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脑袋都炸开了,木愣愣地站在原地:“不会的,萧将军,你不会有事的,顾大夫他会研究出解药的。”
“嘘!不要被易珩然听到了。你会答应我的吧,子衿?”
时子衿点点头又摇摇头,许久才冷静下来:“萧将军,放心,我会的。”
左舒这才放心,换上易珩然的衣服,大了许多,更显得她身材娇小:“可不能让某人等久了。”
她出了房门,易珩然正站在门外,身形如树,只不过冷风吹得他唇色发白,时子衿很自觉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左舒皱眉,把顺道拿出来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冻着了可就不好了。”她知道他特地在等她,而且他极为敏感,恐怕已经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易珩然眸子漆黑,让人无端地心慌,他直直地说:“萧珏,你很奇怪。”
“易珩然,你很多话。”左舒笑着答,含糊地带过去,“着实心烦,干脆让你说不了话。”
“你……”他还未说完,左舒手速极快地点了他穴,他说不得话,也动弹不得。只能直睁着眼,黑白分明,如常得咄咄逼人。
左舒把他抱回到房间的床上,拍拍手:“这样就省事多了。”她摘下银面,轻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算是安慰,“睡吧,易珩然,祝你好梦。”
易珩然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起身,眯了眼,该死的,居然敢这么随意地把他穴给点了。
他穿好衣服,直接就冲往左舒的房间,然而中途被时霖给叫去商量疫病的事情了。
就这样接连好几天,易珩然都没有见到左舒的身影,要不是时霖找他,要不就就是时子衿拖着他,而且在病患区也没能见着左舒,像是恰到好处地错开了。
易珩然知道,是左舒刻意在躲着他,但原因他不知道……
————
“易相,易相,我研究出来了。”顾大夫几天把他关在房间里,今天终于有了消息,端着个药瓶快跑到前院。
易珩然问:“解药制出来了?”
“易相,这既是□□也是解药,这种毒我没有见过,但以毒攻毒,或许有效。”
易珩然皱眉:“是不确定?”
“确实,必须有人来试药。”
以毒攻毒,这种药效向来很横,疼起来往往撕心裂肺,怕是这里的患者,没人能承受得下来,而且这还单单只是试药……
易珩然:“成多少?”
顾大夫:“一半。”
仅仅只有一半的存活几率,要不被两种毒刺激地生不如死直至死亡,要不就是幸运地活下去,这种赌注,还真是不敢轻易下注。
“要不我来试试吧。”接连消失了好几天的左舒突然出现在易珩然的视线里,说出的第一句话还是“试药!”
易珩然眼睛挣得很大,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抿着嘴唇呵斥:“萧珏,你敢!”
左舒不知道他说的“你敢”,是你居然敢不告诉他所有事情,还是你居然敢自己试药。只是几天而已,她现在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红疙瘩,要不是有银面遮着,那画面实在可怖。
“顾大夫,我来试药吧。”
“你敢。”第二句,已是极怒。
“顾大夫,给我吧。”
“萧珏,你若是敢,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喝青州的水。”
左舒的手颤了颤,伸回了手摘下了银面,每个人都看清了她的面貌,瞳子明若星辉,鼻梁俏挺,眉毛较浓,较直,显得英气。只不过唇色发紫,脸上布满了红疙瘩,触目惊心到恐怖。
他们惊呼,一是堂堂修罗将军居然是女子,二是没想到萧将军也感染上了疫病,而且病情不轻。
“易珩然,你若是敢喝,信不信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易珩然逼近,咬着牙齿说:“萧珏,你还真敢。”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很用力,很粗鲁,搅着她的舌头不松开,嗜咬着,直到嘴唇上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易珩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上渗出了血珠子,也改变不了那抹紫色。他禁锢着她,左舒推开不得。
“易珩然,你疯了吗?”
他情绪完全失控,脖子上隐隐青筋暴起:“是,我疯了,我见得了所有人都死,就是见不了你死。
左舒眼光落在他红得艳丽的薄唇上:“易珩然,终究要有一个人来试药的,而我最适合。”她一转身,身影极快地将药水一饮而尽,易珩然来不及阻止,也阻止不得。
左舒刚饮下去,身体中的毒与刚饮下的毒相撞,她知道会痛极,但没想到这毒会这般得横,踉跄着身子到处乱撞,罐子,碗摔了一地。
他说着,一步一步逼近,抱着她,声声说道:“萧珏,那这痛苦,你可要记好了。记住这痛,你才更记得住我。”左舒痛得不省人事,但她听到了,却不知其意。
“你真要为她做到如此。”一个女人的声音。
“失去她,我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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