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紧张起来,帐外也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与铁甲摩擦之声,那记录不停的刀笔吏也停下手来,不安的四下张望起来。
陈汤沉默片刻,望着手中酒樽说道:“汤亦知荆剑锋利。”
黄晨益闻言大喜:“那赵相之意?”
“所以汤出发之前,已命人备好棺木,将三军事物皆托付给卫都将军,叮嘱将军,无论是谁出现阵前,皆不可动摇意志,要以王命为先。”
帐中黄晨益、范明听出陈汤话语之中的决然之意,不由动容,一番说辞竟统统被抛于脑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汤明知荆剑锋利但还是来了,就是为了三国不起刀兵,个人生死与邦国大义相比,轻如鸿毛,早已置之度外。”陈汤说的是正气凛然,让身后刀笔使也热泪盈眶,挺直胸膛,心里打定主意,一旦荆军有异动,那拼死也要护卫在相国身前。
黄晨益沉默半响,虽然敬佩陈汤为人,但还是说道:“赵相何至于此!我等不过想留赵相于帐中多待几日,已尽友邦之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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