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二、艳舞者与地下情人(3 / 4)  如念离魂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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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而不复天然。”

    我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灰意冷,草草结束演说:“总之香云纱只是一个代名词,象征最珍贵的纱丝。”

    念儿笑:“怎么上起浣纱课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传说,是关于爱情蛊的传说。”

    “爱情蛊?”香如大感兴趣,“说呀说呀,我最喜欢听故事,是什么爱情蛊的传说?”

    “等一等,听故事要有气氛。”念儿蹦蹦跳跳地去熄灯,开音响,做足功课。

    我微笑,知道又将看到念儿充满妖气的舞蹈。

    前奏是一段故事讲解——

    “就像红颜说的,香云纱的每一道工艺都是纯手工的,从养蚕开始,到成纱、染色、封藏,要历经两年的时间。据说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人懂得种蛊,把自己的爱情蛊与蚕宝宝一起养大,织进丝料中,做成香云纱的内衣,并让心爱的人贴身穿上,那个人就会一生一世地爱上自己,至死不渝。”

    “连我都没有听说过。”我大为赞叹,“你打哪里听来的?”

    “如果种蛊的人变心了又怎么样呢?”香如也好奇不已。

    念儿得意地笑:“精彩吧?据说,除非种蛊的人自愿解蛊,否则,那个穿上种了爱情蛊的香云纱内衣的人,终其一生都会死心塌地地爱着种蛊的人,并且只有在他(她)的陪伴下才可以正常生活。两人一旦失散,中蛊者会终其一生寻找他(她)的蛊主,如果找不到,他(她)必将思念成狂,干渴至死。”

    “这么厉害?”香如咋舌,“这和吸毒有何分别?我不喜欢这个故事,有血腥的味道。”

    “我倒希望有这样一件衣裳。”我神往,“我的店名叫做香云纱,我多希望可以有这样一件衣裳,给我心爱的人穿上,让他像我爱他一样地爱我。”

    香如不同意,说:“可是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两情相悦,心甘情愿的,如果要靠下蛊施法来保证爱情,那到底是爱还是失心疯?”

    我不以为然道:“原因不重要,结果才真实。只要能和心爱的人一生相守、白头偕老,不是爱情也是爱情了。管它是不是失心疯?爱情中的人又有哪个不是傻子?”

    “我支持红颜。”念儿心无城府地笑,“不过,我相信,不论红颜爱上什么样的男人,不必爱情蛊,也不需要什么香云纱的衣裳,只要一道眼神一个手势,我保准那个男人尾巴飞得溜直地窜过来拜在裙下,惟命是从。”

    “我要真有那种魅力就好了。”我叹气,“事实还没有你想像中的一半完美。”

    念儿耸肩,学外国人那样摊一摊手,又曲腿做一个弹跳的姿势,轻松地说:“那也没什么好叹气的。如果那男人不知好歹,搁着你这样完美的女朋友不要,那他要么是个瞎子,要么与你无缘,也不值得爱了。”

    “有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念儿拍一拍手,伸展双臂,开始结案陈词,“世上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两情相悦;一种是你爱我而我不爱你,又或是我爱你而你不爱我。那有什么好说,放弃算了,下一个准定比这个更好,不见得这么差的运气,转来转去都遇到一样的男人。”

    “如果你真的爱了,你便不会这样潇洒。”我承认自己这样说话,多少有点儿悻悻的味道。

    但是念儿的可爱之处在于择善,她从不考虑别人的话里是否有恶意,不胡思乱想,不玩文字游戏。她永远就事论事,只就表面意思发表见解:“当我真的爱了,我便去爱,不去想谁爱谁更多,也不去想永远是多远,我会享受这一刻、这个人,享受爱情本身。我才不会庸人自扰。”

    善解人意的香如适时旋大音钮,音乐响起,念儿开始跳舞,拍手、扬袖、踢腿、旋转,像一只快乐的蛾子飞出她的茧。

    我又忍不住叹气,何时我也能破开自己的茧,羽化成蛾呢?

    我没有香如的经典爱情,亦不如念儿的潇洒开放。如果我的爱情一直不见天日,也许我就会成了一只不能化蝶的蛹,困囿在黑暗中,永远等不到春天。

    第二天守在店里,看着那些柔软艳丽的丝绸,用粉笔在绸料上打着稿子,我忍不住又想起念儿关于爱情蛊的议论来。

    ——如果我也可以拥有一件爱情蛊的衣裳,把它送给玉米,他可会像我爱他一样地爱我?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的呢?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正式约会,或者更早?

    我曾经给自己的爱情故事一个非常浪漫的定义:一见钟情。

    可那真的是一见钟情么?或者只是一只蝴蝶飞经花丛时偶然的停留?

    纵使花儿愿意穷其一生尽态极妍地让那蝴蝶为它停驻,但是蝴蝶来来去去,又岂是花儿可以挽留?

    花儿没有翅膀,它不能追随蝴蝶东飞西舞,它只有等待。

    未婚女子爱上有妇之夫,就像花儿爱上蝴蝶,从开始就已经输了,输了矜持,输了纯真,输了尊严,输了原则和立场。

    是我自己送上门的,是我招蜂引蝶,不肯孤芳自赏,才招致今天的被动与屈辱,就算粉身碎骨,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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