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栩,不好了,方教授被绑匪抓走了,左舒因为救方教授也被他们抓走了,我已经通知了警方,我正在暗处观察。”
“地点发给我。”
西郊。
一片茂林,杂草丛生,横斜逸出的枝桠就是天然的庇护场。方栩已经到了,正和戚槿曼悄悄地躲在灌木丛后。
左舒和方淑珞分别绑在两棵粗壮的树干上,树干前正围坐着五六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不好对付。
方栩轻声问:“警察还没吗?”
“没。”
现在还好,他们还没有做什么事,但之后的事情,就说不定了。时间过得像是针,尖锐地刺激着心脏。
又过了五分钟,林地一片寂静,警察仍未到,绑匪坐不住了,其中一个站起来围绕着左舒和方淑珞传。
“啧啧,这城里的女人长得真水灵,看得我都心痒了。”
“阿奇,怎么?看上了,反正只有我们几个兄弟在,你先上了,我们兄弟再来。”
“哈哈,好啊,那我先痛快一把了。”那个名唤阿奇的作势脱了上衣,正在解裤子腰带时,方栩出来了。
“谁?”他们如临大敌,都站起来围在了一起,手上拿了刀子。
方栩没说话,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们,眼眸沉黑。
“原来只是个毛头小子,打扰了爷爷的好兴致。”
他像是精致的冰雕,说出的话很平静:“你们放了她们,我给你们一笔钱,足以你们在国外过潇洒日子。”
“呵,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起码给我们验验货吧。”
“好吧,这张卡里有一半的钱,密码是145639,只要你们放了她们,剩下的一半钱我会打给你们。”
他们听完,低头交耳了一阵,大概在商讨可信度。最后,得到结果,他们一人一个绕到树干边:“不行,一半的钱只能救一个人,看你要救谁,至于另一个,就看造化了。”
方栩抬眼先是看了看左舒,复而转目看了方淑珞许久,眸子搅着无尽的痛,像是随时吞噬他,把他拉进更深的地狱。
左舒先开了口,带着悲戚和留念:“方栩,救方教授吧,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能失去她。”
方淑珞哑着嗓说:“救林瞳,我不想看第二次了。”这句话不知是为宋桐还是方栩。
方栩走进了些,吼道,目光沉痛:“你们别说了,林瞳,你是我的媳妇儿,也是我的亲人啊。”他艰涩地扭头,又转到方淑珞身上,很低很沉地说道,“妈,难道我就想看第二次吗?那种痛苦已经折磨了我半生,我这般麻木不仁地活着,抛弃了骄傲和自尊,只是希望你能忘掉那个不成器的宋栩,像姐在时那样的欢喜,我绝不会看到,你和姐一样在我面前消失。”
他的眼睛闭上又睁开,执拗又坚定:“所以,两个我都会救,我现在足够强大。”
“呦,口气还真是大。既然是这样的话,兄弟们给我上。”
四五个男人一起冲上,白亮亮的刀子,即使是炽热的阳光也暖不了半分。
其中一人“呵”一声,首先冲上前,尖刀像是无情的判官,随时舔舐着鲜血。
“不要。”这一声尖利的叫,是方淑珞,她此刻如囚笼中的狮子,很凶却无能为力。
方栩敏捷躲开,他没有武器,又要对抗着四五个高大的男人,即使是每招都躲过去了,但体力也跟不上……完全没有胜算的拼搏……
堪堪躲过几招后,其中一人从背后偷袭,刀子刺伤了他的肩膀,艳红的鲜血淌在刀子上,浸红了白衬衫。他一脚极用力地踹过去,那人躺在地上,晕了过去,方栩扶着肩,重重地喘气。
那些人见方栩受了伤,攻势更猛,刀子起落得更凶,活活脱脱地要刺进骨肉里。
方淑珞被束缚住,只能狂叫着,叫到嗓子哑了,死死地盯着前面满身血污的人儿,眼睛瞪得很大。
左舒死死掐着掌心的肉,自己布的局……忍忍就过去了。
方栩的肩上,腰上,背上……都淌着血,白衬衫刺目的红,五六个男人倒了一个又一个。
终于只剩最后一个了,他的身形已经很不稳,随时会垮下去。
左舒本就给自己设置了活结,很快挣脱出来,跳上前去,扶住了方栩:“最后一个交给我吧,你知道我的身手,你去帮方教授解开绳子。”
他们俩背道而驰,左舒来到那个男人面前,男人很快一刀刺下来。左舒没躲,直直刺入肩胛骨,很深的一刀,半刀子都搅进了血肉里,很痛,可能刺到了骨头里,左舒想。
这最深的一刀是她应得的啊,她设计的,她会陪他一起痛。
左舒一脚踹开了男人,这场戏,也差不多落幕了……
方栩脚步虚浮地走到了方淑珞的面前,眼前的方淑珞已经泣不成声。
他笑了,即使身在血色里,眸子格外清透。
他解了绳,颤颤地抚着方淑珞的脸:“妈,我说过,我足够强大,幸好,我保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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