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quot;土特产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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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江北这一次没固执，按照周正群的指示，第二天他便搬到学校。校办主任路平早已在收拾一新的办公室门前等他，看见他，笑着迎过来：quot;欢迎黎教授，办公室已收拾好了。quot;黎江北打量了一眼路平，发现他又发福了，打趣道：quot;这么快发福，可不是好兆头啊。quot;路平尴尬地笑了笑，他知道黎江北这话有讽刺意味，在江大，黎江北是路平最怵的一个，他虽然手中没权，但真要难为起你来，比校长他们还要厉害。路平跟黎江北以前关系还算行，可自从进了校办，当了这个主任，黎江北看他的眼神就变了。

    路平指挥着黎江北几个助手，还有校办几个工作人员，帮着黎江北整理办公室。这当儿，党委书记楚玉良笑呵呵走了进来：quot;这么快就搬来了，老黎，你可说风就是雨啊。好，搬来好，搬来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quot;黎江北应付性地点了点头，算是跟楚玉良打过招呼。正要转身整理自己的资料柜，楚玉良一把拉住他的手：quot;到我办公室去，好久没见，先叙叙。quot;

    黎江北本不想去，时间紧迫，他得赶快把办公室收拾好，及早投入工作。无奈楚玉良盛情难却，不去又说不过去。毕竟，人家目前是最高领导。

    到了楚玉良办公室，黎江北吃了一惊，一个多月没到学校，变化真大啊。不说别的，单就楚玉良这办公室，就让他瞠目结舌。以前楚玉良在六楼办公，是小间，简单装修。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三大间，面积足有90平米，装修快赶上五星级宾馆了。黎江北恍然记得，四楼这套大房，原来是当做接待室的，他还在这儿接待过来自欧洲的专家，那是两年前的事了吧，当时他是教育学院院长，还兼着系主任。什么时候改成书记办公室了呢？黎江北这么想着，目光盯住正面墙上一副字画，一看就是政协主席冯培明的草书。冯培明书法功底深厚，又爱题字，在江北书画界，他也算得上名人。

    quot;好字，好字！quot;黎江北连连称赞，眼前这幅quot;一心为公quot;，写得真是叫绝，刚劲有力，笔墨饱满，算得上书法中的珍品。

    听见黎江北称赞，楚玉良暗含着得意说：quot;不错吧，为讨这幅字，我可是几次登门，费了不少时间的。quot;

    quot;是吗？quot;黎江北侧过目光，略带陌生地望向楚玉良。

    楚玉良笑着说：quot;谁说不是呢？冯老身体不好，工作又忙，现在很少提笔了。眼下除了国际友人，冯老很少给人题字了。quot;

    黎江北听得有些糊涂，楚玉良什么时候改称冯培明为冯老了？如果他没记错，去年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听他在酒后称冯培明为培明兄的。楚玉良跟冯培明是校友，两人私交很不一般，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因此听楚玉良称冯培明为冯老，黎江北就有种不舒服。冯培明大不了楚玉良几岁。

    楚玉良请黎江北坐，黎江北没客气，在他新置的意大利沙发上落座。

    quot;怎么样，这次下去，工作还顺利吧？quot;楚玉良关切地问。

    quot;还行，调研工作嘛，就是多看，多听，跟学术不一样，出不了成绩。quot;

    quot;没人逼你出成绩，能多掌握实情，就是成绩。不过，一定要注意身体，要是累垮了，我可不答应。quot;楚玉良说。

    黎江北猜测，楚玉良如此热情，到底要跟他说什么呢？

    楚玉良沏了一杯茶，递给黎江北。quot;前天周副省长的秘书来过，说一定要把你搬回学校，你妻子不在，要组织上照顾好你的身体。江北啊，你现在可是我们江大的中坚力量，我已通知教务处，把你的课再压压，两周上一节，或是半月上一节，你看这样行不？quot;

    quot;这样不好吧，再忙，课还是要上。quot;黎江北并不知道教务处调整课时的事，小苏也没跟他提起，这时听了，觉得不妥，坚持要按原来的安排上课。楚玉良也不在这事上跟他争论：quot;这样吧，回头我再跟教务处商量一下，怎么合适怎么来。quot;

    两个人又闲扯几句，楚玉良言归正传，谈起了正事：quot;江北啊，今天请你来，是想跟你交换一下意见。quot;

    quot;哦？quot;黎江北抬起眼，警惕地看着楚玉良。

    楚玉良被他盯得脸上发热，干笑两声道：quot;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还是老话题，就是你那个-一号提案。quot;

    果然如此！黎江北脸上的肌肉动了动，装作漫不经心地问：quot;提案有答复了？quot;

    quot;没有。quot;楚玉良收起笑，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quot;江北啊，有些事，你的想法是不是太过激了？quot;

    黎江北哦了一声，又说：quot;请说详细点。quot;

    quot;我是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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