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回 刁国舅买嘱三司 云太师会同六部(2 / 2)  大明奇侠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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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行走,毫无损伤的模样。求大人拘齐人犯,一同勘问;就是国舅有伤,亦须到案验看才是。不是卑职敢于多事,只因适才会过阁部,即刻就拿红氏冤状入内面圣,恐皇上亲提,反多不便,故敢奉申,望其详察。”这一席话说得三司哑口无言,半晌道:“只为旨意紧急,故尔如此。既是钟先生要入内启奏,本部侯奏便了。”说罢,钟佩辟出。张宾吩咐该犯收监,连雁翎也收禁刑部。退堂,三司各散不表。

    再言刁府家人打听消息,闻先一番口供,十分欢喜,再后听得钟御史到堂,如此一番,不觉大使道:“罢了!罢了!死在他手里了!”骂道:“钟佩,钟佩,我少不得有法制你就是了!”遂又挑了几千两银子,着人到三处料理不表。

    单言钟佩出了刑部衙门,来到云府,将上项事说了一遍。云太师道:“等老夫会同六部审他便了。”二人草成本章。次日五鼓上朝,二人联名将本呈上,要求天子亲审。万岁看了本章中的委曲,批道:“着大学士云定,会同六部九卿,领朕上方宝剑,在刑部会审,详奏候旨。”谢恩而出。回至私衙。即命校尉、中军、大小效用的官儿,摆了上方剑,点齐执事,好不威武。

    来到刑部,张宾忙开中门,远远迎接。太师升座已毕,百官参见。太师发钧旨一道:“先到侯府,将刁国舅传来,再将钟御史传来对质。”后命旗牌官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左右一共七座公案,太师居中,六部分为两边坐定,叫带钦犯。一声吩咐,两边答应,呼喝如雷,将一干人提到丹墀。点名已毕,大师先叫雁翎上来问了几句,然后问红氏道:“昨晚已招了,今日有何分说?”红氏哭道:“小妇人受刑不起,方才招认,其中冤枉,要求太师代小女子申雪。”太师道:“下去。”进叫那家将问道:“你为何抢人?从直招来,免动大刑。”那人还照原词回了一遍。太师喝道:“雁都统与你何仇,难道诬你不成?看你一派胡言,不动大刑如何肯招!”吩咐手下:“夹起这奴才!”左右校尉拥上来,抬过铜夹棍,不论好歹,抓下去将腿往下一踹,那家将大叫一声,登时昏死过去。半晌醒来,大师问道:“你招也不招?”那人道:“冤枉!难招。”太师冷笑道:“我且问你,既是让道,就该站立一边,难道偌大条街,就无处去避道,独独要跑到巷子里去?既到巷子,见有奸细,就该一人捉住,出来禀了雁爷,也是一功,怎么独独放走男人,却同女子在一处呢?且红氏父母一同喊冤,若是他女儿私逃,他自然寻找,为何即刻喊冤?雁部统诬你不成?”这一席话问得他无言可对。大师见他无言,便道:“你从直招来便罢,不然,我先夹断你的狗腿,然后取上方剑取你的首级!”吩咐“收!”左右吆喝一声,收了一绳,那人大叫:“小人愿招!”太师道;“快供来!”那人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旁边刁国舅都吓坏了。

    那人画供已毕,太师吩咐押下去。转回脸向刁发道;“老夫得罪了。请问贤侯,雁翎前日如何打你,你从直诉来,你如何叫家将抢人也从直供来,老夫好复旨。”刁发上前道:“老先生听卑爵细禀:前日多承盛意,一路看灯而回,不意民间喧嚷,卑爵叫他前边去看,不想这奴才见色抢人,卑爵其实不知。及至雁都统拿住这奴才,卑爵只道地闯了都统的道,故前去讨情。谁知雁翎生性刚强,将卑爵扯下马来,浑身打得寸骨寸伤。这要求正法。”太师道:“既是打伤,必有痕迹。”回头向各部属道:“烦诸公验看验看。”六部答应,走下来看了一会,并无伤痕,如何敢瞒?只得回道:“无伤。’太师登时把脸一变,便道:“贤侯两件情虚,还有何说?”刁发见云太师顶真,他倚着椒房之宠,便道:“既是老先生如此,听凭你怎样我便了。”太师回顾三法司道:“黑夜纵容凶奴,擅抢良家妇女,依律该问何罪?”三法司唬了一跳,想道:“不好了,刁国舅今番遇了对头了!”只得禀道:“有奸者斩首,无奸追回者流配三千里,永不回乡。”太师道:“既如此,吩咐去了衣冠,带上刑具,候旨定夺。”左右齐声答应,便来动手。正是:阶下欲施三尺法,那管朝中一品臣。

    校尉方欲动手,刁国舅大喝道:“家奴犯法也是小事,怎么当堂擅辱皇亲国戚?就是圣上亲问,也无此罪!”钟佩听了心中不忿,上前禀太师道:“欺君该当何罪?”太师道:“斩罪。”钟佩道:“刁国舅无端欺君不朝,却在街坊小轿行走,必有不轨,这便是欺君,怎么还说无罪?”刁发喝道;“就是欺君,你敢怎么我?”太师大怒道:“法堂之上,敢如此挺撞!既是欺君,取上方剑,先斩后奏!”吩咐一声,校尉就动手宣剥,正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未知刁发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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