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47章 东窗事发(2 / 3)  大明金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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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对徐元春道。

    徐元春点了点头。

    康彭祖哈哈一笑:“不管谁做的,只能说是做得漂亮!走,此事该当喝一杯!呃,震亨,你就算了,好好温书,等着下场吧。我与诸位同学去便是了。”

    徐元春暗道:你如今倒是懂事多了。

    他含笑道:“今日算我做东,你替我待客。”他现在月例银子翻了几番,徐元佐还专门以“奖学金”的名义直接发了几百两到他手里。这在账面上干净可查,不过只有查底单才能看出是谁领了这笔银子。徐璠如今对徐元佐格外信任,绝不会去查底单。退一万步说,就算发现了也最多说句:胡闹。说不定还要为元春元佐两人感情深厚欣慰一下。

    虽然这样也算是占了公家的便宜——当然。徐元春并不觉得自己作为长房长孙拿这个银子有什么问题。何况他的确学得最好啊!能获得乡试资格,本身就是证明。

    手头宽裕之后,徐元春用起银子来也就跟康彭祖差不多了。只是他受了二十年的“俭以养性”教育,不会像康彭祖那等纨绔一样胡来。

    南京这边很快就安静下去了,仿佛发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苏州那边却仍旧沸反盈天。

    蔡国熙没有糊弄翁弘农,他的确将《姑苏时报》送到了北京。通过自己设的书房——外地官员的私人驻京办,递交到了高拱手里。高拱拿到这报纸也是颇为得意,感觉没有白白保下蔡国熙,只等时机成熟的时候便能拿出来一用。

    谁知道风云突变,揭帖首先在京师中流传开来。

    高拱看到这揭帖之后,脸都青了。特意命幕友找来《姑苏时报》一一核实,竟然没有一字错讹。通读全文,也很难说是断章取义。如此看来,蔡国熙纵容之罪是逃不掉的——朝廷当然不会要求一方兵宪承担起监控言论的义务。纯粹是高拱私心上给蔡国熙贴上了“无能可恶”的标签。

    最早着手推动一条鞭法可以追溯到严嵩当政时候,然后徐阶接手,击鼓传花一般传到了张居正手上。无论内阁如何争斗,中央阁部与地方督抚如何争论,一条鞭法始终在缓步前行。张居正为此甚至不惜自查自家,从自家入手清丈田亩,以身作则。大家都坚信,一条鞭法是减轻百姓负担。改善国库收入的善法,也是治疗帝国病症的良药。统一以货币征税。正是一条鞭法的核心内容。

    要说攻击一条鞭法就是攻击国策,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张居正拿着揭帖找到高拱的时候,高拱爽快地拿出了意见:首先,抄封《姑苏时报》,刊行的报纸尽数收回焚毁;缉拿主要执笔人员;清查出钱办报的东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要跟朝廷过不去;最后。责成巡抚应天海瑞并巡按南直李绍先,重新清丈苏州田亩。

    高拱道:“若是这事不以雷霆手段打压下去,不知又有多少督抚闹起来。”

    如今南方督抚基本已经接受了一条鞭法,北方的山东也表示可以试行,山陕却还没有点头。尤其晋督王崇古更是一块顽石。偏偏王崇古从嘉靖四十三年巡抚宁夏之后,先是总督陕西、延、宁、甘肃军务,今年又改任总督山西、宣、大军务。大明九边重镇,他身历七镇,勋著边陲。如今正在主持俺答封贡之事,圣眷日隆。这《姑苏时报》简直就是为他反对一条鞭法而刊印的。

    张居正也看到了这股在南方涌动的暗流,附议道:“江南本是朝廷税田,尤不能乱。”

    海瑞在到任之前,苏州就号称完成了清丈田亩,使得他要核查清丈阻力重重。这回有了朝堂阁部的支持,正好大张旗鼓重新清丈。苏州士绅哀怨连天,发动在京中的人脉,却也是无力回天——高拱和张居正哪个是好说话的?

    曹光久得到风声之后,还没来得及收拾包袱细软,府衙的快班捕手已经冲了进来,将他五花大绑。任由他高喊自己功名在身也是毫无作用。谁都知道,曹秀才很快就没资格戴方巾穿襕衫了。吴县知县很积极地行文浙江学道,要革了他的功名。

    海瑞亲自坐镇知府衙门,审讯主犯。

    曹光久一个破靴党,本就没有义气可言,当即就将翁弘农供了出来。不过就算他不说,翁弘农也是逃不掉的。光是送宅子给曹光久这事就说不过去,而且报刊都是翁家的刻书坊出来的,产销各个环节都有人证、物证——雕版都还在呢。

    “小人的确是卑鄙无耻冒了别人的文章,但这些文章真不是小人写的。”曹光久光着头,穿着白色的囚衣跪在大堂上,声嘶力竭地哭诉道。他已经没有资格称“学生”了,这更让他生不如死。

    海瑞同样看重证据,知道从曹家抄出的底稿上署名“空中云下残月影”,而且字迹与曹光久平素笔迹不合。再者说,一般人即便隐去名号写些玩笑著作,比如兰陵笑笑生、西湖渔隐主人,不拘字数多寡,都还是“号”,很罕见直接用诗句署名的。

    而且这诗句也有些奇怪,既不是古人的,也不像是今人的。

    “这残月影到底是谁人!还不速速招来!”海瑞一拍惊堂木,官威赫赫:“莫逼着本院用刑!”

    曹光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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