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节 谁杀死了我妈妈(2 / 5)  陪你到世界终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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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萱想不出其他理由能够解释面前这张瞬间阴郁的脸。

    京芷卉阖起手机:“嗯。”

    “哎哎,不要这么沮丧啦,只是没拨通又不是被拒绝,待会儿再拨呗。”

    没有待会儿了。

    告白这种事,尤其是一鼓作气再而衰,非得借助异常的头脑发热,有时连头脑发热也不行,还得有姐妹淘在旁煽阴风点鬼火,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不比设祭台作法变出场大雨来得容易。

    吃过晚饭,又看了会儿大热的韩剧,脑际还起伏着驱不散的懊丧,做什么事说什么话的好像都不是自己。京芷卉没心思跟云萱争论电视里那个男主角究竟是不是女演员反串的,会停在这个台只是因为它关于爱情。最近连韩剧都不洒眼泪了,尽管狗血还是洒得厉害,成为绊脚石的永远是男女主角悬殊的地位。

    “我有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最后又是个悲剧吧。”云萱一边笑一边居安思危。

    但其实,男女主角经历越多波折,最终走向团圆的可能性越大。被截断的线段始终还是线段,可悲的是从一个端点延出的线傻傻地跑向无穷远,找不到能够停靠的另一个点,甚至连自己会不会变成射线也不确定。

    “爱情是不会成为悲剧的,悲剧是‘成不了爱情’的。”芷卉说。

    “唷?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神在在的啦?”云萱诧异地转过头看她,发现还是那张没有神采的脸,“还在郁闷啊!让你再继续打电话你又不肯。真受不了你!”

    可以继续再尝试却偏要放弃。

    放弃得又不够彻底,做不出洒脱的姿态。

    为什么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只是因为……

    “……生气。”突兀冒出的答案。

    “哈啊?”

    芷卉看着云萱那张怔忡的脸,心想惊讶个什么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两个音节从哪儿来的。

    “就是因为生气。”在犹豫地重复中终于逐渐明晰了条理,“我就是生谢井原的气。凭什么我要先告白?他就不能主动一回么?我可是……女生啊。”顺理成章地,对自己的性别又产生了歧视——如果是男生的话,大喇喇直接走到对方面前去告白也用不着窘迫。

    云萱费了好半天才跟上她的思路:“嗨——这种事还分什么男女!你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吧。谢井原都对你说过‘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那种话了,以他那孤僻又迟钝的个性,这完全已经算是直接的告白了啊!”

    “真……真的么?”

    “当然啦。喏,他已经告白过了,现在轮到你了。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

    “……默契……世界上不也有那种情侣么?不用开口也能会意……就是所谓的‘有默契’啊。”

    “呃……但你和谢井原好像从来都只有‘默’没有‘契’吧?”

    “就算不出声,我也知道是你,”谢井原在“喂”了三声都没得到应答之后,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沉着声音说,“溪川。”

    下一秒,沉默换成了忙音。

    “是那个长得很像校花的柳溪川姐姐?”麦芒插嘴打断他的思路。

    谢井原以前不知道,校花的长相有个固定标准,而柳溪川只是长得像。他无可奈何地笑一点,看向麦芒:“你见过她?”

    “没有。我只是经常听人说起她。”

    那究竟是谁会跟她说柳溪川“长得很像校花”?

    “她是我们新旬学长的女朋友你知道吗?就是刚仙逝的夏新旬。”麦芒其实很认真地先后斟酌过“牺牲”和“就义”,还是觉得“仙逝”听起来更加崇高,但就最终结果而言,井原觉得她还不如直接说“死掉”。

    “我当然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回拨过去安慰她呢?你们不是特别好的朋友吗?”

    “我不擅长安慰人。”井原垂下眼睑,目光落在麦芒面前的报纸上,“而且,对力所不及的事大包大揽究竟会不会给别人带来更多伤害,我现在很不确定。”

    语句太长,意思太绕,麦芒理解不了。她只知道,哥哥看起来情绪比平时低落了一万倍。

    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有点“慢”。慢慢的慢慢的,就能够想明白很久前的某一刻,某一个词汇,某一个表情,意味着什么。麦芒觉得自己只是缺少一个顿悟的契机,就好比事隔数天她才在课堂走神中琢磨出哥哥的内心纠结之处,但她却还是拿不出对策,因为就“对力所不及的事大包大揽究竟会不会给别人带来更多伤害”这个命题而言,她比哥哥更不确定。

    更多是多少?更少的话又会少到什么程度?伤害又不是大米,称几斤就是几斤。

    想得脑壳快开裂了,身边还有个不识时务的祁寒总在打岔。

    “你想要知道什么?”麦芒在这节课的第三十五分钟终于转过头决定搭理他。

    “就是上周五你突然变成僵尸的原因啊,是我说错什么话还是……”

    麦芒挺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不要那么自恋,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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