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章 找到肖川(2 / 4)  今夜来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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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河岸周围地形很复杂,经常有不能通行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河道却不能顺着上去,都必须绕一个大远,才能又回到河边。而金三角虽说雨旱两季分明,但山区是立体气候,局部的天气很诡异莫测,时而下雨,时而晴天,时而大雾弥漫,好几次下雨和下雾时,我摸不清路,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前边是深不见底的绝壁,晚发现一步就会掉下去摔成肉丸子。而这时候已经偏离河道很远了,只能骂句走错路了,再折回头去重新找路。

    跋山涉水,山路险恶也就算了,最烦人的是的毒虫毒蛇,水陆空全方位联合袭击,让人避无可避。我趟过一条小水沟,岸边烂泥盈尺,茅草遮身。

    钻出来之后,被叮得满身大包,又疼又痒,搞的我只想撞树。而之前为了防范蚂蝗,就扎上了裤腿,可现在解开拉上一看,还是有七八条大蚂蝗不知怎么钻了进去,刺破了皮肤挂在小腿上,浑身一鼓一鼓的蠕动,贪婪的吸血。

    我头皮发麻,被整得没了脾气,连骂人的心情也没有了,无奈的点了支烟,对着脚上的蚂蝗尾巴就熏,蚂蝗就跟腰带似的蜷成一团,一条条掉了下来。

    被蚂蝗咬过之后,伤口会血流不止,我往伤口上吐了一口唾沫,因为据说唾沫可以消毒,又用力压着上边的血管止血。过了好半天,血总算是停了。

    掉在地上的蚂蝗吸饱了血,浑身肿胀透明,体积大了两三倍。我一脚踩上去,啪的一声轻响,蚂蝗浑身爆裂,血浆四溅。

    其实被各种毒虫叮咬,损失点血也没什么,我最担心的是被叮了之后染上疟疾,跟当初赵家坤一样。而我现在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又没有马锅头的那种灵丹妙药,很有可能会病重不治,不明不白死在半路上。

    除了担心得丛林病之外,我大腿上的一些伤口情况也越来越糟了。整日的汗水浸、衣服磨,还经常泡臭水,根本就没法愈合。

    伤口发炎溃脓,疼痛难挨,十分影响速度。可我现在急着赶路,又找不到当初段大爹给我用的那种草药,实在是顾不上打理伤口。

    想不到我短短几个月之前还坐在香港最繁华,地价最贵的地方吃早点和下午茶,几个月之后就沦落到这么山穷水尽的地步,生死一线,人生还真是有趣,上一秒的你都不知道下一秒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走了大概一夜的时间,我总算看到了段大爹口中的那个小支流。

    大概走到支流的时候,我的体力实在不支,便就地躺下准备小睡一会。这一觉,就一直睡到了天亮。

    又是一天的早上,我醒了之后竟然觉得自己脑门有点烫,发起了低烧,这让我怕着实恐慌了一阵。

    不过很快发现好像只是这么不温不火的烧着,没有像疟疾那样一阵寒一阵热,又让我放了点心。低烧的原因也许是伤口感染和缺少休息,只要不是打摆子,问题就不大。

    我顺手找了个粗树枝当拐棍,拄着一瘸一瘸的支撑上路。虽说伤病交加,体力大不如前,但好在自从沿着那条支流往上之后,周围的山势反而要平缓了一些,勉强还能应付。

    其实,险山恶水和伤病都不算什么,在山里真正最难熬的是孤独与无助。这么多天,没有看到一点人烟,茫茫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因为是单独一个人,在步步惊心的丛林里,什么都必须靠自己,我要时刻紧绷着神经,注意这周遭的动静,睡觉也没人可以换班,必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有风吹草动就得醒过来。

    身边的河水哗哗流淌,看到的除了山就是树,要么就是惊鸿一瞥的丛林动物,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人可以聊天,甚至想找个人吵架都不行。我现在真是无比怀念万胜他们的那几张闲不住的烂嘴。

    最主要的,我是担心肖川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不是平安。

    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顾虑,肖川如果是平安的,那为什么没有来找我,或者说当时为什么会让这些人丢下我?

    思考着,行走着,一个人实在是憋得不舒服,我就顺口背几句诗词大声唱歌来给自己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树林里壮胆,弄出点动静来缓解一下心情。我知道这样很容易暴露自己,招惹是非,但不这么来一下,心里实在不痛快。

    虽说得的不是疟疾,但病却是越来越厉害了,烧得头晕不说,我觉得越走越是吃力,没几步就要歇一歇,脚上虚软,浑身的重量渐渐的都压在了那粗树枝上。

    那天下午,我用尽了吃奶的劲爬上了一个陡坡,胸口好像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直喘气。思忖着我如果不在走不动之前找到人家,就得在山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病养好了再赶路,否则暴尸荒野就是绝对的事。

    想到这,颤巍巍的又迈开腿准备继续走,谁知道脚一滑膝一软,拐棍也没用上力,没有站稳,竟然沿着另一边的山坡滚了下去。一路滚得天旋地转,去势颇急,山坡上的石块树枝又在身上挂出了不少口子,我脑子还算清楚,用手撑地试了几次,却都没能停住。后来是用手里的拐杖卡在了两棵小树中间,才定了下来。

    浑身酸疼的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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