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实情有了重大发展。送北京鉴定的那几张照片有结论了：照片是真实的。

    市局的金局长看完鉴定书，沉吟了一会儿，又仔细察看了一下照片，对马凤山说：quot;现在认定这照片是真实的，是在现场拍下来的，那么，方雨林的思路就值得我们重视，就应该下工夫去搞清照片上的这两个人到底是谁。quot;

    quot;其中的一位可以肯定就是张秘书。现在，关键是搞清另外一个人……quot;

    quot;这另外一个人……quot;金局长沉吟道。

    quot;有个情况……quot;郭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马凤山。

    quot;嗨，说吧说吧。quot;马凤山笑着对他做了个手势，让他消除一切顾虑，竹筒里面倒豆子，有啥就全往外侧。

    虽然马副局长表了态，但郭强还是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力求把话说得更简洁明了：quot;方雨林曾经根据一盘录像带的影像和影像上记录的时间，有过一个非常大胆的推测，他认为，下午4点38分在大厅后门外跟那个陌生人接触的人，有可能是周副市长……quot;

    金局长立即反驳道：quot;这一点不是已经排除了吗？有人证明，下午4点36分周副市长离开大厅向后门走去，是去上厕所，根本没有出后门，更没上杂树林里跟谁会面。quot;

    郭强迟疑地说道：quot;我们派人核实了这个证人的证言。大厅后头的确有个厕所，但那天为了安全起见，除了贵宾室的那一个卫生间以外，整个来凤山在楼下的卫生间全都关闭了，还贴了封条。这个命令是当时任秘书长的周密亲自下的，他非常了解这个情况。如果他要去卫生间方便，他应该去贵宾室，或者去楼上，而不会向大厅的后门走。quot;

    quot;你们去看了那个厕所吗？quot;金局长问。

    quot;我亲自去看过。一直到案发后，那厕所门上还贴着封条。门绝对是锁着的，除了它自身的门锁外。还用自行车的环形锁把门把锁死了。quot;quot;不是有人说他亲眼看见周副市长是去了卫生间的吗？提供这个证言的证人，你们重新找他谈过没有？quot;quot;谈过，跟他谈过不止一次。但他一口咬定亲眼看到周密去了那个卫生间。quot;quot;封条的问题、门锁的问题，他是怎么解释的？quot;quot;他说，周密走到卫生间门口，看到门上了锁，原想上楼去的，正巧这位证人走了过来，他帮周密揭开了卫生间门上的封条，又开了锁，让他上完厕所。等他走后，再重新贴上封条上好环形锁……quot;quot;这个证人是谁？quot;quot;也是市政府秘书处的一个秘书，姓阎。我们了解了一下，那天晚上。分工负责给各卫生间贴封条上锁的，的确就是这个间秘书。quot;quot;那就是说，他身上的确带着开锁的钥匙，并且也有把那个卫生间门上的封条揭开后重贴的可能性？quot;quot;是的。quot;郭强答道。

    金局长立即提高了嗓门：quot;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怀疑周副市长呢？应该把他排除在我们的视线之外了嘛！郭强，你说呢？quot;郭强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又看了看马副局长。马凤山开玩笑似的推了他一把，说道：quot;你小子老看我干吗？好像我在操纵你汇报似的。让金局怀疑我俩在玩儿什么猫儿腻。去去去，把你那臭虫脸背过去！quot;金局长笑道：quot;刑侦这一块儿，一直你在管着。你让人家郭强把脸背过去又怎么的？就是让他把屁股都转过去，要有什么操纵，那还是你！quot;马凤山赶紧笑道：quot;郭强，你听清了没有？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要不这一板子就不明不白地打在我屁股上了！quot;

    郭强也笑道：quot;反正，我们也就是谈谈我们的看法，最后的结论还是你们当领导的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认为，还不能排除周副市长当天下午在枪响前去过大厅后门外的可能性……quot;

    金局长极关切地、并且还特地加重了语气问：quot;此话怎讲？quot;

    郭强税：quot;有一点，我没法说服自己。周副市长精力充沛，记忆力非常强。工作十分严谨，对自己要求也极严格。当天下午，他下了命令，关闭山庄楼下的各个卫生间。事隔不久，他自己要方便，却违反自己的规定，不去贵宾室，不去楼上，偏们要去那个已经关闭了的卫生间。这不符合他的性格特点。quot;

    金局长不以为然地反驳道：quot;搞刑侦我是外行。搞刑侦也可以搞心理性格分析。但我想还是要重在证据吧？你得拿出过硬的证据去否定那个证人的证词才行。老马，是不是这个样子？光靠性格分析是不行的。人有时会在特定的情况下作出一些不符合自己常性的事情。偶尔一次的疏忽啊，偶尔一次的放松自己啊……你我都有过这种偶尔嘛。这是有可能的。quot;

    quot;请看看当时的情况（郭强说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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