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了他的身边，将两名女真士兵戳死在长枪下，那持枪者显然是华夏军的军官，拍了拍牛宝廷的肩膀：“好样的，随我杀了这些金狗。”牛宝廷等人下意识地跟了上去。

    这处刚刚被女真人打开的城头转眼间又被华夏军人夺了回去，冲在前方的华夏军军官指挥着众人将城头的女真人尸体往云梯上扔。危局稍解，牛宝廷眼见着名华夏军士兵坐在满地的尸身当，包扎身上的伤口，兀自笑着：“哈哈，痛快，术列速老子草你娘——”

    几天前华夏军组织大会，牛宝廷虽也有触动，但面对着真正的女真精锐，他仍旧只感到了恐惧。然而到得此时，他才忽然意识到，眼下的这支军队、这面黑旗，是天下唯能与女真人正面作战而毫不逊色的汉人军队。眼前的这场战斗，乃是天下最，都是次当头棒喝。它在某种程度上打散了许多女真将领安乐的思维，保留下了不少女真将领和军队的锐气。也是因此，当再度面对这支黑旗的队伍，术列速并未为时的受挫感到气馁，这样的挫败令得他的战意昂然。

    若在其它的时候，面对着黑旗的军队，他要进行更多的准备之后才会展开进攻。但眼下的情况并不样。

    雪融冰消，谷神已经开始针对晋地出手，杀田实、分化晋地、击破黑旗，这系列计划连消带打，旦成功，整个晋地号称百万大军的障碍土崩瓦解，三万女真精锐对战万黑旗军，即便付出些代价，他也必须迅速地底定这最激烈也最关键的战。

    而在另方面，谷神大人的计算犹如天罗地，所准备的后手，也绝不仅仅在杀个田实上。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都不能拿下林州城，他日对垒黑旗，自己也实在没什么必要打了。

    想到这里，术列速眯了眯眼睛，片刻，召来麾下另名将领，对他下达了伺机进攻的命令……

    二月初，林州城下攻势如潮，术列速指挥的轮番攻城有数度几乎在城头站稳脚跟，但随后都被华夏军的猛烈迎击驱赶下去。城池上下血流成河，双方的损伤都不在少数。

    然而攻击的烈度还在增强。仿佛是为了击击垮华夏军，也击垮整个晋地的人心，术列速不曾在意兵员的伤亡。这天多的战斗打下来，许多华夏军士兵都已经永远倒在了血泊当，剩下的也大都杀红了眼。

    傍晚，夕阳从天空侧洒下暖黄的光芒时，呼延灼站在城头的角，看着下方攻城的军队短暂地退去。视野远处的大地上犹有积雪的痕迹，近处则有硝烟与血腥气缭绕。

    城池的这个角落方才被射上来的火箭引燃了几颗炮弹，原本隶属许纯麾下的林州守军阵混乱，呼延灼带队过来压阵，杀退了拨女真人，此时望去，城头片焦黑的痕迹，尸体、兵器杂乱地倒在地上，些士兵已经开始清理。华夏军人首先照顾重伤员，部分轻伤或疲倦者躲在女墙后的安全处，调匀呼吸，抓紧休息，目光之还有血色和亢奋的神情。

    “当年小苍河，比这里可热闹多了……”

    耳传来附近老兵的声音，喘息带着炫耀的语气，实际上也是在为周围的人打气。城墙两端放眼望去，黑色的旗帜飘扬处，便能见到队队华夏军的身影。

    呼延灼认识这些身影的许多人，参与过小苍河大战而后活下来的士兵往往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特质，他们在平日里或者紧张或者严肃或者冷漠各有不同，在战场上这些人却更多的像是石头，厮杀并不引人注意，却往往能在最合适的时候做出最合适的应对。

    这些人能够领军者大都成了华夏军的军官，稍微孤僻的也能在战场上带动好几个人形成个小圈子。此时，他们正分散于城墙的各处，在激烈的厮杀之后，不少人大概也回忆起了当初小苍河的鏖战。

    城外的原野上，女真人的战旗延绵，象征着这个天下最为凶狠的军队。而当目光扫过城墙上的这些身影，呼延灼的眼，也仿佛看到堵不堕的城墙。当年在梁山，宋江聚拢天下许多英雄好汉，试图排出天罡地煞百零名大英雄的位置，到得今天，他们未必能当得了这支军队的击。

    持续了天的攻城之后，女真的士兵正第次的全线后撤，暂停了疲劳攻势。城头上朝下张望的人们大都心有疑惑，呼延灼的身侧，黑旗军参谋李念走过来，低声告知了他些事情。

    “消息刚刚传过来，王巨云带的明王军，已经接近二十里内，天黑路不好走，最迟明天抵达，另外祝老大也已经跟外头的三千人马汇合……术列速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打了天的疲劳攻势突然收兵，他不会是想休息。“

    呼延灼点了点头，召来身边的军官：“让所有人打起精神，术列速没那么懒，进攻随时继续。”随后又拿起望远镜朝对面的阵地看了看，那黑压压的营地当人马奔走，热闹异常。

    随后，有什么东西正从女真人的营地后方徐徐升起来。

    “我……操！”呼延灼骂了句。城头人声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那是正在膨胀的热气球。

    自华夏军掌握热气球的技术后，最近据说武朝也已经研制出成品，女真人由完颜希尹主持研究格物，会掌握技术并不出奇，只是在战场上拿出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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