦重没有任何表示,反倒是有些刻意避嫌了,这跟他真性情不太相符。
“我可以带一个人前往吗?”
“是红影姑娘吗?”
“嗯,既然去家中赴宴,自然少不了女眷,我带上红影过去,也方便些。”罗兴点了点头。
“这个自然可以。”
……
尚琛率领狼骑小队终于抵达天狼关了,经过近乎搜身式的检查后,这才进入了内城。
驿馆安顿下来后,尚琛就急匆匆的来拜见迎接使,他很想知道,这大周到底派了个什么迎接使,居然就这么将他甩在身后,太不给他这个西戎遣使面子了。
但是,他还是没能见到,因为,迎接使大人赴宴去了,而且还是天狼关守将,大将军云阳侯秦重的家宴。
尚琛满脑子问号,莫非这迎接使跟秦重是旧相识,否则,秦重都已经在驿馆设宴接风了,何必又专门设家宴请他呢?
不管怎么说,今晚是见不着人了,只能等待明日了。
……
罗兴与红影轻车从简,一身便服就进了中军府,家宴嘛,又不是正式的场合,自然不需要穿官袍了。
中军府很大,与其说它是秦重在天狼关的府邸,还不如说它是一座军营,除了秦重的亲卫部曲之外,三千青狼卫就驻扎在中军府。
边关大将,尤其是到了大将军这个级别是可以拥有私人卫队的,一般三百至五百之间。
这种窒息的森严感,从踏入中军府的第一步,罗兴就能感觉到了,整个中军府沉寂的如同一座山一样。
明明这里有数千活生生的人,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就是铁血军人的纪律。
难怪天狼军能在边军中成为顶尖的存在,甚至不输给禁军。
纪律严明是一支军队打胜仗的基本要素之一。
管斑窥豹,这秦重被称之为当世名将,应该不是浪得虚名。
穿过长廊,演武厅,以及议事厅(青狼堂),走了近三分钟后,才来到一个园子。
这个园子叫“留园”,是秦重的夫人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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