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44章 站队(2 / 2)  大明金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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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冲着徐元佐发作,声音不由大了些。前面那位盗金杯的正主尚未走远,听到“金杯拿来”更是大窘,真个是抱头而走,恐怕回去就要上吊了。

    徐阶转身不见,正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顾全人家脸面,所谓“君子恶称人之恶者”也。真正的儒者绝非会背四书五经,而是必须要将经义融入学脉,贯穿行止。即便如此,还要拷问内心,驱散习弊之气,是谓慎独。

    徐盛读书少没文化,丝毫不知道自己这种“称人之恶”的行为分明是在打徐阶耳光:你自家下人都管教不严,可见“齐家”一条是做得很糟糕的,哪里有资格辅佐君王治理天下?

    “什么金杯?”徐元佐面无表情,木然应道。

    徐盛呦呵一声,正要说;刚看着你收入袖中,就敢无赖?却听花厅中传来一个难抑怒气的声音:“金杯还在,寻什么!”

    徐盛尚不知道自己如何就触怒了老爷,徐庆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重重将他扯向一边。

    徐元佐朝徐庆微微一笑,又朝徐诚打了个躬,信步朝外走去。

    “这真是我何心隐的传人。”何心隐再次喃喃道。

    徐阶见花厅里只有自己与何心隐两人,方才平复气息,转身道:“他可不信良知天成。”

    “双江公当年也不信良知现成,可是他狱中归寂,岂不证明良知本就在彼,一旦得见,瞬时鲜艳。”何心隐举出聂豹的例子,又道:“此子也将是一般。”

    徐阶阴沉的脸总算绽放开来,笑道:“双江公那是工夫到了方才归寂,与禅老之说大相径庭。夫山兄莫非如今也另有所悟?”

    何心隐干咳一声,道:“我终要教他。”

    徐阶不置可否:“夫山兄正当壮年,何其亟亟寻觅衣钵耶?”

    “八月廿九,你那高徒上疏,要省议论、振纲纪、重诏令、核名实、固邦本、能武备。你可看了?”何心隐问道。

    徐阶点头。

    “日后杀我者,必张居正也!”何心隐重重道。

    徐阶望着何心隐,脑中闪过两人密谋倒严的种种画面,终于摇头道:“你可以不让他杀。”

    “我知道你的意思。”何心隐顿了顿:“但我不能不让他杀。”

    徐阶微微闭目,道:“我会送你。”

    何心隐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告辞的话都没有便施施然离去了。

    徐璠等何心隐走了,方才又转回花厅,见父亲还在,上前施礼。

    徐阶只顾着看园中花木,良久才道:“你想问我徐元佐此人如何?”

    徐璠躬身侍立,等父亲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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