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车。

    陈默看着窗外没有尽头车龙，满脸无奈。今晚是不能回到家了，这个除夕夜，恐怕要在外面过了。

    坐了几个时的车还塞在路上，渔已累倒在陈默的怀里，正睡得香甜。

    现在是晚上十点，车龙还没有动太快的意思。

    “黑鹰，今晚不回去了，先找个酒店住一晚。”陈默压低声音，生怕吵醒怀里的渔。

    坐在驾驶座的黑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目光有些迷离，带着些许伤感。听到陈默的话，黑鹰才回过神。

    “好。”

    黑鹰打一下方向盘，往靠边的车道慢慢驶过去。

    “有心事？”陈默感觉到黑鹰的情绪低落。

    “今是两个战友的忌日，有些感慨。”黑鹰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陈默怀里的渔，尽量压低声音：“这繁华安定的背后，是很多人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有些故事，普通人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能听听吗？”

    陈默用衣服掩住渔的耳朵，生怕两人的对话将她吵醒。

    黑鹰想了想开口。

    “去年除夕，我们接到一个特殊任务，那是我们队伍退役前最后一次任务，和王海的未婚妻所在的队伍一起行动。他们已经定了结婚的日子，就在元宵节，任务结束回来就举行婚礼。那次任务，虽然成功完成，不过却牺牲了两名战友，就在除夕日。”

    黑鹰轻声着，这些话憋着，他心里也难受。

    “王海的未婚妻，就倒在他眼前。经历魔鬼训练都没吭声的王海，在那一刻崩溃。之后的一个月里，王海整个人颓废，喝酒度日。”

    黑鹰的声音充满感慨。

    “现在国内很安稳，但暗地里的斗争从来未停止。只是普通人并不知道，很多人每都在用生命守护着，才有这份安定。”

    他的话，让陈默回想起当初看到的王海的资料。黑鹰的特殊行动，应该就是眼镜蛇行动。

    陈默只能轻叹。

    车很快就转出车龙，朝不远处的酒店开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清晨，趁着路上没太多的车，陈默和渔早早起床赶回家。

    渔有点紧张，被陈默牵着的手，手心已经出汗，紧紧跟着陈默往一个豪华区走进去。

    现在她的脑子里在打架，进家门该怎么称呼陈默的父母。以前是女朋友，可以叫叔叔阿姨，现在身份不同了。

    一直走到家门，陈母笑着迎了出来，渔才回过神来。

    “妈。”

    渔脱口而出，空气静止两秒。喊出这个称呼时，陈默愣了一下，渔也呆住。

    “…阿…阿姨。”渔手足无措地改口。

    “你都戴上戒指了，不用叫阿姨了。”陈母看着渔手中的戒指笑道。

    “妈。”渔有点紧张，生涩地开口。

    “诶。”陈母脸上的笑容化开，应了一声，仿佛年轻十岁：“来，闺女，快进来。”陈母忽略陈默，拉着渔的手，走进屋里。

    “爸。”

    看到沙发上的陈父，渔迟疑一下，开口叫道，随即看向陈默吐了吐舌头。

    “诶，好好好，回来就好。”

    听到渔的称呼，陈父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认定这个儿媳妇了。

    “来，这是妈给你的新年红包。”陈母还没等渔站定，就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她手里。

    “钱不多，图个吉利，想买什么，让默给你买。家里没什么传家的东西，昨我和默爸去买了一双玉手镯，也是给你的，你戴上试试。”

    着拿出盒子，交给渔。

    “谢谢妈。”

    渔心里有些感动，第三次称呼自然不少，不像开始那么生涩。

    “这是爸给你的新年红包。”陈父也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渔。

    “谢谢爸。”渔接过红包道。

    “嗯，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用太拘束。”陈父笑着道。

    “我的红包呢？”陈默郁闷道。

    “你昨下午就出发，晚上就该到家，你不带渔早点回来，红包也要晚点。”陈母没好气道。

    “塞车啊。”

    陈默一脸无奈，有媳妇不要儿子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此刻的心情。转头就看见渔拿着两个红包向他炫耀。

    两人放好行李，稍微休息，就一起离开，去你姨家过年。两家人少，每年新年，都会去一家一起过年，人多热闹。

    去年珍姨家过来，今年过去。

    珍姨家就在他们家隔壁，当初陈默让父亲买房时，送了一套给珍姨家。两家都是大户型，近三千万一套，装修和家具都齐全。

    这个区环境好，安保好，两家现在都搬过来，相互有照应，平常经常走动，父母在家，也不会没人聊。

    “珍姨，叔叔，新年快乐。”渔一进门，就开口。

    “诶，默和渔都回来了。”

    珍姨看到渔后，脸上带着欣喜。对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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