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同房间的犯罪嫌疑人打的。”曲斌恶狠狠地说。
“曲斌,你太冲动了,我和胡敬真的没事呀!你要相信我。”我流着泪说。
曲斌眼睛看着别处,不说话。
我说:“我去想办法……你在里边顺着同房间的人,别吃眼前亏。”
曲斌不吭气。
曲航拿过电话:“爸,你别……”
曲斌瞪儿子,曲航不敢往下说了。
警察说:“时间到了。”
曲斌站起来,转身走了。我看见他的后脑勺上有一张脸,那张脸和他前边的冷漠脸反差极大。曲斌后脑勺上的脸泪流满面,眼巴巴地不忍离去。
我不知道是怎么和曲航回到家里的。我一头扎在床上,发愣。
曲航坐在我的床边,说:“妈,咱们得想办法,爸真要被判十年,咱家就……”
我无话可说。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办法。
“妈,你不是有个小学同学在法院工作吗?”
曲航提醒我,“找找他,起码他能给出出主意。”
我说:“我丢不起那人。我怎么跟人家说?
我说胡敬插足我家,我丈夫去劈胡敬?你别忘了,胡敬和那法官也是小学同学呀!“
曲航说:“爸都要被判刑了,妈就别有那么多顾虑了。”
我思索。
曲航吞吞吐吐地说:“妈,我觉得……毕庶乾的事……你也应该向法官咨询……”
“毕庶乾什么事?”我没明白。
“我估计,毕庶乾过几天还会向你要股票信息的。你不给,他还会拿报警威胁你。咱们不能老是让他这么……”
我认为曲航的分析有道理。
我说:“我明天上午找涂夫去,丢人就一块儿丢吧,两件事一起向他咨询。
让人家说咱家成什么了。强奸加情杀。“
曲航脸红。
这天晚上,孤身一人的我躺在床上睡不着,我总算知道了,同床异梦比异床同梦强。眼见为实,心想为虚。
到五点时,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我梦见曲斌在拘留所里被同室的人渣用菜刀劈得头破血书流,我冲上去从一个人渣手里夺菜刀,那人一回一头,吓了我一跳,是胡敬。
我大汗淋漓地醒了。
曲航推门进来:“妈,我做了早饭,在桌子上。我去找工作了。”
我坐起来,一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说:“去吧,骑车注意安全。”
我先去厕所大便。大便时,我计划今天的日程,我发现我已经从闲人变成了日理万机的人:早饭后,我要先通过电话买卖股票,我估计救曲斌需要钱。然后我去法院找涂夫。下午,我去急救中心看米小旭。之后见胡敬夫妇,接受他们的道歉。
我坐在饭桌旁,曲航热的剩饭摆在桌子上,饭已经凉了,我的心却一热。毕竟这是儿子出生以来第一次给我弄饭。
我刚端起碗,电话铃响了。
谁还会来电话?曲斌在拘留所出事了?我扔下碗,跳起来接电话。
“喂。”我说。
“欧阳宁秀女士?”这声音有点儿耳熟。
“我是。”
“你好。我是庄先生。”
“……”
“你在听吗?”
“我遵守了我的承诺。”
“您别紧张,我给您打电话,是想和您合作。”
“合作什么?”
“咱们合作炒股,能赚大钱。”
“我已经没有股票信息了。”
“您谦虚。我们一直在关注您的股市账户,你的准确率是百分之百。这使我们倍感惊讶和钦佩。遗憾的是。您的资金太少了。如果咱们联手,您出信息,我们出资金,咱们四六分成,您的收益会大幅度增加。我们拥有上亿元资金。”
“很抱歉,我已经失去了信息来源。”
“昨天上午开盘时您还在买卖股票。”
“我是昨天下午丧失股票信息来源的。”
“这么说,您的股票信息来自您丈夫?他进去后,您就断了信息?”
“………”
“欧阳宁秀女士?”
我挂了电话。他又打过来。我拿起话筒。
他说:“您如果了解我们的实力,您就不会拒绝同我们合作了。我允许您放开想像力,充分想像我们的背景,尽管往大了猜测。”
“………”
“我们已经认定你家有股票绝活儿,请你听好我下边的话:即便你不同我们合作,你也不能一和别的庄家合作。否则,我们会给你颜色看的。您想帮毕庶乾先生早日成为庄家?多一个庄家,我们就多一个竞争对手,您一不留神,又侵犯我们的利益了。”
我手里的话筒掉在地上。
庄先生在监视我,我不能再用我的股票账户买卖股票了。而我现在需要钱。
我还在无意中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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